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由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炎帝、huáng帝创建氏族,带领人们生存。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世界演变成了科学占据主导,人类本身的能力,内力、灵力、妖力、魔力都成了玄幻一说。
在这个被科学挤压的世界,玄幻成了人们口中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成了科学家所说的“超能力者都是大脑电磁波比较活跃的人”,成了大人吓唬小孩的“不乖乖听话就会有妖怪出来吃了你”......
莫家一家五口人一只汪,家主莫路光,妻子张雅,家里三个孩子,长子莫君豪,次子唐粿,幺女张晓梅,外加一只已逝的狗狗老柴。
唐粿是莫君豪4岁的时候从自家车库捡来的1岁小婴儿,即便蹒跚步行,却能出口成章。莫君豪14岁那年,迎来了新家人,一只小狗,老柴。莫君豪16岁那年,一家的宝贝,莫家唯一的女儿张晓梅出生了。
在张晓梅出生前,唐粿被捡到之前,住在原来小区的莫君豪和同辈的小孩子都不能打成一片,就是张雅也难以和小区的妈妈们成为谈友。即便捡到了唐粿,8岁前的莫君豪也因为喜欢与空气说话,曾一度被学校及街道办关注,甚至要求家长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在父亲莫路光咬牙的决定下,夫妻二人带着8岁的莫君豪及5岁的唐粿,举家搬到了一个海滨城市,这里原先是个小村子,后来偶然的被政府圈地了,紧接着发展成了一个大都市一般的城镇。趁着手上有点闲钱,莫家在城市买了个一楼的小三房,依旧带个车库,并且盘了2个铺子出租做收入,也在这一年,唐粿正式被录入了莫家户口本。
如今26岁大学毕业的莫君豪在和爸妈商量之后,将原来一间作为出租的铺子回收了回来,准备自己打理,开家杂货铺。
随着车库门逐渐降下来,车库门口站着一名青年,一头墨发,褐色眸子,身着深蓝色短袖T恤,浅色牛仔裤,和一般不同,裤子前后一共四个口袋都有松塔的印记,脚踏一双纯白的运动鞋。脖子上有一条链子,有枚挂钩却没有坠子。在头发遮住的耳朵里,左右各有一枚白色的耳塞,有着深蓝色的纹路,正中央还印着一粒松塔的印记,光隐约照过,还会有流光闪烁。
“君豪,东西都放好了,可以走了。”
在莫君豪站在自家车库门口发呆的时候,听见呼声。回头就看见一辆□□art上面的驾驶座露出了一个头,是一头黑发,耳朵上打了两个耳dòng,还有两个环状的耳环在耳侧,并且都在左侧的青年探。青年身着浅蓝色T恤,褐色休闲运动裤,脚上也是一双跑鞋,裤子口袋里还有一团毛茸茸的隐约可见,“等会下班高峰期来了要堵车的。”
“来了。”莫君豪本来的思路一下子就给这个声音打断了,不过他也没有恼火,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不承认自己未老先衰的征兆,要知道才二十几岁就在回忆过去,不得给唐粿笑死。
莫君豪说着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看了眼后面堆着满满的东西为难的问,“谁装的?这么多啊?”
“妈妈放的,”唐粿将车子开出来的时候看见莫君豪盯着一个东西发呆,顺着看过去就瞥见一个大蒜串珠和十字架,“你最近招吸血鬼吗?”
“没有啊,那些西方的东西,没事怎么会往咱们这里跑?不对,妈妈?”莫君豪拿过大蒜串珠问了下,车子转个弯,手里的大蒜一下子掉在了唐粿腿上,味道刺鼻,对敏感的两人来说就是考验,莫君豪惊呼,“天啊,真大蒜做的。”
“君豪,你影响我开车了。”唐粿刚过个转弯就感觉到了腿上的重量,恶心的咽了两下口水,他可最讨厌吃大蒜了。
“啊,抱歉。”莫君豪急忙拿回来,丢到后面去,因为Smart是两座的迷你车,经改装后将后面的空间扩大了些,用软垫板子的设计,既可以勉qiáng坐人又可以放平了装东西,车顶还有一个旅行专用的装箱,就连前座经过改装,换了个能够倒放下来成为小chuáng的座椅设计,也是为了莫君豪杂货铺工作做准备,即使要出个远门也能够跑个长途,还能装下4个人,比普通的Smart承载力qiáng多了。并且在方向盘中央的标志中间,隐约可见松塔的印记。即便如此,但也经不住莫妈妈放了一大堆的东西。
车子开上主路,唐粿等着红绿灯看了一眼,被车后面堆成山的东西吓得咽了咽口水,“你有和妈妈说我们是在隔壁区吗?”
