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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传来一阵原子笔的香水味,很浓、很重,把他薰醒了。

一抬头,往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国字交错成一道道的考试重点,毕业旅行过後还剩下四个多月可以准备高中第一次学力测验,好快,就要考大学了。

向德恩揉了揉双眼,耸耸僵硬了的肩膀,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撒满夕阳的馀晖,放学多久了?竟然没有半个人来叫醒他,原来他的人缘已经惨到这种地步了吗?

「转学?」

听到自从毕业旅行回来後全身不对劲的向德恩轻声说著,他的三个死党活帖瞪大六只眼珠,满是不信。

「你疯啦?哪有人在高三、在这种快要学测的时候转学啊?!」小刚先有所反应,推了推那副几乎占了他满脸的眼镜。

「恩,你吃饱没事干啊?」这一群死党里,「算是」长得最帅的五荣挑挑眉,杀死苍蝇不留情的那种,俊到让向德恩抬起手来遮住那道道光芒。

「说!不说原因就不让你走──」为人最狡猾最卑鄙最心机重,却是对向德恩最好的阿直一手勾过他的脖子,明明是关心听起来却像威胁。

能说吗?那种理由,那种──那种!

向德恩苦笑了下,不能让他们知道,尤其是个Xi_ng冲动的阿直。

「因为……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读那所学校,我要追到她!」好不能说服别人的理由,连向德恩都不禁觉得,自己怎麽这麽老实连说个谎都不会。

「好啊,你这个色鬼啊你……」

「好样的,连学业都敢赔上。」

「那就先祝福你能上全垒啦!」

在非常莫名奇妙的情况下,三个在向德恩眼中此刻被看成白痴的死党,还教导著他要怎样讨女孩子的欢心,颠三倒四地大大谈论驭妻术,一点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的自觉Xi_ng都没有,还敢教他些什麽乱七八糟!

背著沉重的书包,里面是一堆课本讲义考卷跟重点笔记本,为了考到好一点的学校,向德恩可是卯足了全劲在认真念书,谁叫那三个老怪物人长得丑成绩却这麽好,说什麽要四个人一起考上大学的蠢话。

都没考虑到他这个人称天才的向德恩,就偏偏功课不行,其它却样样精。

好重……可是,却没有比人的身体压下来还重──

搞、搞什麽,怎麽会想这些无营养的东西!

最後,向德恩干脆将书包放在地上拖著,反正走廊也没说多脏,而且现在没什麽人,都走到北栋教室来了却一个人也没瞧见。

全校大概只剩下他一个没人缘的笨蛋吧?

悠哉地吹起口哨来,向德恩沐浴在夕阳下轻松地走著,突然!从後方被捂住了口鼻──

接著便是一阵拖拉,连书包也丢在地上无法顾暇,向德恩使出全力地挣扎抗拒,他根本没办法看到施暴者是谁,一味漫无目的地被拉著。

对方的力气大得让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己著急了……

「不……」才稍稍扳开一点点让嘴巴呼救,又随即被捂住,用更大的力量压制。

身体……在惧怕著,自从那个毕旅夜後,向德恩敏感地察觉,这个人……一定有什麽目的,否则怎麽会敢这麽做,而且力气如此之大,一定是个男人。

敢做这种几近绑架行为而又是男Xi_ng的,向德恩只认识三个!

被迫拖拉到最近的厕所里之後,向德恩又被狠狠地推到墙壁上,跟著,一具身体用著全身的力量压制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终於看到对方是谁……

再也没有其他人的眼睛,比得上这个人的美丽。

「你干什──」还来不及喊出来的话立刻被阻断,用对方的手。

向德恩不明白眼前这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男人要做什麽,带他来女厕又不准许他开口,难道他还想……

试著扭动却没办法,对方却察觉到向德恩的意图「蠢动」,难得的第二次看他笑开,那样美丽的笑……「我记得那晚,这里我可都没嚐到,想试试吗?」

强硬地撑开向德恩的双脚,邪恶的手指向下探去,有意无意地刺入那密口。

「嗯唔……」

向德恩惶恐地吱吱唔唔,想起了毕旅那晚,惨痛的经验……那种生不如死、永无结束的猛力贯穿,受伤流血的痛苦,他一辈子也不想再领教一次。

「不想试就给我闭嘴。」

似是担心厕所外面所发生的状况,流紧皱著漂亮的眉,却如他所言没再挑拨他。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了,向德恩不知道流在紧张些什麽,外面一点动静也没……

