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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著眼前的幸福高兴著吗?

却不知道,那短暂的幸福後面

,是恶魔的怀抱。

 ──Kay Chen

还不到一个月就毕业,即将升上大学的紧张心情跟要结束一场宴席的悲伤,凤凰花就要开了啊。

台上的老师讲著没人听的课,底下学生各做各的事,向德恩也不例外地,靠窗户的位置让他有种往外头看风景的习惯。

算起来也有半个月了,再没见到那三个人。

那次跟奇荒唐的交合彷佛是人生最後一次跟同是男Xi_ng来做爱,那次跟紫的独处好像是分别前的最後狂野,还有……忘不了的美丽容颜,流优雅地读著书,从窗外进来的风……吹著他柔软的头发。

这一切,从毕业旅行开始,好像才昨天发生的一样。

终於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过往的两个星期日,从他没有被「召唤」的这点看来,那三个人是决定放了他。

到毕业前你是不会看到我了……

不知道那所谓的看不到「我」就是奇代表著三个人在说话,是的吧?他总算可以安心的睡觉、安心地和五荣小刚和阿直他们一起打闹来度周末了。

而且推甄的结果也出来,他们四个打不死的死党完成了考上同一间大学的梦想,台湾最好的大学,五荣还叫著他不许再躲在家里死不肯出来见人。

是啊……亏欠他们几个了,考完之後「那样」的模式仍存在,几乎无法见到他的好朋友们一面,可现在……

他终於知道了为什麽历史上,那麽多人抛头颅撒热血地为了古代来说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自由。

身体可以一天一天地好起来,记忆也会一天一天地淡忘去,人就是这样地活著,不可能一辈子就为了一个污点而赔上一生。

而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噗──」一个喷啤酒的动作,已经让向德恩的脸满是酒渍。

「卫不卫生呀你。」

夸张地抹了下脸,向德恩拾起桌上装满水的杯子没风度地回敬一泼,想不到这阿直Ji_an诈小人头躲了过去,将这水全数贴向正拿甜不辣来的小刚,脸上的青春痘颗颗都照顾到了。

「什麽──你泼我,看我不!」果然是不落人後的小刚,气得鼻梁上的眼镜抖啊抖的抓过五荣手中的果汁一倒──可能是刚才那些在他眼镜上的水阻挡了他的视线,这回有色果汁全数在阿直的头上。

恶~~还黏黏的。

「哇咧,你有没搞错!」阿直马上抄了杯加料汁往右一撒,哦,一堆黑黑红红看不出什麽东西的料占满五荣自傲的俊脸。

「干我屁事啊!」立刻发出五荣式叫啸加狂吼。

「哪……这回大家都共患难到了呀,公平公平。」向德恩撇撇嘴。

静默了三秒,四个人爆笑出声。

一同看了看周围,小吃店老板、顾客们傻了眼盯过来看这四个高兴地互泼啤酒的白痴。

能这样,真好。

就这样,真好。

多久没有笑到流眼泪了?

旁人也许看不出这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可是,向德恩就是觉得好笑,他的死党们也觉得好笑,这样,就好了。

「那你什麽时候要带她来让我们瞧瞧啊?」

向德恩双眼发愣直视阿直那满嘴豆干又硬要说话,这个修练,高啊这个。

「傻了啊你,问你了恩!」小刚爆著牙再调整个眼镜,这次向德恩换个对象又是直盯。

「白痴,问话都不答的。」五荣嘀咕嘀咕,向德恩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五荣夹了一半的菜就这麽立在空中,这小子,是谁讲话就看著谁是吧?

