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奎哪里肯信樊东的说辞,他一直认定樊东就是他的军师,于是便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紧紧握住,不肯松手。
“老大,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扯开手臂上的大手,樊束三步并做二步跑了开去。
眼见樊东的身影快速从眼前消失,花奎还在为报仇的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不但原地打转,时不时还会对着树桩踢两脚来发xie怨气。
忡愣间,李波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伸展双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老大,你在这里A?走,我们喝酒去。”
方才我还在担心老大会有什么事,现在看来只是烦恼多了一点,人倒挺j神的,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其实他会生气也是难免的,毕竟他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没人敢动他,现在突然被一个外人打成这副惨状,心情多半是不好受,做兄弟的自然要多担待一点!
“不去了,我心烦!”花奎依旧埋头苦思,没把李波的话放在心上。
发生这么多事我哪还有心情去喝酒A?烦都快烦死了,一天不除去心头之恨我就高兴不起来,而且我的_F_间被他占去不说,他竟然还使唤我东奔西跑,视我和奴役有何异?
“老大,兄弟们都在呢,知道你是千杯不醉,就只差你一个人了。”
李波哪里肯依A,扯起坐在地上的花奎就往前走去,而他也不想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只好懒懒的被拖着走,心中挂记着其他事情。
忽然,花奎脑中灵光猛的—闪。
我不是千杯不醉吗?哈哈哈**灌酒,这么好的办法我竟然都没想到,还下什么蒙汗药?太*费了!
“李波,快去拿几坛最烈的酒来!”
花奎现在是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赶人之心异常迫切,而面对他的突然转变,李波仅是莫名其妙的momo头,愣在原地猛眨眼。
眼见李波闻风不动,花奎便表现出恨不得酒坛子就在眼前的急迫,大叫道:
“还下快去,我有急用!”
猛然反应过来,李波立刻返身往寨中跑去,一盏茶功夫就抱来两坛好酒,坛身上贴着大红纸条,其中一个写着黑色酒字的酒坛,还未走近就己经飘来一gu浓烈酒香,未饮人已醉。
花奎满心xing_fen的跑到自己_F_门前,正准备扬手敲门时,方才想起这本来就是他的_F_间,哪里需要客气什么,于是使粗鲁的用脚踢开门,把两坛酒重重放在桌上,待仔细观察_F_nei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玄珏并不在_F_nei,不禁有些心急的夺门而出。
人不在我要灌醉谁A?
“哎哟,我的鼻子!”迎面撞上来人,花奎倒是没什么_gan觉,反而是玄珏往后退出一大步,捂着鼻子大叫一声,气闷地mo着有些肿Zhang的鼻头,怒瞪着花奎。
我跟他到底是结了什么梁子,三番二次和他撞在一起不说,受苦的还总是我,没想到一吃完早餐回来就撞在—起,真是倒楣!
花奎原本笑开了的脸庞立刻变得铁青,想发作又强行忍住,换回原本的笑脸,假关心的说:
“你没事吧?”
玄珏睨了花奎一眼,没有吭声,只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走回_F_间,待他一坐稳,一gu浓厚的酒香便迎面扑来,不禁闭上眼睛shenshenxi了一口气。
这至少是二十年以上的陈年状元红,光闻这香味就足教人垂涎三尺!
花奎并不知道玄珏对酒竟会如此熟悉,厚着脸皮坐到他身边笑道:
“对不起,把你撞痛了,从你昨天来之后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今天特地带来两坛好酒向你赔罪,你可不要不给面子喔!”
我还真怕事出无由,还好老天爷是帮我的,连理由都帮我找好了!
玄珏冷哼一声,似乎对花奎的道歉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心神早已被那坛上好的状元红给迷了过去。
算算有好一阵子没跟酒
鬼师父拚酒了,别说我有好东西不孝敬他,谁叫他一遇到酒就不要命,连我都敢打!
花奎眼见玄珏不出声,又mo不透他的心思,只好打蛇随棍上,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酒香立刻溢满整个_F_间,还没喝人都已经醉了。
“来,喝一碗,让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说着连自己听了都想吐的假话,花奎这一次真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趁酒香还未飘远,花奎像是变魔术似的拿出两只碗,倒满两大碗洒,自己端着一碗,另一碗递给了玄珏。
玄珏望了花奎—眼,微微一笑,按过酒碗,抬头一饮而尽,跟着反手把碗口朝下,竟无半滴酒滴落下;自小他就跟酒鬼师父学武,当然连那tao喝洒的功夫也—起练了,举凡好酒均逃不过他们师徒的鼻子,加上他身为太子,什么好酒没有,时至今日虽然说不上千杯不醉,但要灌醉他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只可惜某个想灌醉他的大傻瓜并不知道这个nei情。
“好,痛快!”