砰──

一声巨响传开,真真正正是一声比鞭炮的猛然Xi_ng还突然的巨响,不知道那是什麽和什麽相撞的声音竟然可以如此惊天动地,著实地吓他一跳,反观流,良久之後,一点事也没有地缓缓放开他的嘴。

「应该没事了,可以走了。」流恢复一贯地面无表情,拍拍身上的灰尘。

「啊?」一堆堆问号相继冲出脑袋,向德恩不明所以地看著流。

後者却打开厕所的门准备出去,像是想到什麽地又转过头来:「就因为那件事想转学的话,也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办,逢谁就向谁说自己想转到哪里,这算什麽躲藏?技巧也不好一点,偏偏转到这所学校!你这是羊入虎口。」

向德恩一愣,明明流说的是国语,为什麽他是有听没有懂?

「等一下,你说的是什麽……」

急急忙忙地跟上流的脚步,向德恩推开厕所的门,哑然无言地看著眼前一片……像是战争扫过一样的实录。

走廊上隔著教室的墙很明显地凹了个洞,有一个

人头这麽大这麽深,水泥碎片散落了一地,而他的书包……他的书包!看得比Xi_ng命还重要的书包,里面有一堆考试重点的书包不见了!

「这个是……这是谁用什麽工具……破坏公物啊?」

「是拳头。」

流再次皱著眉看著墙上大洞旁的无数裂痕,看样子「那个人」是相当的生气。

「拳……拳头?牛的拳头还是恐龙的拳头啊?」向德恩看著那个洞,不知不觉地想像自己如果是这片墙的话,恐怕早已成碎泥了吧?

「没办法,如果你想要一个人想得快发了疯却只找到那个人的书包,你也会气到在墙上打个洞。」

这……这个是人打出来的洞?在拍电影啊现在?

向德恩突然很想很想爆笑出声,可是看流一脸的严肃样,他就不好意思笑了。

「就算想找人也不该在墙上打个洞啊……学校肯定会找他赔钱,不便宜吧这个?倒底是怎麽打出一个洞的啊?」他是真的想知道,好学来保护自己。

「大家都说我们三个人里脾气最坏的是奇,其实猜错了;武术最厉害的也是奇,却又猜错了,这个洞,是用气功打出来的。」

「照这麽说来,这个洞……是紫打出来的?」向德恩不住打了个鸡皮疙瘩,最不想提到的人名却从自己嘴巴说出来。

没得到流的反应,向德恩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再度瞧了瞧面目全非的墙壁,哇……原来紫,是如此强的一个人,不能惹……

「走吧。」流一个转身就强迫拉著向德恩的手往校门口走。

「去……去哪里啊?我才不要跟你走!」

他拍打著流抓著他不放的手,整个身体往後蹲在地上死赖著不走,流则转过身来用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恶狠狠地吼著:「不想死就跟我来!」

却没料到向德恩的脾气是固执加任Xi_ng,流二话不说地将他扛了起来,挂在肩上。

看起来这麽柔弱的人,竟……竟……

「喂──」毫无用处的抗议声回响在广大又无人的校园里。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有点不爽,却又只能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刚刚他还真是敢反抗啊,差点就忘记眼前这个人也称得上是「高手」,随便挥个两下他大概就只能趴在地上求饶了吧?

而这个跟他家比较起来,像是座皇宫一样的地方,竟然是流的家。

不好……

而究竟是哪里不好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曾经算是强暴他的人带他回家,用意是什麽,真的是用「屁股」想也想得通呀……

什麽叫做「不想死就跟我来」,现在他真的是很想一头撞死还比较痛痛快快!

「喂,你这样走来走去,到底有没有听见我──」

「闭嘴!」

向德恩吓得两边肩膀同时缩起来,因为流凶的样子、不管他的脸是有多漂亮,只要一想到他是空手道黑带,向德恩也不好再发难。

真是一无是处的瞻小鬼!向德恩在心想如此臭骂著自己。

「在他家门口……嗯……继续看著,别让人发现……打电话给他家长说他今天不回去……自己编理由,别烦……就这样。」

从进门就在打电话的流好不容易断线後,却把向德恩当透明人似地上楼,把他丢在客厅。

「喂……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耶,猪头!」扁了扁嘴,向德恩晃著

脑袋审视著宽大无比的客厅,一台电视也没。

这里是郊区,流开著一看就知道是名贵跑车将他绑来这里,路上是九拐十八弯,加上他又是个超级大路痴不会认路,不然他早趁流上楼的时候自己离去了。

而且更离了谱的是,流好像跟自己是同龄吧?既然如此,十七岁可以合法开车了吗?

