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然而,只有不屑和鄙夷,“变态”两个字在那道目光中呼之Y_u出。身在敌手,这么做绝对是需要胆量的。
谭啸的反应实在是太精彩了。佟天海心中大快,嘴上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再说味道也实在是很棒。就在这时,变故突生,谭啸猛一踢腿,奇佳的柔韧Xi_ng使他的腿踢到了从右边架住他的那个人的头。那人像后面倒去,谭啸就势拔下他腰间的枪,直指佟天海的头。他迅速拉着佟天海退开几步,对那一干人命令道:“放下枪,站在原地!”
老大被制,除了不甘愿地从命别无他法。
而佟天海笑容不改,就像对自己的危险毫无知觉般,竟赞起了谭啸:“好身手,好头脑!”
谭啸不理会他,拽着他一步步走到车旁,用枪点了点他的头,冷冷道:“进去,坐到驾驶座上。”
佟天海毫不反抗地听从了,谭啸也跟着坐了进去。而佟天海手下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谭啸绑着他们的老大绝尘而去。
车里。
“请问我们要去哪儿?”佟天海把着方向盘问道。
谭啸把枪抵在他的腰间,悠悠吐出三个字:“公安局。”
话音一落,汽车立即发动。
车行驶了不到一公里,谭啸手中的枪突然掉到地上,身子也软软地向后跌倒。
佟天海刹车,饶有趣味地看着谭啸。
谭啸咬牙切齿地说:“卑鄙,你们居然下药?”
佟天海笑道:“我聪明的啸啸,难道你没发觉今天早晨的花异常的香?”
“早知如此,我真该在刚才就一枪毙了你!”谭啸恨恨道,心中大骂自己失策。
“那么我谢你手下留情。”佟天海调笑道,看了看瘫倒在座位上的谭啸,他调转车头,冲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谭啸清醒之后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私人飞机上,双手被绳子绑着,人靠在佟天海的怀里。等一下,佟天海的怀里?得到这个认知后,谭啸的胃里一阵翻滚。几乎是本能的,他想立刻挣脱这令自己极度作呕的地方。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心念一转,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没有动。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飞机到达了目的地。手脚的麻痹感渐渐消失,谭啸估计自己应该是能动了,但是他清楚现在决不是动手的时机。又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直到自己被人安置在用鼻子也可以嗅出奢华味的房间里,谭啸才慢慢睁开眼睛。
意外之中,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佟天海那张可恶的脸。佟天海见谭啸醒了,向旁边使了一个眼色,左右的人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门被缓缓关上。
谭啸微微皱眉,装作药效未过的样子艰难地开口:“这是哪儿?”
“马来西亚。”佟天海干脆地答道。
马来西亚,Aquamarine在东南亚势力最大的地方。情况很不妙啊,谭啸暗想,这是自己鞭长莫及的区域,求援的可能几乎被完全断绝。不自觉地,谭啸轻咬他淡色的唇瓣。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成了Y_u望的导火索。早上被谭啸Xi_ng感的身体挑起的Y_u望在佟天海的黑眸里蒸腾。高大的身躯傲立在床边,隐藏着随时爆发的危险。
同为男人,谭啸很明了Y_u望的信号。在听证会时他便已隐隐感到,今天早晨佟天海的行为更是明确地说明他对他的渴望。“变态”一词他早已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而现在面对佟天海俯下的身躯,他的眼里却还是一片澄明。
见谭啸没有预期中慌乱的反应,佟天海一声冷哼,一只手轻佻地勾起谭啸的下颌,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谭啸做出努力要动的样子,而身体只是轻轻地颤了颤。感到谭啸Y_u挣不能的无奈,佟天海以为药效仍未消退,脸上浮出得色。
谭啸强压住不断涌上的恶心感,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否则前功尽弃。尽管谭啸的唇舌是被迫与之纠缠,两人还是感到了对方高超的技巧。佟天海满意地喘息,享受着滋味绝顶的唇。
就在佟天海沉醉其中之时,谭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要害。饶是佟天海身经百战,如此近的距离也让他避之不及。尽管他的反Sh_e神经非常灵敏,却也只够令他稍稍避过一点,虽然没有废掉,但足够让他趴在地上痛个半死。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谭啸已轻巧地从床上翻下,被缚的双手向他的颈下一劈,佟天海登时昏了过去。
看着不可一世的佟天海倒在地上的身体,谭啸轻蔑地撇撇嘴,用衣袖狠狠地蹭了几下刚刚被蹂躏过的唇,把令人厌恶的气味擦掉。在屋子里翻了一阵之后,谭啸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小刀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冲动的想把刀子刺进佟天海的心脏,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杀了佟天海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出去。要烧柴首先要留的青山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扔下刀子,谭啸很快在佟天海身上找出枪别在自己腰间。然后他走到门边,推开门闪到门后。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守候在外的保镖发现意外立刻闯了进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便被在身后埋伏的谭啸打昏。
谭啸谨慎地向外瞟了一眼,发现这层楼并没有其他的守卫,大概是被吩咐过不许打扰老大的好事。但不用想也知道,别墅里外守备都是相当的森严,想要在这时逃出去决无可能。
谭啸想了想又退回了房间,拉开衣柜的门躲了进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别人来到这房间只道他打伤人逃了出去,决计不会想到他居然还敢留在这里。只要待到天完全黑下来,逃出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不久,佟天海首先醒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守卫和人去楼空的痕迹后大发雷霆。衣柜的隔音效果显然不是很好。谭啸听得一阵兵荒马乱,一堆堆人上来又下去,都是被派去找自己的,结果当然是全部无功而返。恰巧陆卿有事外出,一时也找不到得力的人。佟天海怒气冲天,又不好随便对自己的手下发作,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让谭啸感觉甚爽。是啊,谁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正与他们同处一室呢。上帝果然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
一阵家具的碎裂声过后,门被重重的关上。
一切重归平静。
佟天海大概是出去了。谭啸松了一口气,单冲他的怒火来看,自己刚才踢的一脚还真是不轻。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房门被再次打开,有人进来,听脚步声还是佟天海。看来他是要在这里就寝了,念及此,谭啸刚刚放松的心不仅再次提起。罢罢,只好听天由命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挨过。谭啸估计差不多已是深夜,佟天海应该早睡着了。悄悄地把衣柜门打开,质地优良的家具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佟天海的那把枪。
屋子被黑暗密密实实地笼罩。窗外,月黑风高。谭啸小心地向床上看去,佟天海闭眼酣睡,呼吸甚是均匀。高大昂藏的身躯埋在被里,收敛了日里的危险气息。毫无防备的睡颜少了深沉邪肆只剩下好看的轮廓。平心而论,谭啸也不得不承认佟天海其实是个相当英俊伟岸的男人,平日里虽然邪气很重,但高贵和霸气却也是货真价实。
月光渐暗,一片轻云掩过。黑色沉降,雪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