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轻轻吻着lover,那动作带着种说不出的体贴与温柔,仿佛想将他一点点消融,又仿佛是想将自己沉溺消融于这场荒唐无尽的索取之中。李寻欢虽有*子之名,他能够动情的时候却并不多,或许年轻的时候还有着几件荒唐往事,但近十年里,尤其在盛传他已娶了年轻活泼的孙小红之后,所有关于他风流的旧事都渐渐被人遗忘,连他的人都极少出现在这喧嚣的尘世当中。有人说他已携娇Q美眷远赴关外,有人说他却是与阿飞小弟游历南海诸岛,还有人说他旧疾发作早一命呜呼**
种种版本的传闻,令得真相隐藏其后,变得扑朔迷离。而流传最广的那则消息,则是传言李寻欢与阿飞为争夺孙小红而兄弟反目、大打出手,直弄得一死一伤,孙小红也黯然另作他嫁。这个版本的传言本是最无稽最不足为信的,却也是为坊间小民乐此不疲流传不息的故事,除了_gan叹世人的八卦,这故事中的主角三人也只能是莫可奈何!
李寻欢虽已久未寻欢,当年的一些风流技艺却还记忆犹新,若说在长安太白居酒窖中,他还顾虑着卓东来愁绪难解的心结,故而未敢肆意妄为,但今日二人在江南再度重会,当日那些顾虑便早已被抛至九天之外,彼此间的情_gan更进一层,欢娱之时便也更难控制。若在这种时刻还能收敛心神、正襟危坐,那只怕不是圣人转世、活佛投胎,便是男人的无能了。
好在李寻欢虽久病缠身,但总算还不至无能,卓东来则更是事事不落人后,总觉得自己比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更清醒、更聪明,能力也更出众,就连在这些事上都不例外。卓先生府上的歌姬舞妓,并不是养着好玩儿的,在此之前,卓东来虽从未情动,却总还是有需要这些nv子的时刻,这一点实在勿须避讳。
卓东来并不是个怕吃苦怕受痛的人,更何况,眼下他虽的确有点疼痛,却也未必是在吃苦。但他就是看不惯有人在他吃痛的时候笑得一脸*漾,若有人让他痛,那他便也得让那人更痛,这是卓东来素来习惯的处事作风。
卓东来并没有多做些什么,至少他没有推开那造成他痛楚的_geng源,他只是用他那骨r均匀、坚定有力的手掌紧紧扶住李寻欢的肩头,再略微加了一点力道而已。江湖上有一门叫作“铁砂掌”的功夫,修习者不停地将手掌ca入炙热的铁砂之中以练习掌力,若能循序渐进、持之以恒,十年之后,便可将一双手练得坚硬如铁,骈指如刀,杀人夺命直易如反掌。曾有人见过,以“铁砂掌”成名江湖的宋老爷子,在八十高龄之际,仍于一怒之下一把便捏碎了一对铁核桃,直惊得众人唏嘘不已。卓东来在年轻的时候,曾偶有修习这门功夫,虽后来他弃而用刀,但早年打下的基础仍在,纵使未必真能空手捏
碎一对铁核桃,那劲道却也必已相差不远。
李寻欢很快便与宋老爷子手下的那对铁核桃_gan同身受了,他只觉得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透过肌体,直达骨髓,也许骨头也该碎了吧!至少青紫淤血是绝少不了的!李寻欢暗自沮丧,这就是男人与nv子的区别之所在,同样的事情,却能得出相异的结果;同样的对待,却可经历不同的遭遇。只是,真的动情动心了,果然便顾不得那许多,管他天南地北,lover间只想纠缠得混天暗地罢了。
李寻欢百忙之中,仍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Mo在lover匀称而j壮的脊背上,试图让他紧绷的肌r放松下来,这抚Mo缓缓地延伸至脖颈,李寻欢的手与卓东来的发缠绕在一处,连心都似被牢牢纠缠。卓东来并不就此而安分,在承受的同时却也挑衅与掠夺着。他,不仅属于他;他,同时也属于他。无论是怎样的形式,相爱的两个男人间并没有从属,也无谓附庸,他们只是恰巧相爱罢了,却仍是一般的强势,一般的立地顶天。
卓东来已又眯起了狭长的眉眼,唇*间泻出一丝满足的shen_y,好似一只野猫般的,享受着爱抚、领略着温柔。李寻欢笑了,他喜欢lover的这种神情,媚且惑,那慵懒而高雅、成熟却沧桑的魔力牢牢将他的心擒住。比起算计时的得意非凡,卓东来的这种神情极罕见,且至今为止仅有一人得见。
这世上再也无人能想象出这人的妖异蛊惑,这样变幻无常的男人竟成为了自己生命中最亲密的人,李寻欢顿时觉得有些飘然Y_u仙,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卓东来狠狠拥入怀中,将二人融He得更shen更紧密。位置的陡然变化,令得卓东来一惊,险些呼出声来,正待责问这风流的lover两句,却听李寻欢轻“噫”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颇令他讶异的事情,拥住卓东来的手已渐松开。
卓东来蓦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有些不耐,他是个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lover在_On the bed_开小差。“怎么了?”卓东来语气不善,李探花若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只怕会被lover狠狠地嗤笑一番。
李寻欢仰着头,一脸无辜道:“这枕头底下有东西,硌着我了!”
卓东来脸上不无鄙夷道:“敢情李先生身娇r贵,便跟那些公主娘娘一般,连睡个枕头都要挑三拣四,竟怕被硌着?”
李寻欢缓缓地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悠悠笑道:“倒不是怕被硌着,只是**”说到这里,李寻欢突然顿了一顿,迅速将手自枕头下抽了出来,扬了扬手上之物,大笑道:“只是我突然觉得,这枕头底下的东西颇有几分熟悉,果然**”
卓东来大惊,脸色微沉,随即便一把抢过李寻欢手上的物件,自_On the bed_一跃而起,退出好几步才停了下来。事出突然,卓东来这一跃一退难免有些狼狈,他此刻浑身上下虽不着寸缕,但护住左tui的金属支架却仍未曾卸下。除非是独自沐浴的时候,否则卓东来是绝不会让这j心掩藏的秘密曝露人前,那条残缺的tui,不仅是他生理上的缺憾,更是在出生时即刻印心头的创伤。急退之际,卓东来步履稍作蹒跚,身形稳定后便再也看不出一丝缺憾来。稍作T息,待心绪平息下来,卓东来才极冷淡地说道:“谁准许你随便乱动我的东西?”
李寻欢撇撇zhui道:“难道你准许我上这张床,却不许我随意动弹?那可真是太霸道了!”
卓东来冷笑道:
“别得了便宜还讨巧,你若不愿动弹,我倒乐意代劳。”
李寻欢上下打量了卓东来两眼,啧啧有声道:“果真_spring_无边呐**”
卓东来道:“又想岔开话题么?我不是nv子,你这taoT笑之辞绝扰乱不了我。”
李寻欢笑道:“是么?那我们还是谈回刚才的话题,你手上拿的那是什么?”
卓东来一把将那物件藏于身后,望天作无谓状道:“不相干的东西,与你无关。”
李寻欢道:“哦?与我无关么?枉我方才伸手触及时,只以为那竟是东来为我所雕的小像呢!”
卓东来神色略变了一变,仍道:“不是,你多想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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