这会儿换三个人瞪著一个人。

「没没没……虽然你们长得很丑,可是……总觉得好久没跟你们聊、好好看你们了。」满意地看著三

个人目瞪口呆,向德恩没事人一样吃饭。

「发烧了你?」

「竟敢说我丑?」五荣自恋地Mo了Mo脸。

「刚才讲到一半呢,什麽时候带嫂子来见见她老公的弟兄啊?」果然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阿直一语命中向德恩目前的死穴。

何碧凤、何碧凤、何碧凤、何……

永远都是那样,挂著一个腼腆淡淡的笑容,人长得不是顶漂亮,可一看就是那麽让人放松毫无压力。

向德恩,何碧凤。看,多合的名字,两个名六个字摆在一起就是那样好看。(恋爱中的人嘛……即使没什麽好看也硬要说好看。)

这还是他的初恋呢,原来告白不是想像中的困难,挣扎著要不要去说的过程才是痛苦,紧张得要死还不知道人家女孩子接不接受……

「好啊……」

凤凰树下,结了苞还未开完成的凤凰花好像还没什麽香味,向德恩却闻到了另一种香,那是自何碧凤身上传来,淡淡的香皂味,跟女同学身上浓得要死的名牌「臭水」不一样。

说话声音也是柔柔的,配著一副微笑,好像不靠近一点就听不到抓不到了。

突然地,他很想抱抱眼前柔弱的女孩,抱得紧紧的无一丝缝隙,就是这个,恋爱的感觉。

「喂喂,别装傻啊,就周日吧,把嫂子约出来瞧瞧。」好像一副什麽都他说了算的口气,阿直肯定几口啤酒,醉了。

「对对对……嫂子嫂子嫂子……」起哄的,当然是另外两个姓Ji_an名诈的。

「没问题没问题……到时我会记得发三张大大的红帖,还不叫你们给我来个超级大红包拿,哈哈……哟,尿急。」

热的打闹完,喝了那麽多啤酒现在才想小解,向德恩问了老板有没有厕所,在屋子後面。

洗脸的时候,门被打开。

厕所不大,这麽刚好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就挡住了厕所的去路,向德恩下意识地将臀部往外挪了挪好让进来的人过去,却没想到有一股热贴住他身後,紧抓住他的腰,很紧!

「你!」奋力地挣扎著,却没想到来人把他的身体往下压在洗手台上,不让他起身,股间感受到一道压力。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见鬼的东西!

「放开!你谁啊你?!」突然,耳边抚过一阵鼻息。

「真是绝情啊,连我都忘了吗?」那道温柔的声音,是向德恩忘也忘不了的。

那是什麽?

对,是恐惧、是害怕、是羞耻。

「流,放开我。」说话声因为抵在他身後的物体越发坚硬而颤抖,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那样痛的、那样没有呼吸自由的生活。

流很干脆地放开他。

惊讶之馀,向德恩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往外跑,无奈身高不及人、力气不及人、能耐不及人被拉了回来。眼角瞄到,门,被上了锁。

「别碰我!」

拍掉抓住自己身体的手,向德恩却没料到对方更是猛力地将他按在门前,不让他逃、无法自由活动的囚住他。

又是那种眼神……

向德恩屏著气息,跟流的脸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他清楚地看到流的眼里,有一种除了残忍与冰冷以外的东西,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在流皇宫似的家中,这是第二次,那种带著同情的眼神。

为什麽同情?为什麽这双眼睛如此美丽?为什麽这麽

美丽的眼睛有时候却是冷酷以及无情的?为什麽……他突然很想,MoMo流的眼。

「你有女朋友?」很快地,同情又被突如其来的冷静掩盖过去。

「你问这个做什麽?」

心中警铃响著,他们三个……知道了什麽?

「给你一个忠告,还是跟她分手吧。」

──还是跟她分手吧。

不是「跟她断了」也不是「我要你甩了她」,没有命令的成分,纯粹是询问跟建议的语气,分手吧。

流这麽问,背後的企图是什麽?