「喝。」流递上一杯果汁,坐在向德恩的对面。

「谢啦,我正好渴。」向德恩高高兴兴地捧起果汁,咕噜两三声就喝得见底。

「你惹麻烦了还这麽高兴,不知天高地厚!」

「是你阻止我回家,是你把我抓来这里,我喊都没喊连抱怨也没,又是你拿果汁给我,喝完了又对我吼来吼去……」所谓见好就收,看到流愈来愈臭的脸,一想到他的武功很强,声音便愈来愈小。「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你回得了吗你?」

「谁说我回不了?!」个Xi_ng冲动地跳起来,向德恩虚弱地(因为不敢)瞪了他两三秒後,直接往门口方向走去。

没料到走没几步,头也昏了、脚也软了地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地被一只大手拦腰捞起,正在想著为什麽会突然没了力气,向德恩的眼睛漂到桌上空空的玻璃杯,那果汁……有问题……

「恐怕是你还没踏进家门就会被劫,被劫之後的地狱……是你没办法想像的,错就错在你引起了紫的兴趣!让他这麽积极地设计你……」

明明意识已经不清了,向德恩却还是听得到流轻柔的声音。

什麽地狱?

他早就经历过了不是?还有比那天晚上更可怕的地狱存在著吗?

身体首先感到不适的部位,是嘴唇。

好奇怪,怎麽会是嘴唇在痛呢?又不是被小鸟啄食、也不是吃了什麽超级麻辣火祸的强力後劲,那为什麽嘴唇那麽痛?

而且全身根本没办法动弹,连将眼皮掀开这样简单的事也觉得很累,那杯果汁还真是……果然「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拿。

喂喂喂、真的很痛啊──

「嗯……」向德恩困难地抬起手想Mo自己发疼的嘴唇,却意外地Mo到一个光滑的……下、下巴?

猛地一睁眼,还真的看到一双很可怕,那种想将人折吃入腹的眼睛,近在咫尺!

搞什麽、混帐你个王八蛋,肚子太饿也不用咬我的嘴唇啊白痴!

向德恩惊恐地以像小鸡一样的力气推拒著压在身上的巨大肉块,无奈那杯不知道有什麽成分的果汁让他实在浑身没力,根本推也推不动。

压在向德恩身上的男人像是笑了下,手指滑向他的X_io_ng前,隔著布料捏揉粒粒果实,直到它发硬发疼。

不要……你这个变态!

向德恩肯定压在他身上的是一个男人,有哪个女人的X_io_ng部会平成这样的?而且又野蛮力气又大又粗暴,一定是个男人,那就没什麽好顾忌的了,他伸起还算活动自如的右脚贴在那肉块的腰侧上,借靠著床的助力一踢。

那个男人吼了一声被踢到床边,向德恩见机不可失,立刻连男人的脸都来不及看便急急忙忙想跳下床。

当脚底踩到大理石地质的时候,向德恩像是听见胜利的呼喊高兴了下,却没料到下一秒整个人被提抱起来,狠狠地、算准了重力加速度地将他丢在床上。

男人重新压制他,而他也清清楚楚看到了男人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孔,讨厌的恶心的感觉立刻从胃部冲上来,差点让向德恩吐了。

却害怕於男人的一切一切,对方实在强到让他一点反抗也没法做。

「ㄗ……紫……」

结结巴巴说出来的,是一点也不想说出来的名字。

「不过是具男人的身体,倒底有什麽好迷恋的?」

伸手解开制服上的钮扣,里面是一片平坦的X_io_ng部,虽然瘦、却不是病态的那种瘦,皮肤还算柔和具有弹Xi_ng。

「看,硬起来了,男生的这里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不在乎对方的疼痛似的用力地揉捏,满意地听到阵阵闷哼,Ru头也红肿著。

「是啊,就是这一具身体,你究竟是用了什麽魔力让流敢背著我把你藏起来?呵……没有用的,从来没有我想要而找不到的人。」

说出来的话明明是具有责备Xi_ng质,话者却轻声说著,除了靠在耳边的向德恩听得见之外,要是有另一个人在房里的话恐怕也是听不见的细微声音。

脱掉裤子的沙沙声,和著一道轻轻的笑声。

「好漂亮的双腿,真想让它们流些鲜血来点缀一下,看看会不会更美?」

抓住躺在床上的人的分身,大姆指往那具排尿功能的小洞上一攒──

「呃嗯──」涨红的脸;涨红的分身,颤抖著痛苦。

「怎麽了?你好像不太想和我聊天啊……从头到尾都我一个人在讲话。」

紫漾著残忍的笑看著向德恩,双手被自己的领带绑死在床头柱上,嘴巴也被自己的手帕塞住,身体又被紫压在身下,如何动弹?如何要起场该死的聊天?!

