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中瘫软。剧烈喘息萦绕在两人之间,眼前仍是茫茫的白,夏卿漓茫然的任由淳于溟夜抵开他的双腿。
“唔……”夏卿漓在淳于溟夜猛然的侵入中睁大双眼,“溟,溟夜。”
被侵入的地方能明显感到那人纤长的手指,不适感使他扯住了床单。淳于溟夜忍得辛苦,声音喑哑的安抚,“卿漓,很快便好。”不由加快动作,隐忍的汗水顺着下颚滑落。
手指的离开使夏卿漓感到莫名的空虚感,淳于溟夜骤然吻住了他的唇,灼热的用力的撞进他的身体。
“唔。”悲鸣被吻在唇间,夏卿漓绞紧床单的手指泛出惨白,身子因疼痛而微微颤动。
淳于溟夜微微停住动作,灼灼的眸光望定夏卿漓纠缠的眉头,“卿漓,交给我。”继而吻住他,坚定而又疯狂的动作起来。
夏卿漓终于紧紧抱住淳于溟夜,在他强势的近乎掠夺的撞击中迷了心神。
原谅仅此一次的放纵。溟夜,我把自己,交给你。
夜色清寒,室内却旖旎婉转,辗转不休的纠缠,仿佛至死,方休。
天远山高烟水寒
玄静的深夜,微凉的雨水无声润泽枝叶扶疏的花木。渐渐退去温暖的室内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香味。
夏卿漓支起酸软倦怠的身子,将破损的衣袍胡乱的披在身上。手指贪恋的轻抚在那人俊美的脸颊上,淳于溟夜沉睡的容颜柔和温润,全无平日里的冷峻高傲。将被子轻轻覆在他的身上,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吻淳于溟夜干燥温暖的唇,极短暂却温暖了他无数个寥落孤清的夜晚。深深凝视,终究还是决然离去。
雨势渐浓,纸伞上珠玉轻叩般的细语。夏卿漓执伞而立,山风飒飒,寒意自指尖渐渐浸透入四肢百骸。雨幕中盈盈晃动着斑驳的烛火,一辆甚为普通的马车渐渐靠近。车子在脸前缓缓停驻,车帘掀动中走出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刃。
夏卿漓静静看着那名男子靠近,英俊的容颜却是不苟言笑,骤然在夏卿漓近前躬身道,“在下君莫问奉主之命来接公子。”说着将手中的信物双手平置于夏卿漓眼前。
“有劳。”夏卿漓淡淡的瞥了那如墨的玉佩一眼,“既如此,那便走罢。”说罢自顾走向车去。
君莫问怔然片刻,心下暗自揣度这位虽年纪轻轻,Xi_ng子竟如此沉敛。继而命人催动马匹,辘辘的马车声将雨声碾压的斑驳支离。
马车在颠簸崎岖的林间疾驰,夏卿漓透过掀起的车帘看着疾闪而逝的迷茫树影心中微微苍茫。
溟夜他,此刻应该睡得极稳罢。自师父那索来的迷梦,自己事先服了解药,在两人兀自痴缠的时刻融于唇齿间。加重了药份,他应该会安然睡到明晨。
想起离去时师父的劝诫,卿漓,你与溟夜如何为师并不干涉,只是你,好自为之。
唇角牵起漠然的冷笑,夏卿漓,你始终还是放不下他。
君莫问在如此安静的气氛中竟渐渐变得不安,眼前的少年是圣上唯一的子嗣,亦是宁国的希望。少年寡言冷漠,却无形中渗透出高贵不容亵渎的气质。或许,他真的可以挽救这渐渐腐坏的江山。
夏卿漓坦然自若的任由君莫问闪闪躲躲的打量,将来仍会面对这般的目光,或许更甚,他们皆在揣测自己是不是值得他们压下赌注,自己是不是有资格继承大统。
而当今的圣上,他是不是亦在等着这一天。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眸,眉头不由轻蹙,手肘支住困顿的脑袋,夏卿漓浅浅睡去。
雨后清朗的日光透过青碧的窗纱撩动淳于溟夜紧阖的双眸,淳于溟夜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狭长的凤目中渐渐敛起清静的波光,脑中空白后回复清明,心道果真是春宵苦短。满心欢悦的侧首凝视却在刹那苍白了脸色,身侧空无一人。凌乱的床褥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痕与白浊,不由忆及昨晚卿漓强抑苦痛的痴缠,空气中似乎还有那人清淡的味道。