「不,我喜欢她。」

「……」

「奇说,在毕业之前,我是不会见到他的。」

「……」

「请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知道你们毕业後就会到国外念书,以後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放了我吧。」

就在两天前,向德恩才从同学那儿知道,校内那三个跟他同期转来的同学,已经顺利完成国外申请大学的手续,不意外的话,毕业的那天晚上,就搭著飞机走人。

跟他说的那个同学还不时露出欣羡的眼光,说那三个人多优秀多优秀,女同学们的眼泪都快淹没学校。

他的地狱,已经结束了。

流别过头,让出了个位置。

虽然出忽向德恩的意料之外,但,他所说的是流完全没办法反驳的。

只是,当向德恩正跨步走出时,流轻轻的说著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紫……他因为忙著出国的杂务,所以还不知道何碧凤的事……你最好在我们离开之前,别跟她在一起,我能说的就这麽多了。」

向德恩惊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擦过肩,流先出了门,只剩下淡淡的香味,代表他刚才出现过。

无 法 第六章

忠告:举凡对暴力情节免疫力低者,请勿续看

--又,容易进入情节而为男主角抱不平,而想打作者的

也请离开吧,小毒很弱的

台上的人,很英俊。

该怎麽说呢……

如果,向德恩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话,他也一定会像其他来到儿女毕业典礼的家长们一样,赞叹出声:真是个人才,样貌是样貌,能被选为毕业生代表,可见能力是一定有的。

可是,向德恩认识他,而且在某一方面非常的熟。

那个人曾经许多次进出自己的身体,最深的地方……猛力的、可怕的、令人不自觉发抖的,甚至是残忍,没错,残忍又冷酷,笑的话……永远是那抹冷酷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笑。

他所知道的紫跟同学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即使是在中渚高中的时候(前一个中学,详情看第一章),虽然人人都怕他们三个,但同学们怕的那种程度比起亲自受过他们三人照顾的自己,显然连一颗小米也比不上。

外表,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一切。

三个优等生,外表夺人又家庭富裕的优等生,谁不赞叹?谁会没事去看那Yin暗的一面?

可……就属他看到了,那戴著张张面具的魔鬼们。

在唱骊歌的时候,向德恩其实没什麽感觉的。

死党们和他皆考上了同所大学,何碧凤也落在同一个城市,再加上自他转来这里後,每下愈况的人绿,周遭实在没什麽好让他感伤的人事物。

他眼角瞄来瞄去,瞬时碰上了一双Yin郁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怒气,很单纯也很直接的怒气,但脸上倒是没什麽别的表情。

心里猛地一紧!

那眼神……

向德恩反Sh_eXi_ng地别过头,冒著冷汗微喘著。

紫,你的影响力

对我来说,还是这麽大。

终於,典礼结束。

各个家长们带著鲜花带著礼物送给自己的孩子,向德恩微笑地看著这一幕幕的感情上演,顺便抱怨著,老弟那家伙怎麽还不来。

向智全,还叫什麽「智全」,根本智慧一点都不全嘛,只有四肢有那麽点发达,头脑真是一点也不灵光。昨晚还说什麽今天要送给他哥一个超级超级的大礼物,结果呢,一根毛也不见它飘来。

「恩!」三声合音。

「哟哟哟──毕业了,快发个宏愿吧。」暴牙不停开合的小刚,威力依旧不减。

「啊,还不是发什麽把嫂子娶回家的三八愿望,真是。」五荣今天特别毒啊,想必是舒服日子过多了是吧。

「对了,嫂子呢,怎不见她啊?你们不是同班?」对了,就是这个阿直,死穴每次都是由他来刺。

他们三个,两天前中渚提早举行毕业,所以现在特地来祝贺他,可怎麽感觉他们是来让他发糗的……怪怪。

他并没有听从流的话。

在前几周,他把何碧凤介绍给三个死党认识,把她都快包围得看不见了,还好碧凤人好品Xi_ng也好,不同三个猪头一番见识。

「跟她父母在聊吧,待会伯父伯母就要出差了,送完碧凤就走。」向德恩解释。

「唉,还什麽伯父伯母,直喊了爸妈吧。」五荣一出口,向德恩从脖子到整个脸瞬间红上来。

「你懂什麽,人家父母就快出差,恩是体贴老婆让他们聚聚,了不了啊你。」嗯,可以很清楚听到暴牙互磨的声音。

「你也会害羞,表笑死我了,哈哈哈……」这麽狠的话,除了阿直谁说得出来?