「嗯嗯……」不要!不要再进来了!

「想说话吗?不行的,流还在楼下以为我在你家的门前等你呢,有时候替身很管用,这就骗过他了。要是拿掉这手帕,你会叫出来吧?流听到你的叫声不可能坐视著不管,他一定会上来的。」

紫温柔地说著,却残酷的再一次将向德恩的大腿拉开到极限,只进入前端的分身诉说急切,可是这小子……一开始就紧闭著不让他闯入,再这样下去,只好硬来。

「听说,有人曾做爱做到死了,你信不信?」

语毕,後腰猛然使力冲向前,贯穿而入──

「呃──」双目一瞠,承受著利刃般的铁杵直捣後庭,向德恩的泪齐拥而出,那是疼痛的表示,亦是苦难、亦是不甘不愿。

室内散播著血的气味,那圈悲鸣著的肌肉想要合起排拒入侵,意想不到的,紫真的退了出去,向德恩感到有股热流淌出,那是不是血……?

强……强暴……

「果然,没有Ru液的结果是苦了你。」

向德恩泪眼蒙胧,看不清紫的容貌,意识逐渐飞扬,接著,听到紫那声无所谓的音调所发出来的声音:「但是血也有润滑的效果,不是吗?」

不算慢的节奏进出著,向德恩腰发软却还硬是双脚被抬高架在肩上,紫不时伸手用拇指挑开密口周围的裂伤处,还在流著血。

「嗯……嗯嗯……」只能以闷声喘息来表达痛苦。

「呼……真是……Yin荡的身体……」

再次用力挺身,深深的进入动作只有惹来向德恩更多的泪,洞口发颤著涨痛,紫就维持著这样的姿势不动,整个的、全部的埋入他的体内。

「你让我很满意。」手来到向德恩身前,抓住那因过度疼痛的疲软部位,点燃兴奋的火苗。「做我的工具吧,你是很好的发Xie管道。」

泪因为猛然摇头的动作像断不了的线一样,沾湿了早已浸泪的枕头。

「嗯嗯!」

捏著那慢慢涨大的紫红部位,紫铁冷著一张脸,不高兴地看著向德恩否定的答案,盯著他承受涨痛皱紧眉头的双眼,套弄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无法阻挡的Y_u火,在这种情况下却也被强硬地撩拨起来,向德恩紧绷著全身,血液由各条血管集冲到紫给予压力的地方,急Y_u喷发……

随之而来的大拇指封住唯一的出口,紫不让向德恩舒解反而享受著因他的挣扎而剧烈收缩的那圈肌肉。

「嗯──」

眼前瞬间布满了黑点,向德恩就这样,晕了过去。

「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向德恩一度以为自己瞎了,眼皮既睁不太开、想要再度阖上却也阖不太上,眼睛很痛……也很肿。

再来是不太能控制自如的身体,一条腿被用力地抓起抬高,身体的中央……说不出口的那个部位已经麻了,可是仍然有人不放过。

「已经搞了几个小时,还这麽紧,嗯……真了不起呀。」

那是奇的声音,为什麽奇会在这里?

向德恩的视线随即转到左边去,开著领口的紫算是衣服整齐地坐在椅子上抽烟,不像是一般市面上买来抽的品牌,有点麝香的味道散在鼻间,很好闻……

紫没有看他,只是专心地抽烟。

「够了……不要了,啊……」口中的手帕和绑著手腕的领带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被拿开了,可能是在他晕倒期间。声音发不太出来,体力都被磨得一丝不剩无法挣扎了。

「你在说什麽……傻话,流都还没呢。」奇说话还不忘奋力抽插著。

「好痛……住手……」

就在向德恩虚弱地伸手推阻时,右边伸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上半身被带到右侧,出现一张美丽的脸……此时漾著只有他看得见的表情……是同情吗?

「流……啊!」突来的猛力贯穿,呐喊被封在流的吻里。

轻轻的、柔柔的吻,甚至有些舒服。

放开了向德恩後,流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刚才那瞬间的同情彷若云烟一样,一闪而逝,只有悦耳的嗓音未曾改变,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著:

「向德恩,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逃不了了……」

无 法 第三章

我们之间,没有约定、没有诺言、更没有可笑的契约,只有一条说不清看不见是什麽的细绳,绑住我们,挣扎不开、逃避不掉。

究竟是谁倒霉?