唇齿间
却泛着一丝极诡异的清甜,淳于溟夜不由握紧了双拳,深谙药Xi_ng的他岂会不知自己所中之药为何。卿漓他,竟然给自己下了迷梦。
强烈的不安蔓延繁衍,莫大的恐慌瞬间使他惊醒,淳于溟夜只着中衣奔出房外找寻。他的房中空空荡荡,药庐,厨室,师父师爹的小院,竹林小筑,甚至是取水的泉边……
空无一人。
淳于溟夜掌风摧折着大片的花木,瞳底隐隐透出血红之色。牙齿破开血肉,舌尖轻挑将唇角腥咸的的血液Tian舐的干干净净。此刻的淳于溟夜犹如死神般邪魅冷绝,夏卿漓,你做的果真干脆。原来这几日的温存只是为了将我稳住,自始至终自作多情的只有我淳于溟夜一人。原以为多年的眷恋痴缠终于有了回报,却也不过是水月镜花,一切都是假的!
既已决定离开,又何必给我希望。夏卿漓,你何其狠心。
夏卿漓。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我么,我淳于溟夜认定的人,怎会轻易放弃。终有一日,我定会将你寻到。
清幽的院落里,高大俊美的男子兀自伫立,眼眸中灼灼的光华醉了渐逝的春光。
夏卿漓在渐渐热闹起来的纷扰中惊醒,车子已驶出绎州,淡淡的暮光笼在这座去往帝都必经的小城,看天色现下他们已到了渭州。
君莫问有些讶异于夏卿漓的心无防备,一路上只静默的看着他纯然清稚的睡颜,流光婉转中透出如莲花般的清逸。
意识到夏卿漓将眸光落往自己身上,君莫问正色道,“公子,今晚我们需在渭州投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你们都已经决定好的事何须多此一举。夏卿漓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复又看向渐渐燃起灯烛的街道。
君莫问心下忐忑,见夏卿漓不发一语便认为他是许了,遂向赶车的人轻声吩咐。穿过曲折的街道,车子驾轻就熟的在一处颇为幽静的店前停了下来。
客栈内环境清雅,君莫问同店家说了些什么,店家便谦恭的将他们领至上房。夏卿漓独居一间,君莫问因保护的需要紧邻着住下。夏卿漓向来对周遭的事物不甚在意,故而对房间华美的陈设视之平常。
看着精致的饭菜,夏卿漓草草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下。
微凉的肌肤浸入微烫的水中,温暖透肤而过冲洗去奔波的疲乏。水汽弥散开来,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身体上烙印着深深浅浅的斑驳紫痕。将头抵在浴桶的边缘,夏卿漓不由紧紧闭上双眼。昨夜与淳于溟夜近乎绝望的欢好,看向淳于溟夜迷失在自己身体的眼神无望而凄楚。任由他似噬咬般留下终会消逝的痕迹。也许当时自己亦是迷了神智,不然不会脱了掌控放肆自己的情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忍不住伤了他。
是从何时对那人心生情意,究竟是什么让他渐入迷途不忍回顾。是当他在那个深浓的雨夜中向自己探出的双手,是深夜自梦中惊起他安抚的怀抱,是在重病中他衣不解带的照料,抑或是他隐忍却坚持的剖白。
分不清对错,看不明来路。硬生生将那人自心头割舍,很痛,这般的疼痛淬入骨血。犹如饮下醇香的毒酒,迷离堂皇,却也甘之如饴。
不想重蹈覆辙,他们终究是男子。
未曾面对尘世的奢华繁盛,未曾纠缠于娇嗔女儿的柔情,这样的情感他要不起。
无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