就说嘛,从刚才他们三个死猪头出现,他的背脊就凉到现在,果然是来让他发糗的。

「这个给你。」对方拿个方型的礼物给他,腼腆一笑,明明不是特别好看,向德恩却觉得如同百花齐放,虽然这个词俗套,却适合他此刻的心境。

难怪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现在完全能体会这句话。

「是什麽?」

向德恩决定先送何碧凤回家,两人此刻走在回家路上,上午的太阳不是很太,把两个影子在地上照得长长的,有时还因为角度而身影重叠,这种感觉,真好。

「你拆开看看吧。」她轻点了下礼物,示意他快打开。

「好。」向德恩开心地笑了,因为,她笑。

抽掉暗红的锻带,拆开宝蓝色的包装纸,接著打开盒子,是一只表。

「这……」好像贵重了些。

「你不会想要退给我吧?」

微微嘟起嘴,在以前向德恩觉得这动作在女生脸上让他作呕,可现在,真的看见何碧凤做了,却感到一丝被撒骄的骄傲,原来男生真的是喜欢这一套呢,但前提是这是个喜欢的女生。

「不,我觉得太好看了。」看著发出银光的表,向德恩一时文笔灵感来到,感觉这光就是他们之间的恋情,闪闪发光。(毒:呃……这句子算好吗?)

「我帮你戴上。」

「好啊。」

「果然适合。」抓著他戴上表的左手转了转,她满意地笑了。

「谢谢你。」向德恩跟著傻笑。

走著走著,何碧凤的家就在身前,他轻轻俯身在她额上印了个吻,这个已经是他们之间习惯的动作。

恩……我家现在没人,要不要……进来?」微微的红晕出现在她嫩嫩的脸上,很是可爱。

「只能现在吗?」向德恩看向不懂的她,续道:「我回家拿个东西,待会再过来,好不好?」

「等我。」

「好。」

微风吹过,风里,有暧昧的味道。

其实向德恩的家离何碧凤的家很远,不,应该说,是他家离学校太远了,坐个公车还得半小时,不像她家才离学校十分钟脚程。

所以当向德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後的事。

进家门後,他匆匆忙忙跑上楼冲进房里,看到桌上粉红色的纸袋子後,他露出一笑。

「果然在这里。」

袋子里装的,是一条黄色丝巾,在一次跟死党们逛街时看中的,他当时就觉得这条丝巾简直是为了何碧凤而制造,太适合她身上的气质了。

却没想到,今天打算送出去的礼物却没带到。

拿了之後,他高高兴兴地下楼,客厅里,他看到惊吓的一幕。

向智全,他向德恩的弟弟。

要说他们长得很像却也不像,只是有时候那麽一闪眼看过去会觉得他们兄弟俩像,相处过後,十个人有十个人会认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弟嘛。

只有差四岁,个Xi_ng却差个十万八千里。

如果说,向德恩是冷静派的(就是所谓见风转舵,难听一点是瞻小),那麽,向智全就是所谓火爆浪子,打架很爱、交朋友很爱、棒球很行、泡马子抢第一、更在球队里赢得了个什麽「火孩儿」的称号。

脾气真是糟到不行,连生下向智全的父母都一致认为,这孩子是基因突了变的产物,一点也不像向家温和(儒弱代号)的精神。

向智全可以吃便全天下任何的人便宜,可就是无法让别人也吃吃他的,尝试者杀无赦,所以当向德恩一下楼看到弟弟头也破了脸也青了白色上衣也血污了……怎麽也不信。

竟然有人敢惹他弟?!