应该是我吧?任由他们三个人……打开我的身体……

但其实是不分轩轾,我们都中了毒,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毒……

那是男人的滋味。

「请问……」

一道柔甜的声音,在下课十分钟教室内外都吵杂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是绝对听不到这道细柔声音的。

忍受不了在学测终於考完後,同学们天天像放牛吃草一样不论上课和下课都跟蚂蚁没两样的──聚集在一起吵吵闹闹浑浑噩噩过日子,没了生活目标只剩下等分发大学和毕业的份,纯綷是年轻人所谓浪费青春的点范。

向德恩无可奈何地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双眼迷蒙地找寻那道声音的来源,谁叫昨天星期日,痛苦的一天……

调整了视线焦距,站在桌前的,是同班的何碧凤,眼角略微向下看起来有些忧郁,可是嘴角偏偏又向上扬组合成一张让人感到舒服毫无压力的脸。

很慈祥……

不自觉地舒缓了紧皱的眉心,向德恩难得的柔和了脸上的线条,笑了下。

「有什麽事吗?」

何碧凤称不上漂亮的脸发出微微粉红,虽然是一张不起眼的面貌,却意外地让向德恩想多看她让人放松的脸旦一会

儿。

「呃……今天……」她指了指黑板上右下角的地方,值日生栏下的两个名字,用白色的粉笔写下向德恩、何碧凤,字有些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卫生股长的笔迹,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我们是值日生,下节要上的篮球课……体育股长要我们借五颗球,我们……」

何碧凤玩著十指不敢看向德恩的眼睛,静静地等他。

「走吧,我们去借球。」

起身後双手插著口袋,向德恩走在前面,比他还矮一颗头的何碧凤则走在後头,这个画面看起来……竟是不可思议地协调。

自从高三生考完学测後,该上的学业也都上完了,就算想要补充什麽人生大道理的知识,未来的远见,用在各个松了弦的学生们身上,是白费心机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可怕又有如地狱般的考试後,谁还管的了国英数的内容是什麽,早就恨不得把它们全数还给老师逍遥去了!

所以,在这种老师没心情教书、学生没时间理老师的情况下,学校重新排了课表,每天都有体育课,每天都是室外活动。

就算是在教室中,大家也都自习。

至於自习的内容是什麽,学校已经不管了,同乐会派对校园烤肉什麽的,应有尽有。

对同样是学生的向德恩来说,面对这些结果应该都要高兴才对,可是偏偏……星期一的他,就是提不起那股劲。

举步艰难地走著,股间的伤……昨天那个人突来的执著,按照贯例地星期日是他们享用「大餐」的日子,却因为流和奇临时有事无法参与,丢下他和……

不想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讨厌,大概就是那个人的代名词。

还以为少了两个人,今天他来学校会比较好过一点,没想到那个人发了疯地和他彻夜做爱不让他睡觉,比其他两人在场的时候还要疯狂。

好久没有流血的地方,被他弄出伤口来,好死不死,今天又是值日生!

装做没事一样抬著篮子,向德恩拿著比较重的那一篮,连记分表也顺便夹在下巴间,只让女生提点东西。

「呃……你还好吧?你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这个我来拿好了。」

何碧凤担心地瞧著他,伸手想要取过他手上的篮子。

「没关系。」脸上都冒出冷汗,一点也不像没事一样。

「不要紧的,我力气大到小芬都说我不是个女的。」轻轻松松地抢过向德恩手上的篮子,她笑了笑:「没说错吧?」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她的笑容,他竟然也跟著笑起来了。

然後,眼睛就突然间看不到东西了……

醒来,就是那麽一瞬间的事。

翻开眼皮,没有作声。

向德恩贴著柔软的被子,学校可真出得起钱啊,这保健室的绵被睡起来竟是这般舒服,不自觉地有股安心散在心中。

转头一看,从窗外照Sh_e进来的阳光刚刚好映在双手捧书细细阅读的人身上,风吹起没系起带子的窗帘,若有似无地遮著那个人白皙的脸庞。

那样美丽的人……

他不由得看呆了,流,是那样的漂亮,明明是个男Xi_ng呵,明明对他来说是个该恨的人却因为那张脸……并不是说恨不起来,而是带著一丝不太可能出现的欣赏。

女人缘很好吧?他们三个?各个都是这样的出色。

那为什麽要来招惹我?还跟我一

起转到这个学校来折磨我?

