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在这。”不知道我发呆了多久,才被闷油瓶的声音把魂儿给唤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我把自己整个儿给埋在了被窝里。
胃里空落落的难受,心里更是翻来覆去的惦念。其实也可能就是白天睡太多,这会竟然就一点困意都没有。可我不吱声,就把自己弄得跟个鸵鸟一样的窝在被子里边,听窗户外边淡淡的风声,还有,闷油瓶那几乎是无声的心跳。还好,他还在。
这几天我最盼望的竟然就是胖子的到来,因为他来了,屋子里才会有点人气儿。我们俩吵吵骂骂的,时间好像都过的特别快。闷油瓶还像照顾老_M子似的一日三餐定点定时的给我准备好,只是菜色变的清淡了很多。大夫也来给我看过,一溜的CT,彩超下来,最后定Xi_ng了个胃溃疡外加营养不良。
其实我压_geng不在乎这些,181的大老爷们什么良不良的,口腔溃疡我倒是听过,胃溃疡是个什么病我还真就没有具体的概念。可闷油瓶好像有点在意,结论就是前天我和胖子研究偷溜出去喝酒的时候,闷油瓶许久没有出现的冷光死技能再次重现。胖子那天溜的特别快,临走还不忘在我耳朵边嘟囔,让我想死也不要拉他下水云云。我气结,可看闷油瓶冷下去的那张脸,撇撇zhui,低头继续吃我的清粥小菜。
不到俩礼拜,伟大的主治医生终于吐口说我算是可以出院了,但是胃药还是得盯着吃,饮食有禁忌,最过分的是特意强T了两遍忌烟忌酒。我当时真有心想一拳头过去擂得他_M都不认识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A?胃病和抽烟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其实吃什么我还真就不大在意,毕竟上山下斗那会儿顿顿的压*饼干还得就着凉水省着吃,出了斗之后我的胃口更是一天的不如一天,所以只要是能填进肚子里去的,在我这儿那都OK。可烟酒全忌和直接把我扔粽子堆里跳探戈的难度基本是一致的。
回望之前的一年,我那是一天一瓶小酒的喝着,一天两包的小福抽着。现在说出来听着就无比小资,无比惬意,可能也就只有我自个儿心里头明白,完全失去闷油瓶消息的那一年,烟酒的地位等同于生命呼xi器,算是能维持我正常吃喝拉撒睡的基本条件。其实我不好烟也不嗜酒,我只是在那个时候需要什么来填补心里一道一道的
裂缝,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那时候我也只能在酒j和尼古丁所制造的幻境中跟自己说,我不疼。
出院那天小花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用终于拆了线的爪子捏紧了手机给自己打气,然后盯着闷油瓶那双淡然却漂亮的眼睛,无比肯定的说了俩字【回家】。
先送胖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闷油瓶拎着我们俩不多的行李跟着我一路往火车站走。这一道我心里都和鼓号队排练似的聒噪的没完没了。自打那天我死皮赖脸的和闷油瓶算是确定了关系,其实我们俩的相处模式以及谈话方式都和以前几乎没变样。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而以我恋爱零记录的前科就知道在这方面我不比闷油瓶强到哪去。最起码他的人生是条直线,没头没尾,还带无限延伸的。保不齐在他散落的哪段记忆里,就有些你侬我侬的断章。可反观我这边儿,那空白的叫一个彻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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