「摔了你?!」向德恩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才没这麽丢面!是给人打的!想不到那家伙这麽强势,还是他惹我的耶,说什麽我这麽小学人买什麽保险套,我一不爽就打过去,哼!想不到……哎呀呀,好痛痛痛……」

向德恩手拿著面纸帮他擦掉额上还在滴流的鲜血。

「对啊,你这麽小买什麽保险套?!」明明心疼又担心的要死,向德恩嘴上还是摆著哥哥为弟弟好的态度。

「还不是为了你!让你跟凤姐姐早早亲热,把她娶回来啊。」一副大义凛然、理所当然的样子,换来老哥一个敲头打。

「说什麽你,懂不懂什麽叫尊重?」

原来这就是弟弟所说超级超级的大礼物?!著实让他哭笑不得。

向智全马上扁下嘴,一副快哭快哭模样,这样凶悍的火孩儿只有在哥哥面前听话。

看到此景,向德恩叹了口气。

起身到楼梯口,向德恩想打个电话给何碧凤说晚点到。

铃──铃──

直到第十四声的时候,电话才被接起来,可是什麽声音都没有。

「碧凤?」向德恩挑了挑眉,难不成播错电话了?

「呵……」

听到这个气音,向德恩当场脸色惨白。

「你还没上她?味道挺不错的。」说完就断线。

拿著电话呆在原地,紫的声音像双手掐著他的脖子,没办法呼吸……

搭了公车、用最快的速度跑的到她家,跑到脚发软、手发抖才发现,原来他手里还紧紧捏著那变了形的粉红色纸袋。

踹开大门,往里一口气冲到最顶楼,碧凤的房间。

一开门,向德恩才

完全地崩溃掉。

吸不了气进去,吐出来的气也有浓浓的血腥,口腔里全是苦涩,好像吐血了。

在床上,何碧凤脸上全被眼水盖著,眼睛是合上的,晕了过去;嘴巴被黑布绑著,难怪──那通电话完全没有出现她的声音;身体也全是赤L_uo、双手双脚被分别打开在床柱上绑著。

上方,那具男Xi_ng肉体,还在律动著……

不过,眼睛却是看著向德恩的,露出了一抹很好看的笑容……好看到很可怕的笑容……

「啊啊──你这禽兽──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吼著叫著跑著。

向德恩抡起拳头挥向那张残忍的笑脸、恶魔的笑脸!

没有回避,紫就这麽被打偏倒在床上,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扯过床单盖著何碧凤L_uo露的身体的时候,向德恩的眼泪流了出来,有恼、有恨、有怨、有自责……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他解开她手上脚上的细绳,准备抱起她的时候,紫却转过身,大掌一击,击中了他的X_io_ng骨,真的是飞著出去撞到墙壁。

果然,实力相差太大。

吐出了闷在心头上的那口血,向德恩透过模糊视线看到紫不带任何表情、冰冷的脸孔,同时也是俊美得无法直视的脸孔。

紫走到他身前,伸脚就是好几踹,让他抱著头也没办法阻挡,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被放过的。这些似乎都还不够,紫还拉起倒在地上任冯处置、毫无力气的向德恩,还以脸上的一拳,力气大上十倍的一拳。

「唔!」

被摔在地上,像团烂泥一样。

没办法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碧凤……

「哦,这个是什麽?」像小孩子一样好奇无辜的语气,紫捡起地上被捏得不成形的粉红色袋子,拆开,甩甩手中的黄色丝巾。

「感情真好啊,是送她的吗?」

「还真是适合呢。」

「她开门的那一刻简直像个圣女一样,乾净得让我差点跪在地上了。」

「我从来没嚐过这一类型的女孩子,虽然丑了点,但身体还算不错,血流了很多,哭得也厉害了,让我不得不把她的嘴封起来。」

「咳……咳……人……人渣!」断断续续地,向德恩忍著X_io_ng骨错位的痛吐出词,眼睛也肿得不像话。

收起微笑,紫蹲在向德恩旁边审视著他的左手腕,上面有著一个刚戴上去的手表,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把它从向德恩手腕上粗鲁摘下。

