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以后血液优先供应消化系统,大脑血供下降,就会昏昏欲睡。所以吃饱了就想睡觉应该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生活道理的总结
老二从破壳以后就循环在吃睡当中,就算在一众幼隼中(估计)也是最圆润的。甘棠比划了一下老大和老二的大小,虽然个头是老大略胜一筹,但老二的宽度上完胜老大。
真让鸟担心。
老大就作息更多样化一点,早上醒来喊饿,然后跟着群织雀雏鸟点单,点完单等爸妈飞走问甘棠它刚刚点的是个什么东西。下午吃完饭就去和群织雀雏鸟jiāo流,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友好jiāo流。
比如现在。
“你们吃到蜘蛛了嘛?我吃到兔子啦!你们知道兔子是什么吗?是四个耳朵浑身红毛尖眼睛的大东西!可好吃了!”
甘棠:……
喊完以后老大低声叽喳:“还是四个眼睛……四个长在耳朵上的眼……”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就睡着了。
群织雀雏鸟们的声音顿了一会儿,马上改变思路:“我要吃兔子!”
今天就很好,“兔子”的尾音没落就听到扇翅膀的声音,哗啦啦一大片。间或夹杂两声啄脑壳的声音,清脆得很。
甘棠挑了个好地方窝下,鸟妈往近挪了挪,甘棠就近靠着鸟妈的细绒毛睡了。
没了邻居合唱,一家五口睡眠质量极高。虽然甘棠做了一晚上四个眼睛的兔子的梦,但四个眼睛的兔子入梦总比大蜘蛛好。
等终于在群织雀的喊声中梦境里的四眼兔和蜘蛛融合在一起时,甘棠清醒了。
老大和老二还没醒,甘棠估计它们比自己多听几天邻居的声音习惯了。甘棠慢吞吞走到老二旁边,抬起爪子,想了想,又放下了。
算了,昨天下午吃饭前被踩的两爪就不还回去了,猛禽嘛,要有大佬范。细碎的风从巢xué口chuī进来,chuī动甘棠头顶的小绒毛,不愧是猛禽,高冷,孤独。
窝口互相梳毛的鸟爸鸟妈听到动静转过头,鸟爸“叽”了一声,在鸟语里也没什么具体含义,一般就是引起注意类似打招呼的音节。
听着鸟爸叫,甘棠微微张开翅膀走过去,享受每天例行的亲子环节,亲子环节以甘棠单方面享受爸妈的梳理羽毛为主。虽然甘棠一身短短的小绒毛实在没什么可梳的,但鸟爸妈还是从头到爪好好rua了一遍,结束后甘棠活似个被猫玩过的毛线团。
甘棠使劲抖一抖,毛恢复了蓬松,看上去比梳毛前油亮不少。
老大老二也都醒了,鸟爸鸟妈一鸟按一个都给梳了毛。甘棠盯着其乐融融的亲子图想,果然是猛禽,够虎,爪子按着自家娃的脖子给梳毛真不是一般鸟gān得出来的。
被能轻易撕碎兔子的利爪按着脖子还各种撩拨群织雀也确实是隼父无鹌鹑女。
往常亲子时光结束以后鸟爸鸟妈都是划拉两下窝然后在上空略略盘旋就飞远去捕猎了。但昨天的兔子虽然个头不大,但肉很扎实,足够甘棠一家享用的。
鸟妈很会挑地方,肉放了一夜还很新鲜而且没被别的动物发现。不过大概就算群织雀发现了也不敢偷就是了。
这两顿是甘棠成为鸟以后吃的最好的两顿,主要是心理因素。还好在甘棠还没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适应了吃虫子的感觉,否则不如趁早投胎,换个猴子当也好……
思考间突然外面一阵骚乱,老大眼睛一亮,翻妈越爸地挤过去看,看了两眼很有姐妹情地招呼甘棠过去看。
甘棠:真是亲姐妹,有瓜一起吃!
骚乱的是群织雀,但这骚乱中心的并不是它们,是两只陌生的非洲侏隼,一只是成鸟,眼睛周围有一圈很明显白边,一只是雏鸟,但比老大要大一些,有点成鸟的样子了,看情况正在学飞,绿豆眼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绿豆眼刚学飞,飞行技术九曲十八弯,动不动就要撞上群织雀的房子,搞得群织雀心慌得不得了。
毕竟就很怕这qiáng盗一进去发现自己窝不错想搬家呢。
又不是没有先例。
群织雀很慌绿豆眼比它们还慌,飞到哪哪就一片叽叽喳喳,就跟一群驾校教练围着似的。
老大和甘棠都看的稀奇,甘棠是觉得这么小的翅膀能带动那么圆的身体上天很神奇,老大是觉得(并且羡慕)绿豆眼飞到哪都有邻居打招呼鸟缘真好。
“棕羽,不要急,过几天你也能飞。”鸟妈用翅膀尖略过老大头顶,做了个类似抚摸的动作。
甘棠和老大几乎是同时心里冒出个疑问:棕羽?
鸟妈:哦,没跟你们说过你们的名字吗?
老大老二甘棠:僵硬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鸟妈:我用意念告诉过你们了。
甘棠:我以前做人的时候也经常意念回消息,后来就变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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