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禁
他们,曾经是战场上棋逢对手的敌人,彼此间敬佩有之、心心相惜有之。 他们,现在是帝国中圣婚礼成的夫妻,彼此间不满有之、朝夕相伴有之。 他们,一个为情所伤,一个对情有惧,在一次次摩擦、碰撞中,感情逐渐升华。 从敌对到相伴,从相伴到信赖,从信赖到相爱。 一路走来,冤家变情人,有欢喜亦有伤痛。 CP:缇苏×赛德(别扭美人攻×沉稳霸气受) 属Xi_ng:欢喜冤家 美攻强受 无反攻 HE
☆、第一章 洞房花烛“霉”满夜(上)
前情提要(看过圣战篇的请直接跳过):
五十年前潘多拉病毒爆发,地球人口大量缩减、男女比列失衡,旧体制崩溃,以圣谕院为首的新体制下,因病毒成功进化的新人类潘多拉之子(又称“罪子”)受到残忍迫害。
圣谕院最年轻优秀的主教亚罗尔爱上潘多拉之子贝斯特,为了给爱人一个公平的世界,召集各方反对势力,发动改变世界的圣战,最终建立曙光帝国。
本文主人公缇苏与赛德圣战时期分别隶属两大对立阵营,有一个最糟糕开始的他们同是最优秀、最广负盛名的将领,一次次的对垒,令彼此互为劲敌又心心相惜,两颗鲜活的心脏中不知不觉间埋下火种。
他们的故事将从帝国建立後第六年,狼王贝斯特、大主教亚罗尔,军统帅赛德、参谋长(後封)缇苏两对对帝国影响深远的伴侣共同举行的婚礼,即史称圣婚的世纪大典缠绵悱恻的夜晚开始。
第一章 洞房花烛“霉”满夜(上)
层层垂落的白色帷幔与摇曳舞动的金色烛火,将宽敞华贵的中欧式寝殿渲染得朦胧又暧昧。绯色妖娆的蔷薇从门口一路铺洒到古典的大床上,衬得躺卧其上,著一袭纯洁白纱的丽人润唇粉面,娇豔惑人。
精挑细选的吉日,用心布置的新房,仿若含苞待放花骨朵般美丽的新娘,如此良辰美景,叫人忍不住遐想长夜漫漫的温柔缱绻以及人生征途中佳人在怀的美满,却不知为何这座寝殿的主人迟迟不归,任由大好光Yin流水逝,娇妻空闺独守。
转眼半夜已去,始终紧闭的房门终於为人打开,剪裁上佳的黑色燕尾勾勒出结实挺拔的身姿,子夜般乌黑的发束成整齐的马尾,将一张轮廓分明、线条深刻,阳刚英俊的面容完整的暴露在空气中。
看打扮便知进门的男人是今夜另一个主角,平静无波的面庞与抿成直线的菱唇却看不出半点新婚的喜悦。
“混账!放开我!”听到动静,因浑身酥软,连动动手指都十分勉强的缇苏,霍然睁开妖媚的丹凤眼,凶芒四溢的瞪向帷幔後映出的隐约人影。
计划贝斯特和亚罗尔完婚後离开曙光城堡的缇苏,昨夜被“待字闺中”的好友邀约对酌叙旧,号称千杯不醉的前圣裁军统帅阁下两杯下肚就觉头晕目眩,顿知不妙,却是为时已晚。果不其然,今日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的泡在浴池里,被一群人围著,像待宰猪羊般认真洗刷,若仅此而已也不是不能忍耐,最可恨的是现在身上这一身拖沓的坠地婚纱与半宿前那场身不由己的婚礼,恼得他恨不得把胆敢如此算计自己的混球一个个生吞活剥。
赛德闻声没有回答,潇洒的解开礼服,随手抛到沙发上,环目打量一番曾经简洁朴素的寝殿,对一手策划且乐在其中的曙光大主教亚罗尔阁下的品味腹诽不已。
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老白干,酒宴上虽是喝了不少陈年葡萄酒,但对热爱辛辣粮食酒的赛德来说,那些实在跟饮料没有太大区别。悠哉的倒一杯酒,舒服的躺靠到沙发上,将越来越大声的怒吼当做耳旁风,兀自怡然自得的小酌。
缇苏气势汹汹吼了半晌,终於确定那人压根没打算搭理自己,低咒一声,深呼吸平复震荡的情绪,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麽样?!”