向德恩痛呼了声,紧张地看他笑了下。

不知道他是怎麽办到的,一个收手,块块纯银相接的表带断成一节节,镜面也破了,里面的精细零件也掉出来。

想修好,是不可能的了。

紫拿起丝巾,将向德恩的双手跩向後背绑起。

又让他趴在地上呈现跪姿,像狗一样。

「不……不要,你这个变态!」感到紫正在脱他的裤子,向德恩不顾疼痛地扭著身体,感到骨头刺进肉里,不知道助骨是不是……是不是断了。

「我从来没正常过。」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还给我交什麽女朋友,你还有那资格去弄别人吗?弄得起来吗你。」

「乖乖让我抱不就得了,你以为……呵……今天的事,是谁害的?」

轻轻松松按下挣扎,紫

脱去了他的裤子,手指立刻往那皱褶挖开。

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的地方紧紧地闭著,入侵者却自顾地往里捣入再捣入,惹来向德恩轻轻的闷哼,只是手指,就流血了。

刚进入的时候,向德恩没有吼没有喊没有叫,只是默默承受,报复Xi_ng地痛死也要紧紧夹著不让紫成功,却没料到接到一掌又一掌大力地打向臀部。

到最後,紫跟他一同地疼著的狠狠抽送。

施与受都痛苦,却没有任何一方愿意退让。

直到紫往前捏著他的脆弱,向德恩才大叫一声,进出的更加顺利。

不过也就这麽一声,他紧紧咬著牙忍受股间越来越胀大的东西,又像利刀划开皮肤,进入时捣乱了内脏,抽出时拉出前端肠壁。

只有血,从头到尾直流。

人的血,又最为腥,不一会连向德恩也闻到呕得想吐的血味。

「啊!」

一个使劲的挺身换来短促的呼痛,直冲而入的热流让向德恩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没有意义的Xi_ng事。

「嗯……」紫退出的时候,有种伤口被揭开的感觉,很痛。

双脚立刻呯的一声软在地上,却震到X_io_ng骨,忍也忍不住的痛……

几乎马上地,紫掠过向德恩转身,让他躺在地上,其实视线已经一片雾了,只听见耳边的低喃。

「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

「特地叫人订做的。」

「这是提醒你,就算出国,我还是在你身边。」

向德恩看不太清楚紫的表情,只能听出,他好像很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些什麽……

眼前突闪过一丝光芒,他却没力气再计较些什麽,好痛……好累……

快点离开吧,你这个恶魔!

上天没有听见向德恩的祈祷,一阵爆发的痛、从来没有过的穿刺,集中在他的会Yin部。

「啊──」

随著惨叫,向德恩晕了过去。

--隔天就再贴了章,了表我这麽多天没发文

这篇在这就卡掉了,大大们想不想拿票砸小毒?

尽量砸、尽量砸~~

无 法 第七章(完)

痛醒的。

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他吓到在一旁照顾他的人。

「ㄍ……哥……」向智全两个眼睛红得肿大,像金鱼一样,扁著嘴。

向德恩还记得,他每次想向老哥索取什麽或装可怜的时候,都会用这一招,可……这次不像演戏。

「……」躺在病床上,他张开嘴巴正想说些平麽,声音却出不来,连吸个气,也能感到X_io_ng腔快裂开。

他……哑掉了?!