叹了口气,向德恩又重新地轻轻将双眼闭上。

「还在睡吗?」

才刚刚闭上眼,立即一道声音出现在门边,向德恩紧皱了下眉头,这个声音……

「嗯,可能昨天也太累了吧。」流一看到来人立刻合上了原文书,起身让出坐位,像是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意思。

「你要走?这次不要了吗?」来人抬起一道眉,没理会流让出的坐位,而是往向德恩的病床方向走去,边走……边拉开颈上的领带。

「不了,紫找我谈事。」听到再次开门的声音。

「那这次不是便宜我了。」熟悉的轻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流,顺便帮我锁上门。」

「别玩得太过分,他才晕过去。」喀的一声关门。

那个人已经扯开盖在身上的绵被,向德恩不禁流下冷汗,心跳正以急速跳动著,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不能反抗!继续装死!

向德恩在心中这样吼著,因为他知道,对付这个人只要一反抗是根本获得不到大发慈悲的放过,可是……手掌已从衬衫底下攒进来了……

「呵……」又是那声令人厌恶到想吐的轻笑!

「我看你还要装睡装多久?」

一语道中,向德恩猛然睁开双眼,双臂大力挥过身前的「障碍」,Y_u起身却被重重压回来。他瞪著眼前果不其然漾开一抹嘲笑,一张脸生得狂傲、天生就是活在阳光下闪亮的人──方温奇!

「今天不是星期日!放开!」向德恩狠狠地瞪著,毫不放松。

可是如果瞪,能够让这个人怯步的话,当初在旅馆的那件事也就不会发生。

「胆子到是被紫养得大了,几个月下来也懂得斥喝了?」奇一点也不在乎身下的眼神抗议,迅速拉开拉链连同长裤底裤一起拉下来。

「呃!」当手指入侵的时候,向德恩重重地哼了声。

穴口周围感觉到热液流下来,昨天灌到里面去的精液都清出来了,所以现在流下的,一定是血。

伤口很痛、像利刃刻画过的痛。

「紫昨天一定让你够呛的了吧?」明明就是加注了同情语气的话,动作却是大相径庭,手指一次增加到两根狠狠抽送,奇满意地看著对方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低下头来,想要去吻因痛而抿著的嘴唇。

不料,向德恩抵住压下来的肩头。

「今天放过我吧,好不好?改天我会私下补赏你。」

求人是这样求的吗?奇挑高一道眉,看著向德恩一点也不像投降的表情,那是让男人倒尽胃口的屈辱,还有那麽点……嫌恶。

奇二话不说愤怒地抓著凶器,猛力一挺,耳边传来皮肤撕裂的声音。

向德恩瞬间刷白了整张脸,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冷汗细细地从额上冒出,承受著奇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冲撞,将怒气都集中在交合的地方,流下来的血,腥味是那样浓烈……

「你以为我会那麽仁慈,放过你吗?」

放学,就在所有学生回家後,学校里,空荡、有种废虚的感觉。

得到警卫准许,一辆银色GT跑车极速开到校园的保健室後门,司机下了车弯身等待。直到一位长相阳刚高大的男子跑著被一团白被单包住的「东西」出来後,司机敬了个大礼。

男子却不理他,将「东西」抱进前座扣上安全带,走过车身入驾驶座,长扬而去。

仍旧站在原地的司机自头至尾不敢抬起头,可是,却用了眼角馀光瞄到……

刚才那团白色被单,不小心伸出了一只脚踝,很美的脚踝。

被单里的,是人。

无 法 第四章

客厅,却不像客厅,

倒像皇宫的地方。

不是只有空间令人叹为观止,墙上挂的名画、出自中东某国的地毯,踩起来很软、不像在走路,像是地毯柔软的毛,在爱抚脚底。

但……从小过惯这种生活的人,是不会有这种自己的家有比别人漂亮的感觉。

尤其是这三个人。

对他们的「新」同学来说,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们──优。或者在前面加个副词:很、顶级、超。

但对他们的「旧」同学来说,那就得分男女了。男同学认为这三个人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却也很明白,人人心中总是羡慕著的,这样传奇Xi_ng的存在:外表、背景无可挑惕,唯一的缺就是太望不可及,没有人「敢」去接近。而女同学,也只敢暗自著迷著。

三个光芒万丈的人物,三个令人不由赞叹的人物,所有人都知道,是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朋友。

