沈一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在Yin薄修掉下来的同时,沈一醉也身子一歪,坐倒在地。
一直沉默不语的翰林玉走过去扶起沈一醉,沈一醉j神已不是很好,有些迷糊,但仍指着Yin薄修笑骂道:“你个笨鸟儿,A,不对,是笨兽儿才对,怎么就真的跌下来了呢?”
Yin薄修从高空摔落,脑袋被跌得晕沉沉的,但在这敌人环伺的时刻,他仍强撑着打起j神,问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何我会觉得呼xi不畅、浑身乏力,真气也无法顺利运转,你竟使这种小人伎俩,真是卑鄙!”
沈一醉“呵呵”一笑道:“你没见我与你一样,都被放倒在地么?方才比
试你输给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还想要耍赖不成?你斗不过我的,败阵是迟早的事,用不用上特别的手段都一样。”
一向沉默的翰林玉则自行开口道:“这药是我下的。”
Yin薄修愣住,愕然地望着这娃娃脸的男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骂道:“很好,原来我们小十二才是条咬人的狗,哥哥们真他_M眼拙了,愣没看出来。”翰林玉的一张脸的确很具有欺骗Xi_ng,Yin薄修等人认识他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从未想过要对此人多加防备。无害的人若生出害人之心,动起手来总是最为方便的。
翰林玉在进到棺材铺之前,身上便携带了一种药效缓慢但挥散Xi_ng极强的,而此举正是为了令对付Yin薄修的计划变得万无一失。激战中的Yin薄修并不知道,自己nei息窜流得越快,这种的效用便发挥得越迅速。翰林玉虽未必是什么好人,但浸Yin于诗画中多年,为人却是十分克制有礼的,在棺材铺里刚被那名接待的小伙计靠近,他便忍不住给了对方一个大耳括子,也正是因为担心被人觉察出他身上异常的香气来。
至于沈一醉同时被药倒一事,那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他与Yin薄修动手时吐出的那枚丁香片中便含了解药的成份在里面。沈一醉倒不是想借机显示自己是正人君子,极力表明未占Yin薄修便宜,他只是适时地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武技是否另有进步,他对交手之人的行动预测有否更加准确。
沈一醉练的武功十分神秘,它有个贴切的别名叫做“先机”,练到如火纯青之时,对手的每一步举动都将提早被探知。难怪朱云试探不出沈一醉武功的shen浅,他这门功夫分明是因对手而异的,潜力无可估量。
蓝兰叹道:“哎,其实他们也说得对,有沈一醉在,小林你何必还要用下药这种捷径呢?”
翰林玉道:“他有他的手段,我也得有我的法子,即使没有人助我,今日之事我也势在必行。一个男人,难道还总要依赖别人么?”
蓝兰能听出翰林玉语气中的那种凄凉_gan,沈一醉则嘟囔道:“我不是什么别人**”
翰林玉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Yin薄修冷冷地说道:“你们永远也无法想到,朱家堡的产业竟会被朱家嫡系之人亲自挑掉。”
蓝兰柳眉一扬,纠正道:“谁说是挑掉自家铺子?我只是代表夫君来抹杀朱家的背叛者罢了,朱家堡的产业,我维护还来不及呢!”
Yin薄修躺在地上,已快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仍接话道:“你们一喝一和的很得意么?哼!也不知你们还能笑多久!我劝你们还是尽快将我放了,这铺子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绝对逃不出这间屋子。”
蓝兰失笑道:“Yin薄修你这会儿还逞什么威风,你是想靠这屋子里几个半吊子的属下么?别说沈一醉了,就连我都可以将他们收拾得_fu_fu帖帖的。”
仍立在四周围观这场变故的几个j壮伙计尴尬地笑了笑,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更清楚自己没那胆子同朱家堡的堡主夫人动手。有人喏喏言道:“夫人呐,我们虽未动手擒贼,但好歹也与他及时划清了界限,夫人能否与堡主美言几句,不要把我们算作叛逆一党?”
蓝兰未答话,Yin薄修却啐骂道:“靠这几个废物能成什么事,鬼三、鬼八,救我!”最后几个字Yin薄修已是用尽气力喊出的,他在等着他的救命稻草,敢暗地里做些不利于朱家的勾当,Yin薄修自然有所凭借,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鬼便是他控制之下的死忠势力。
蓝兰并没有阻止,反而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注视着通往后堂的那扇小门。
并没有人从那扇门中走出来,连鬼也没有一个。
Yin薄修有些慌神儿,鬼三、鬼八与铺子上看店的这些伙计不同,他们都是自己一手培植壮大的势力,跟随多
年,对自己的命令从未有过违抗,更加不会背叛,铺子里的变故显而易见,自己也已出声呼救,这俩人倒好,还不赶紧带着人出来救自己,连个声息都没有,真当自己是鬼么?
蓝兰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向Yin薄修埋怨道:“你的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Yin薄修自然不能给她答案,他自己都还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其中关键,又哪里还能替蓝兰解答疑惑。
沈一醉提议道:“这情形有些不对劲,我们去后堂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蓝兰附议,同时吩咐着唯恐被列为叛逆的几个小伙计好好看管Yin薄修,按蓝兰的原话来说,这可是你们将功折罪的大好机会,不要辜负了夫人我的一番好意。
那几个小伙计已被今日发生的事情惊破了胆,惟恐被人误会与Yin薄修关系shen厚而小命不保,对蓝兰的命令忙不迭地应下,让夫人只管放心。
沈一醉虽已_fu下专解那的独门药物,但不知是否药效未致的缘故,他仍一副迷登登、手足乏力的模样,死死依靠在翰林玉身上,二人一步一斜地纠缠着紧随在蓝兰身后。
棺材铺的后堂并不大,乍一眼瞧去,也就是个极普通的小院落,有几间屋子供人居住,另有一间较大的仓库作堆放货品之用。
此刻距离正午还早,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缕柔和的阳光照Sh_e下来,透过那些翠绿的树叶,光影斑驳,给人一种安宁的_gan觉。如果没有那躺在树*下的几具人体,再如果没有空气中隐约弥散着的血腥之气的话,这一切就真的只不过是杭州城nei随处可见的一处小院落。
沈一醉凝神警戒,谨慎地向四周打量一番,这才走了过去,一手搭在某个躺倒之人的脖颈处,察看片刻后,冲着蓝兰、翰林玉摇了摇头,这人已断气多时,救不回来了。
蓝兰与翰林玉也跟了过去,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一醉难得正经地道:“一剑封喉,那人速度很快,被他所杀之人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当然也不会有痛苦,沈一醉在心中默默补充了这样一句,看着那几具尸体上无一例外的可怖微笑,沈一醉有种错觉,他们能死在对方手上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如此悄无声息,前面店铺的几人中也有修为不错的高手,竟没有一个察觉到后院的变故。沈一醉对此沉思而不得其解。
“咯吱”一声,原本静谧无声的仓库里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仿佛某种机械运转时的声音。那响声并不大,好像来自地底般shen远,但沈一醉与蓝兰俱是耳聪目明之人,且在这种时候对任何声音的捕捉他们都格外敏锐。
沈一醉迅速地将翰林玉一把拖至身后,以body掩住同伴,低声吩咐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勿要离开我身边半步。”
翰林玉道:“何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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