「哥……」一见情况不对,向智全立刻上前安抚他。

「你已经昏迷快五天了,其间又发了几次烧,医生说喉咙受了点伤害,不过再过几天休息,就会好的。」

向德恩感到弟弟的手,发著抖。

怎麽?他们已经……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助骨断了两根,已经接回去了。」

「哥哥脸上的伤不是很重,眼睛只是出了点血没有伤到眼角膜,医生还说很幸运呢。」

「有奇怪的人来到家里说了些话,妈妈哭的很伤心,连爸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哥……你说,那些是什麽人?」

「还有……」数度哽咽,向智全已经哭的浠沥哗啦,眼睛看过去更肿了。

「呜……这个,是从你身上取下来的……」

向德恩接过那个发著光的东西,银色的、很优美的一个……环。

五厘米宽,上面有个名字,刻得很美。

莫·东·紫。

闭上屈辱又乾涩的双眼,连哭……也哭不出来。

意想不到,紫竟然在他的分身上,穿了个环。

碧……凤……

「你是说碧凤姐吗?她……发生了那件事,她原本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听到你发烧昏迷不醒的消息後,来看过你一次。」

「抱著你,哭不停,直到累得睡著了,伯父伯母才接她走。」

他喜欢的人啊,那是他喜欢的人啊!为何……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身为男人,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麽用!

──我想见她。

──是的,我想见她。

没有的。

他们一见面,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

她只是站在门边,他只是躺在床上。唯一交集的,是那两双眼睛,含著思念、含著心疼、含著不舍……

她……应该什麽都知道了吧?她的男友,是这样脏的人……这样脏……

岂知,她跑过来,紧紧的、紧紧的抱著他的手臂,以脸贴著他的掌,那脸上,全是泪水了,她这样说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麽会没事呢?

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

可是,当向德恩接触到她以他为重,那种好像全世界还有他活著就有希望的表情,让他感伤的泪立刻回了去,不能这麽软弱、不能的……

总觉得这个女子,要保护她。

「Hi,还好吗?」

向德恩看到来人不止惊讶,还有点想笑出来,可碍於口中塞著吴碧凤递来的水果而不敢喷出,看看这谁啊,不正是咱们Ji_an到比万里长城还厉害的阿直兄吗?怎麽弄成这副德Xi_ng?!

「你……还好吧?」向德恩总觉得这句话该回问他才是。

看看阿直脸上,可比自己还严重啊!头上缠著纱布不说,看那青青紫紫的瘀血在一张平常时看还挺帅的脸上(起码比现在好看),身体只差个躯干就包成木乃伊了这个。

「你跌到水坑里啦?」咳咳咳……X_io_ng骨还在痛啊,竟然喊这麽大声。

「你就不知道阿直啊,在机场闹得多大。」五荣出现在後面,无声无息。

小刚也是一脸沈重,的确,阿直看上去是真的严重。

「怎麽啦?」敛起表情,向德恩问。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的……他记得告诉过弟弟,不要告诉他们三个人的。

「那天本来要去给你们夫妻俩个惊喜,结果……」

是啊,他记得,毕业的那天,他对他们说:「不跟你们去庆祝啦,我送碧凤回去。」

那时,他们还暧昧地笑著说,什麽送!到最後还不是进屋了。

那时还真的是为了他们各个脸上的黄色表情恼了,他们碧凤,一直只是感情上的往来,哪像他们几个装满媒体副作用的垃报东西。

「我和小刚忙著打救护车,阿直紧张地看你的伤势……直至看到那环……阿直就冲出门了。」

什麽叫难堪?

还有什麽比这个,比在朋友面前……还、还难堪?

向德恩看向低著头不说话的碧凤,安静地,她没有告诉他。

惨白著脸,他不知道要将目光摆在哪里,他知道,阿直是对他最好的……

「那混帐,才不屑说到那个人的名字!」一激动

,阿直差点跌倒,向德恩忘了伤口般的想上前,痛得咬牙切齿,好在五荣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将你们送到医院後,阿直就跟著进医院了。」小刚难过地说。

连五荣最自豪的帅脸此刻也Yin著:「在机场,阿直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一听到这,向德恩大口地喘著气,瞪大著双眼Sh_e向阿直:「你干什麽!你难道没看过……咳……没看过他们打人吗?!送什麽死去惹他们!你死了难道要我去上柱香做数吗?!咳咳咳……」

吴碧凤急忙地拍拍他的背,拿了杯水给他顺气。

「不然你要我怎样!他辱了我兄弟,怎麽也得讨回这口气!」

一句话,有这麽一句,原本发誓了不再流的泪哗啦哗啦地滚出,向德恩一直以来都知道,阿直他……对朋友虽然诈,却是往著好意的。

你们,不介意吗?