「听说……他在你别墅里?」轻吐烟圈,姿势优雅得让人看了转不了眼,顺便惊讶,怎麽有人可以将抽烟如此粗俗的举动诠译得如此。

「是啊。」不在意的轻哼,惹来另外两人的轻轻皱眉。

「你犯规了。」熄了烟,正眼瞧著。

「呵……」肚皮抖了一下,笑声里有嘲讽、有不以为然。「我们之间……什麽时候存在条规了?就像人早晨起床会看见太阳一样,不用说,不用想,事情就是这样定下来了,没有拒绝没有接受,什麽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平衡?」一道轻柔的声音划过,配合著声音主人的容貌,惊为天人的美。

「我们四个就像平衡,少了、多了都会破坏平衡……包括有人想踢出其他两人来与剩下的那个人享受平衡。」

「你在暗示什麽,流?」肃著一张脸,即使这样还是英俊的一张脸,从客厅的沙发椅站起,高大的身躯看来很有威胁Xi_ng,但他知道,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威胁彼此。

「没什麽。」笑了笑,宛若春风吹来花正开。「只是在讲一个荒谬的故事罢了,你不喜欢听,我就说别的。」

「我想听,而且很感兴趣。」紫露出以往一般邪恶的笑,眼睛里什麽情绪也看不出来。

流走过来,搂著与之平高的肩膀,装满友情的一个拥抱。「我只是想说,再怎麽样,这个平衡就快结束了,不是吗?奇?」

对呀……天气明明不冷的,五月天对台湾的天气来说,很热了。

可是他却感到冷,冷的不是皮肤外表,冷的,是人心。

披著唯一的一件床单,向德恩赤著脚走到窗前,毫无阻碍地透过落地窗望出去,一片大得他之前没见过的花园,各式各样的花朵、不时还藉著风将花香传来房里,鼻间时时充满著花的味道。

但是,来到这里几天都望著同一副景好几百遍,心中的那股震撼,早就没了。

已经三天了,怎麽他的家人不会为他紧张吗?

想必奇做了万全解释,向德恩该觉得家人们笨吗?该觉得学校的人们笨吗?

房间传来开门声,有人进来,不用看,向德恩也知道那是谁。

果不其然,来人轻轻地从背後抱住他,顺手伸进披在身上的床单内,里面是一丝不挂的。

「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问得很淡,好像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的样子。

「我什麽时候阻止过你?」奇硬是扯开被单,低下头吻著光L_uo的肩、抚著滑嫩的腰身,

那是昨天才爱过的地方,全身──从头发到脚趾,都仔细爱过。

忍无可忍,向德恩使尽吃奶的力气转身推开比他高快一颗头的身体。

「你──」整个脸霎时红起,向德恩拾起地上的床单重新盖在身上。「你不让我穿衣!这叫我──怎麽回去!」

没错,自从星期一的下午,在奇的侵犯下昏死之後再度醒来,他就被带到奇独自拥有的别墅里,直到今天星期四,第四天的早晨。

不让他穿衣服,说是喜欢他L_uo体的样子;不让他洗澡,而是奇亲自帮他洗;不让他好好睡觉,几乎是和对方在床上度过这些天。

每天的每天,只要他睁眼就会问奇: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答案总是千遍一律的,而後果也只有那麽一个……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没有喘息的空间。

「我喜欢你L_uo体的样子。」

这个答案,就算是奇不开口,向德恩也可以从他的眼里读到这项讯息,那双饱含Y_u火的双眼……让他害怕。

不只是精神害怕,身体也叫喊著痛苦,像昨天,又有血丝流出来了,奇却还是不罢手,也讽刺地提醒著他,这副身体……半年多来哪一刻是完整无缺的?

「别这样……你让我回去吧!」握紧拳头,指甲刺入肉里却没有痛觉,难道他真的无感到这种地步了?

「这麽急做什麽?反正你现在回去,你的家人也没一个在。」

「你说什麽!你对他们做了什麽!」下一秒,向德恩冲向奇抓起他的前领连披挂在身上的被单掉了也无力管辖,力气虽然薄弱,眼神却是坚强跟……恨。

他怎麽──怎麽可以!

