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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木还在激动,牙关咬得死紧,脸上青筋爆出来,瞪着眼睛,像是要把陆群整个人用XSh_e线从里到外扫Sh_e透视个遍。
被他抓着瞪了好半天,不说话也不松手,陆群有点无聊。隐瞒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撞破,破罐子破摔,他问柏林木:“你这个姿势,是让我吻你么?”
他声音和平时不同,吐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悠悠的,在柏林木耳边绕了一圈,“嗖”的钻进他X_io_ng口,紧紧缠住心脏。
柏林木不由得微张开嘴,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陆群笑出来,嗓音低沉,直坠着柏林木心跳也失了节奏。
陆群本来只想逗逗他,看柏林木这样,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他一狠心,反手握住柏林木的手臂,侧身过来吻住他。
柏林木脑子“嗡”的一下,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还大睁着眼睛,可以看到陆群的睫毛轻轻搭着,根根分明又长又黑。
耳朵听见陆群的低笑声,被他伸出一只手遮住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松开对方的手臂,正紧紧环抱着陆群。
对方的舌头探过来跟他纠缠,柏林木立刻贴上去吸允厮磨,心跳声大得吓人,一下下震得X_io_ng口发疼,脑袋上的血管都跟着振动。
陆群的舌头极灵活,轻轻Tian舐他的口腔内部,在牙龈处擦过,又滑到粘膜上,Tian得柏林木头晕目眩脚软,忍不住发出鼻息。
他忘情地追逐陆群的唇舌,手越抱越紧,恨不得把人完全揉进身体里。
被陆群推开的时候,柏林木还没反应过味儿来,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反Sh_eXi_ng想把人再抱回来。
陆群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随意说了句:“走了小伙儿。”
等柏林木明白过来,陆群人已经消失了。
看着纵横交错的走道,柏林木一脸苦相,眉头皱成小山川。
包厢号到底多少啊。
柏林木问了服务生,好容易Mo回自助区,游魂一样飘了好半天,终于碰见石磊岩来拿吃的,把迷路小朋友领回家。
进了包厢,李风正鬼哭狼嚎唱得人神共愤,陆群还坐在老位置,像是他不存在一样,看也没看过来一眼。
柏林木灰溜溜坐好,一声不响灌了瓶酒。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没想明白。
玩到半夜大伙都散了,这个所谓的单身派对实在无聊透顶,堪称历史之最。
到场者全是男的,其中四个还是大学室友,看那么多年早看腻了。
有气无力地上了一星期班,任务量严重滞后,柏林木统统怨在那该死的空调上,就算已经修好还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中间几次想给陆群打电话,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怎么也拨不出去。
说什么呢,说你再亲我一回呗上次感觉很爽我没亲够?
谁相信他不是找抽阿。
周五晚上最后跟单身的李风打电话,记下第二天婚礼的时间地点。李风说:“你跟石头他们一起过来,路上得两个小时,你早点起来别晚了。”
柏林木嗯啊着答应,突然问:“李风,陆群他怎么过去?”
“开车过来,怎么了?”
“要不,我跟他一起走吧……”
李风乐了,“难得啊,你竟然主动要求跟陆群同处一室。好,你跟他一块走。”
“嘿,嘿嘿……”柏林木笑了几声,别别扭扭地说:“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把我带着吧……”
李风唾弃了他:“你当自己真是少女啊,还给我来羞涩!”
柏林木在电话里拱来拱去磨半天,李风输了,“成,你是我
活祖宗,我给他打电话行了吧!”
柏林木挂了电话,心跳扑通扑通响起来。
一个星期的郁闷沮丧一下子全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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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婚礼
第二天早上闹铃一响柏林木就坐起来。
刮了胡子,刷牙刷得特别认真,反复照镜子到一百分满意。
到时间拎背包下去,陆群已经等在楼下。他靠着车门抽烟,眉头皱着,似乎很不情愿来接他。
柏林木立刻有点委屈,自己满心雀跃显得傻极了。
陆群抬头看到他,脸上露出微笑,柏林木的心情跟火箭升空一样快速转好,小跑两步到陆群面前。
陆群顿了下,轻笑着说:“像个小学生似的……”
柏林木脸有点红:“我研究生毕业快一年了,怎么是小学生?”
陆群推了他一把:“上车,李风刚催我来着。”
柏林木乖乖上车系好安全带,背包扔在后座,乱Mo车上的摆设。
陆群看了他几眼,始终带着笑意,车子平稳开上路。
中间说了几句话,陆群一直不紧不慢地应和。
路途还是有点枯燥,而且昨晚太兴奋没睡好,柏林木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十二岁。
那时他眼睛很大,眼仁中白色的部分过多,看起来像个二愣子。柏林木在梦里嫌弃了自己。
陆群偷了他爸的烟出来,钻进他房间,说好奇要跟他一起品尝。
他没挡住诱惑,跟着堕落了。
两人点上烟卷,放在嘴巴里吞云吐雾,假装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他看到自己做出一副迷醉的表情。
老妈突然推门进来。
陆群舌头一卷把烟含进嘴里,动作好熟练根本不是他说的第一次抽。
而他傻乎乎保持着两根手指V字型夹烟姿势被抓了个正着。
很快重赏一顿竹笋烧肉不亦乐乎。
在梦里还是觉得疼。
他记得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次看到陆群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两块肉来解恨。
这回梦里想起来,他比较想咬陆群嘴巴上那两块。
镜头一晃变成他十五岁的时候。
那年他带陆群去钻北山的飞机库。
他们好像已经爬下梯子进到山腹,里面黑得一点亮光没有,他故意带陆群左拐右拐乱走。
陆群走在他身后,紧紧牵着他的手。柏林木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就吹拂在自己脑后,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他们的脚步很沉,能听见远远的回音。看不见光,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只剩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感觉手心里很烫,想要更紧地握住对方。
可是梦里的自己却松开了手,一个人跑开躲到角落里。
当时他是故意想要吓陆群给自己报仇。
陆群只在他松手的时候轻轻“嗯”了声,再没有发出声音。
柏林木缩在山壁边,开始觉得兴奋极了。
随着陆群的沉默,他很快感到不安。小声喊了声陆群,没有回音。
他害怕了,放开声音询问,最后大声叫对方的名字,声音在山洞里不停地回荡。
他沿着长长的山壁里来回Mo索,背上汗出了无数……
在他绝望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