不知不觉地问出口,换来三道责怪的眼神。

──介意什麽,白痴哦你。

──事情都过去啦,那三个混家伙逃也似的飞出去了,哼!想必是怕了我的拳头。

──被人揍成这样,还敢说?

──你一定得糗我是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失去的已经失去,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四个半月後──

「嗯,好累哦。」

「这麽快就累啦。」体贴地帮她按摩,向德恩露出幸福的微笑,笑里还带有一点点幸灾乐祸。今天看了场电影,马上又吵著逛街,铁打的身体也不过如此。

「啧,怎麽觉得最近……体重增加了吧?」

马上遭到皮包式攻击,吴碧凤整个脸气得鼓鼓的,女人啊,最致命最脆弱也是最被别人讲不得的身材,刚刚好就这麽让他给踩中地雷。

上了大学,没有什麽远距离的爱情,从台中搬上北部来,他跟碧凤天天恩爱甜蜜个什麽劲,看得那三个血气方刚的死党们羡慕的要死,最近他们还常常跑去联谊,说什麽就快告别单身生活。

切,他们三个怪人交得到女朋友,那真的可以例入台湾十大奇迹。

握著验孕棒,吴碧凤深吸一口气。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麽巧的。她得了尾椎弯曲,月事时常是不固定,有时一年还来不到五次,由於治疗过程太可怕才让她一延再延,被……的时候,还庆幸著医生曾经告诉她,这种病很难受孕。

所以,不可能的。

但最近真的很奇怪,嗜睡、贪吃,除了呕吐之外……

她将棒子放进杯中,静候……

拿出,也让她的脸色发青了。

向德恩发狠地摔著宿舍里的一切。

「恩,别这样!」刚刚赶到的阿直,拨开看热闹的同学们,冲进去抱住发了疯的人,无意中被向德恩一个砸破了头。

鲜血直流,这才让他恢复了神智。

「阿直……」呆呆的,显然是受惊,看了看自己破坏的四周,更是吓了跳。

「你这样,嫂子该怎麽办!」一吼,向德恩整个的清醒过来,忙著帮阿直止血。

「为什麽……为什麽……」

老天,你在开什麽玩笑。

紫的孩子。

仇人的孩子。

不该来的孩子。

却拿不掉。

医生说,像碧凤这样的体质是很难受孕的,再加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好不容易肚子才微微凸了起来,不细看还看不出来怀孕,如果现在拿的话,很危险。又,如此难受孕的身体还拿了的话,下一胎恐怕……

陪著去检查的时候,吴碧凤当场泪撒,医生不时以不负责任的眼光看著在一旁安We_i著的

向德恩,他也不理不解释地随他人去了。

後来,伯父伯母上来台北照顾碧凤,接著,向德恩去了很多次都被拒绝,直到有一次差点跟伯父吵起来,她才过来阻止。

「嫁给我,好吗?」

「我原本就这麽想了,等到毕了业当完兵,我就有这种打算了。」

「我爱你,不可能放著你不管,碧凤,我们一起养这个孩子吧,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跟其他人都没关系的。」

「别哭啊,我是真的爱你。」

房间的门,被伯母关了起来,向德恩在里头,陪著她,也哭了。

望著天,好蓝。

不知道英国那边的天,是不是也这麽蓝?

你们还会回来台湾吗?

别回来了吧,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欢迎你们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和碧凤的孩子,跟你们三个人的任何一个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我,也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如今,我要当爸爸了,我们也算,两清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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