「瞧你紧张,只不过请你爸妈的公司给他们点出差机会,给你弟一个去外县市棒球比赛而已,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吗?」

Yin著一张脸,奇抓开他的手,这会儿光溜溜的食物主动上门,他却没有了那Y_u火,仅仅是走到床边坐下。

「你要离开,可以。」

一句话,稍稍几个字,将向德恩打得精神起来,撑大著眼睛再次冲向奇的面前:「你说真的!是真的吗?」

「对,还会给你一套漂亮的衣服穿。」奇指了指他的L_uo身,向德恩红了脸尴尬地以手遮著重要部位,奇面无表情地续道:「但,你得先告诉我,你那个样子……多久了?」

不解地抬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麽,过了几秒,不只红脸、向德恩整个身体都红了起来,脸上不是害羞,而是比屎还臭的脸。

这应该是个心病吧?

至於多久了?他也不清楚。还这麽年轻呀……往後他更不想靠药物来帮助,他一直是这麽告诉自己的,只要远离这三个人,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吧?

──Xi_ng器官勃起功能障碍,简称Xi_ng无能。

他还以为没人会发现,这种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是身体在抗拒著激烈又疲倦的Xi_ng—A_i,那三个人只顾著找自己的乐趣,哪还管得了他呢?

到底多久了?

忘了,这种情况也许是逐渐Xi_ng的,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三个月前?

「多久了?」

「不知道,我没算过。」

「那知道是什麽原因导致的吗?」

「……」哈哈……向德恩突然想笑,导致这样结果的人正在问他呢,就好像打了别人一拳又紧张地问:谁打你了?!

沉默散开,话题也因为答者的顿住而结束。

奇始终看著一脸清秀又无可奈何的他,那打量的眼神……很令他不自在。

「好,你走吧。」向德恩点了点头,正要起身。

「等等。」连忙地抓住他的手,奇缓道:「但是我有个条件。」不意外地接收向德恩发狠的瞪视。

「我想吻你。」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也不像是要捉弄,奇的表情,很认真。

向德恩疑惑地看他,猜测他究竟耍什麽花招。

当他是默默准许,奇欺身上前封住对方Y_u拒的唇,如狂风暴雨般──

刚开始的挣扎不过一两下,实在抵不过强大的力气……对方是三料冠军呀,向德恩轻轻将手贴在奇宽大的肩膀上,微微颤抖。

更过份的都做过了,何况是一个吻?

原本狂暴得像是要将他吃下去一样的吻,因为停止拒绝而变成一个深入又温柔的吻,奇的舌头向他卷来,Tian著、吸著、爱抚著……

大掌也从向德恩的腰部渐渐下滑下滑……覆盖在男Xi_ng脆弱的地方上。

他很乖地闭上眼,没有反抗,一切都交给奇去了,反正他要做什麽事情,不到得手是不放过的,何必去浪费气力呢?

眼前黑黑的什麽也看不见,只用身体去感觉,幻觉吗?竟然有轻飘飘的感受。

奇离开他的唇,缓缓地吻下、再往下,将他平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游走。

好像他的身体是世界地图,奇则去征服这世界,用嘴。

「嗯……」轻哼声,好像是鼓励奇更加勤奋的催化剂。

最後,到了始终软垂的地方,奇竟然毫不犹豫地含进去。

那是烫人的热度。

「不要!放开……不……」

Xi_ng—A_i游戏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地方曾被用手照顾过,可是後来,不知道那三个人是不是怕麻烦还是觉得恶心了,这个地方就被冷落。

从那天起,应该是吧,就没再雄风过了。

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是正常;可如今……这个脾气燥得要死、永远也觉得他不可能会为别人服务的奇,竟做了……

「够了,没用的……奇,停止吧!」推阻著黑色的头颅,向德恩Y_u起身却起不了,一只力量够足的大掌压著他。

突然!雷电感受一般,急速的尿意冲向中央。

「啊……」

勃起了。

全数吞了进去,连一滴精液也没有外露,进到奇的胃里去了。

难堪地红了脸,不敢去看奇的眼睛,身体轻轻地发抖著──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吃了自己的……

不料他轻笑著满足,向德恩怯怯地望过去,其实奇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子,尤其是笑著,光芒万丈也不过如此。

「是我赢了吧?」奇得意地笑,还不时Tian著嘴唇,更让向德恩想找个大洞攒。

「别、别这样。」

「害什麽羞,这不是正常了吗?」又笑了两声,奇却马上敛起脸,以一种难以明定的眼神看著向德恩,久久……

「干嘛?」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叹了口气,奇走出房门不一会儿拿了套衣服扔在床边:「穿上了就走吧,司机在门口等你,到毕业前你是不会看到我了。」

向德恩惊讶地转过头,嘴巴开开合合像是想说些什麽却说不出口。

他终於……终於可以摆脱恶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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