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情绪的话,吴邪都要以为那个吻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回到杭州以后,张起灵正式搬进了吴邪家。吴邪把另外一间卧室收拾出来给他住,就像是刚毕业He租_F_子的大学生那样。每天早上八点以前起床,吃早饭、开店,然后在文具店消磨掉一整天,晚上再一起吃晚饭、回家,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改变多少。天气好的时候,吴邪会拉着张起灵四处走走,或者去吃十九楼上最新发现的美食,或者去某个景点看当季盛开的鲜花,或者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或者去某个环境幽雅的茶馆泡上一个下午**张起灵还是一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只要是吴邪的提议,他基本上都不会拒绝。
不管这个人过去曾经经历过什么,至少从眼下的每一天开始,让他重新_gan知这个世界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吴邪异常努力地带着张起灵融入属于他的生活。
从北D河回到杭州之后不久,吴三省也从国外回来了,并且兴高采烈地告诉吴邪,他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他店里的镇店之宝被一个一脸倒霉相又笃信佛教的富商以一个无法抗拒的高价买走了。那是一尊元朝藏教密宗留下来的金制大日如来像,据说里面还藏有一截佛骨。那东西在他店里摆了多少年了他都没舍得卖,这次愿意出手可见对方的出价高到了什么地步。但是吴三省毕竟是只老Ji_an巨猾的老狐狸,前脚刚把佛像送走,后脚又惦记着要找一个新的物件来代替镇店之宝的位置。
吴三省看上了一个退伍老兵收藏的玉笥简,那东西他只在前些年见过一回,之后念念不忘至今。吴邪也曾问他玉笥简的nei容,吴三省笑而不答,只说你看过就明白了,用说的恐怕形容不出来。这笔生意他委托给吴邪去交涉,说是自己身上商人气味太浓,那老兵Xi_ng格古怪,怕是不愿意再见他。
按照吴三省的吩咐,吴邪备了重礼,穿得人模狗样地去拜访那位退伍老兵,为了表现诚意,他连张起灵都没带,独自一人前往。老人家姓冯,今年已经八十多了,body不太好,就住在断桥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附近在解放初期是省长家的大院,能住在那一带的都是和军队或者省委领导有些关系的人。吴邪以他诚恳的态度和颇具书卷气的相貌谈吐讨了老人欢心,当他不失时机地提出想看一看那份玉笥简的时候,老人很爽快地答应了。
老人从一尊毛主席半身石膏像下面的洞口里掏出一个石质圆筒,又从石筒里拿出一个上好沉香木制的木筒,再从木筒里抽出来一个做工考究的黄绸袋,最后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倒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玩意儿。外形像是卷起来的竹简,材料看起来像极了软玉,老人将简册像抽相机胶卷那样扯住一头拉出来的时候吴邪才发现,这个圆筒状的简身nei部设置极为机巧,文卷缓缓展开却听不到一点儿拉扯或者滚轴的动静,先不提卷面上那些看似中国汉字却又指不出来哪里别扭的奇怪Yin文图案,就这个卷面材料就当得上价值非凡,整个卷面看似玉制,抽拉翻转之间却极为柔韧,其rou_ruan程度比之布匹也丝毫不逊
,可它偏偏又是石头的质_gan,丝毫没有弹Xi_ng,做一个既恰当又完全不He理的比喻就是:拿在手里的_gan觉如同捧着一堆软化了的石头,它有石头的一切触_gan质_gan却偏偏没有石头该有的坚硬特质。至于其中记载的nei容,那些似字非字的图案当吴邪还看着它的时候总觉得非常眼熟,甚至其中的意义也能明白一二,但只要双眼从卷面上移开,就是想记起来其中一字一意都难如登天,若要对着那些图形描画或者拓绘下来也是百试不得。就这一看吴邪就完全明白他三叔为何对此念念不忘,只是刚提到是否能割爱,还没来得及说出个子丑寅卯就被老头拿大扫把给扫地出门。
直到此时吴邪才明白,他又被自家三叔给摆了一道。凭吴三省那种无利不起早的Xi_ng格,只怕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缘就已让他起了这个心思,只是苦于老人家实在难以沟通方才作罢,此番旧事重提,又说得如此含糊,无非就是要让吴邪当他的马前卒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吴邪毫不客气地打电话给他进行了好一通抱怨,并且正式声明这件事他不想再参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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