咽下最後一口酒,赛德舒服的呼口气,不
冷不热的回了句,“睡觉。”言毕,身体力行的起身置杯,稳定的脚步声朝缇苏靠近,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拨开掩住床榻的重幔,令两双璀璨眼眸再无阻碍的对视。
丹凤中怒火更炙,“去你妈的睡觉!老子只喜欢睡人,没兴趣被人睡!”
挑挑乌黑笔直的剑眉,缇苏失去冷静,把军旅中学来的脏话全挖出来遛街的模样令赛德觉得很愉快。虽然此番是受亚罗尔嘱托,以自己的身份为掩护,制约那些手握实权,又与这位结仇无数的前圣裁军统帅有恩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显然不妨碍自己给眼前傲慢妄为的男人一点“小礼物”,来回报他前後两次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大恩大德”。何况那位Yin险的主教阁下,还交代了一件挺不错的差事。
解开衬衫衣扣,放任古铜色饱满X_io_ng膛L_uo露在空气中,屈膝跪上铺了上好天鹅绒垫的大床,凑到咬牙切齿的缇苏面前,煞有其事的打量,还不忘伸手在人光滑脸蛋上Mo一把,“不错、不错,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头上没角、屁股上不带尾巴,人模人样,到不至於像百姓嘴里说的尖鼻复眼,头上冒角、腿间有尾的怪物相。”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却字字掷地有声,配个话筒,比太半播音员发音还准。
“你!”缇苏气得说不出话,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自己什麽模样他会不知道?!
“我?我怎麽了,哦,对,我是你丈夫嘛,放心,丑是丑了点,我不会介意的。”点点头,收回把人半边面颊折腾肿了的大手,翻身上床,一手迅速探进长长的婚纱裙摆,顺著光滑笔直的长腿一路往上,直至Mo到缇苏腿间沈睡的肉块,不怀好意的抓了吧,“啧啧,中空啊,真Yin荡”
“赛德,你个王八Gui孙子,有种解开,我们公平决斗!”敏感部位被人下狠手,疼的缇苏冷汗直冒,嘴上却半点不肯服软。
“公平?”乌眸突的深邃起来,“我落在你手里的时候怎麽不听你说公平?这里,”手指在肉块上绕了个圈,“很疼?我到觉得比起你曾经所作所为,这点痛屁都不算!”审讯室中,滚烫的X_io_ng章烙烫在敏感脆弱部位带来锥心刺骨的痛,以及“滋滋”作响的油脂灼烤声和空气中皮肉烤熟的气味,这辈子,赛德都不会忘记。
缇苏当然也不会忘记六年前亲手加诸在男人身上的痛苦,但他不後悔,区区一个俘虏,纵使当场废了又如何?
什麽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都他娘的是放屁!说白了不过是谁的实力更强大、谁掌握更庞大的权利,成王败寇的事,本没有是非对错,何必作茧自缚,强加许多顾忌於自己。想到这里,缇苏慢慢冷静下来,今天的事,或许是亚罗尔出於某种目的一手策划,他相信那人不会真的害自己,但面前的男人却不是那个与他互相拆台作弄的死党,而是即便已经失去敌对立场,却依旧有著不可磨灭仇恨的对手。
面对敌人,怒火与叫嚣不过是催化对方施虐Y_u的催化剂。不屑的勾起蔷薇色唇瓣,“怎麽,想报仇?请吧,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
缇苏瞬间变化的态度令赛德十分好奇,几句话的功夫,他究竟想了些什麽,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心思百转千回,嘴上依旧漫不经心的抛出嘲讽,“呵,放心,我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