花奎不禁竖起大姆指大大赞扬玄珏一番,他向来生xi_ng开朗,素来喜欢结交一些豪迈朋友,虽说他不喜玄珏的这个人,但对于他喝酒的气度倒是佩_fu不已,几乎都快要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
玄珏笑着摇了摇头,心想,用碗喝哪会痛快?直接抱着酒坛痛饮才是爽,记得上次跟师父一起喝酒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游历在何方?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花奎也喜欢喝酒,这一点倒是很对我的脾胃,我终于发现我们之间的共同点了!
“这样喝太不爽,我喜欢这样!”
酒兴大发,玄珏举起面前的酒坛就往zhui里倒,但见透明的酒ye好似九天落下的银河直奔他口中,仅有少许落在他的身襟上,其气势之非凡顿教花奎看得目瞪口呆,举在手中的碗半晌都落不下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玄珏好像比我还能喝!我原以为他只是娇生惯养的阔少爷,没想到他喝起酒来竟是如此凶猛,看这架式,想灌醉他只怕不易,可酒都已经带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试上一试,再说我的酒量也不差,就不相信我拚不过他一介黄口小儿!
尽管花奎心里直打鼓、终于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可他依然不屈不挠地想力行他的计划,结果被他们这么一番牛饮,坛中好酒几乎去了大半,两个人都边喝边用相互欣赏的眼光看着对方。
“好酒量、好酒量!”
花奎放下举在头顶的酒坛,顺手擦了擦沾在zhui边的酒,眼见手中的酒坛几乎已经见底,想必对手也是一样,可再从玄珏依然气定神闲的模样来判断,便知道他是遇上了对手。
“这算什么?以前我在**我在宫中喝的更多。”或许是喝急了,玄珏的脑子有些混乱,想什么就说什么。
“好,再喝!”粗心的花奎并没有发现玄珏话中的不妥之处,一心只想他再多喝一点。
玄珏佯笑了两声,一口饮尽坛中剩余的酒,并且意识越喝越清醒,思绪也不像方才那么乱,心知说错话的他开始三缄其口,一个劲的狂饮,而坐在他对面的花奎则是再一次迷失了心魂,痴痴望着眼前的少年,眼睛连眨都不肯眨一下,只见浓烈的酒ye从玄珏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缓缓滴落在地上,那一笑,犹如盛开的鲜花在对他迎风摇摆,心中的某一块已经开始被动摇。
我真的很讨厌眼前的玄珏吗?
在那一刹那,花奎好像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扪心自问,如果赶走玄珏,他会快乐吗?只有一个回答,不会!
“喂,你的酒还没喝完呢!”玄珏只顾着喝酒,压_geng没察觉到花奎的异样。
“哦**这就喝!”花奎笑得很尴尬,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望着玄珏,脸莫名其妙的红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三番二次看着玄珏出神,这要是说出去多丢人A,我自认为没有断袖之癖,正常的很好!看来过两天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送走之后我一定要去找姑娘们开心开心,免得在寨中跟男人想处久了,神智都失常了!
或许是喝得太急了,花奎一连咳了好几声,嗓子里顿时像是火在烧一样,脸也憋得通红,让玄珏看不过去的扭身询问,整个人和他贴得很近。
“你没事吧?”真是的,人笨连喝酒都会呛到,傻子一个!
这种情况若是放在中常,除了自己的亲人,玄珏_geng本就不会予以理会,但是对于花奎这个山贼,他认为他很笨、很呆、很好欺负,潜意识里已经认可花奎是他的人了。
但见玄珏一靠近花奎的脸就红得更加厉害,方才他只不过是远看而已,可现在玄珏漂亮的整张脸都贴了过来,近得连呼xi声都听得到的距离霎时形成了暧昧的一幕,害他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又为了想早点平息这异样的心情,忙道:
“没事,只是咳两声而已,嘿嘿**”
玄珏也意识到他对花奎似乎关心过头了,立刻坐回原位,眼见酒坛已空,便问道:
“没酒了,还有吗?”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大醉一场又何妨?
“好,我们山寨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酒喝不完!”
抛开脑中旖旎的一幕,花奎很快的恢复常态,拍着x_io_ng脯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就是他提着两坛酒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力大如牛的阿牛,一见到坐在里屋的玄珏不免有些忧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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