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們分手吧。
我努力尋找著連詞,這兩句話要怎麼連接起來?
我愛你,所以,我們分手吧。**不對。我愛你,可我們還是分手吧。也不對。最恰當的還是——我愛你,但是,我們分手吧。
“不要那種表情**”
我發出連自己都忍不住佩_fu的溫柔聲音,就好像聆聽懺悔的牧師。
“那智**”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說不出口。”
“說吧。”
把俊樹硬硬的頭髮夾在指間把玩著,我靜靜地問。
“你不說,我就會忍不住一直琢磨,爲什麼俊樹離開了?一直琢磨下去。而且我覺得知道理由會比較輕鬆,從長遠角度來說。”
怎麼這樣冷靜?交往了許多年的男人**有多少年了?呃,一開始我應該是二十五歲——AA,已經七年了嗎。
“我nv兒,出了車禍——身體留下了殘疾。”
“**是嗎**”
原來如此**這是個不得不徹底投降的理由。
“聽說車禍是一年前的事了。我完全不知道**前陣子才第一次聽別人說起。她右半身完全癱瘓**再也沒辦法正常生活了。”
好可憐。當然,是說那位千金。
被俊樹拋棄,我也很可憐,但比起命運之殘酷就不值得一提了。連我這個毫不相關的外人都這樣覺得,俊樹又該有多痛苦。
早點放你自由吧。
我擁有的已經夠多了,和俊樹共度的時光已經夠長了。原本我就是ca足的那個。事到如今就算被踢出局,也沒有立場抗議。
“我明白。也真是苦了你了。”
微笑,我做得到。也是因為眼下還沒有失去這個男人的_gan覺。多半還要再過一陣子才會被孤獨所折磨。
“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回到nv兒身邊吧。”
“那智**”
“A,不過**請你最後抱我一次好嗎?雖然挺沒出息的,但我想要一份回憶。”
這樣好嗎?俊樹問。以為提出分手之後,我會立刻把你趕走麼。真傻,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我明明那樣喜歡你。
那樣——_gan激你。
那yi_ye,俊樹就像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樣激烈地索求著我。我切實_gan覺到自己是被愛著的,開心極了。我也激烈地回應俊樹。對這天亮之後就要失去的戀人,直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曾怨過恨過。
一次又一次交He,我的那個部位微微滲血。想到連這份痛楚都會化作回憶,也就無所謂了。
我們一直做到j疲力盡,軟成一灘泥,卻沒有He眼,彼此擁抱著迎接清晨。四周完全亮起來的時候,俊樹緩緩起身,沖了個澡,從冰箱裡拿我的番茄zhi喝,穿上了_yi_fu。
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對仍然躺在_On the bed_的我說——
“再見。”
或許我也該回答些什麼,但要我冷靜地發出聲音還是有點困難。所以,我只是點了點頭。好一會兒,俊樹戀戀不捨地注視著我。
很快,他去了走廊,關上門。接著,玄關處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俊樹回去了。
回到他的家人身邊。
譯註:
註12:日本的家庭法院是與地方法院並列的、專門處理少年違法犯罪案件和家庭糾紛案件的法院。
註13:日語中“櫻花”(sakura),和意為“造假以騙客人上當”的sakura同音。
註14:3LDK即配备3个_F_間和客廳、餐廳、廚_F_的住宅;兩代居住宅指的是親子兩代人同住一間住宅的居住形式,_F_款由兩代人共同支付。
註15:將棋棋子。
註16:此處及接下來的對話中都帶有北海道口音。
註17:即1996年。
4
第二年,平成九年,4月底。
做完和新進職員的業務交接,我從共榮_F_產辭職了。
和俊樹分手後,輕微的鬱卒持續了一段時間,但並沒有嚴重到影響日常生活,只是無論做什麼都覺得空虛,無論什麼樣的工作、娛樂都不覺得開心。懶得吃飯,聽同事說我瘦了,上秤一看才發現輕了四公斤 。
我開始發覺這樣不好,但減掉的體重並沒有回來。不光是我的心,連身體都失去求生的氣力了吧。不過我的體重還是從此不再下降,工作仍然繁忙,日子流水般過去。總公司以及分公司的電腦研修基本全部完成時,我終於決定向上司遞交辭職報告。
俊樹也來參加我的送別會。在同一家公司,而且是原上司,如果不來就顯得不自然,此外俊樹是真心為我的將來擔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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