“铺子是她和老爸盘下的,她会不知道,不会是给哪个推销的骗了吧?”莫君豪趁停车,回头翻了下箱子,拉出一个招财猫还在摇着手,“这个巴掌大小放车上不错。”
“不许!这是我俩的代步车,不是货车,你知道我讨厌猫的。”唐粿对猫形态的东西敬谢不敏的,他可是尤其讨厌猫的。
“就是个招财猫你也看不惯?”莫君豪叹口气,对于唐粿爱狗厌猫一事都不觉得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唐粿以前不讨厌猫,但是自从家里老柴走后就可劲的嫌弃猫了。
车辆起步,回身坐好的时候莫君豪正好瞥见唐粿口袋里面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伸手过去淘。
“诶?”因为被掏了荷包,正在开车的唐粿吓了一跳,车子都摆动了下才回复了正常行驶,“君豪,你影响我开车了。”
“啊,抱歉抱歉,原来是老柴啊......”莫君豪看着手里的毛线手套无奈的看向唐粿,“老柴走了6年了。”
“你不也记得吗?”唐粿叹口气不看莫君豪,但是准确的抓回毛线手套揣回荷包里。
“唐粿,广东的秋天也不冷,就是冬天也用不上手套......你不会最近天天都带着吧?”莫君豪震惊得想到了这个情况睁大了眼,像是看奇人一样的看着唐粿。
又遇到一个红绿灯,唐粿瞥了莫君豪傻瓜样子,状似不在意却又憋不住想笑,说着说着更是怀念打过感性的说,“这个是我俩从老柴身上收集的毛编织的,你瞒着我忙了一个月才缠出几米的线,还是妈亲手编织的......”
“行了,在我面前还说这些话,不就是老柴协助警察保护了小梅,还顺带的破获了我市最大的一起儿童拐卖案的事情吗?”莫君豪心里也很怀念,自己不像弟弟妹妹,唐粿有双手套,小妹因为被老柴保护而没有被拐卖走,当年老柴断了条腿,全家人很诚心的照顾老柴,但是可惜,后来有次老柴接小梅上学的时候被猫欺负,等去接小梅回家的唐粿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不及,没等莫君豪见上她最后一面就走了。这次之后唐粿打心底的讨厌野猫,别说给野猫吃的了,能不把人撵出3里地都算客气了。
“果然塞车了啊。”唐粿无奈的看向莫君豪,看着还没到红绿灯路口就堵着一长串的距离无奈地叹口气。
莫君豪也耸耸肩,继续翻看着妈妈准备的东西,拿着一条围巾看了眼放到一边,“妈妈准备的挺多的,不过这些是你的吧?”
“妈妈没和你说吗?你是老板,我是店员。”唐粿忽然想起什么,疑惑的看向莫君豪。
莫君豪浑身一凛,一个激灵,机械的转头看向唐粿,希望对方告诉自己这是开玩笑的。
“嗯,妈妈说这个店铺估计我们也赚不到什么钱,在能够收支平衡之前定期给我们零花钱,你不是把二楼弄成了榻榻米的住处吗?我已经定了专用的被垫,明天到。”
“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
“嗯,辞了。”
“辞了?”
“辞了。”
莫君豪握紧拳头,努力压制自己,冷静的问唐粿,“你给人家gān保镖不是吗?”
“嗯,一个月3W。”
“你这样也辞了?!”
“嗯,辞了。”
“别去店铺了,我们去医院吧。”莫君豪说着伸手摸了下唐粿的额头。
唐粿摆了下头,挣脱了莫君豪的试探,“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要去看,是你啊!”莫君豪感觉今天受的惊吓比之前1年的都多,“月收入3W的人辞了工作来亏本的活,你脑子正常吗?”
“铺子亏本不正常吗?”唐粿开着车转个路就到了店铺,准备停车,对莫君豪说,“妈妈也说了,你既然自己开了铺子,就是说外快的活你肯定会接,这个铺子你不是找我借钱了吗?也不用还了,就当我入股,每次外快给我40%提成就好了,顺便要我转告你,你也只能拿40%,20%是我们的共用金,另外,要你别太挑工作,不然没多久我们俩都得喝西北风。”
“诶?诶!”莫君豪坐在车里等唐粿下车关了门才惊叫出来。
次日一大早,莫君豪感觉身体好重,什么东西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猛地一睁开眼,吓得心脏都到了嗓子眼。
黑黢黢的天花,只有一个银白的影子,女人的白色长发飘飘,脸上眼睛和鼻子加起来三个窟窿,黑dòngdòng的翻着萤光,脸上3个dòng的女人忽然拉开了一个漆黑的带着血低落在莫君豪脸上的笑容。
莫君豪吓得胡乱挣扎,只是自己被什么东西捆绑住根本不能动弹。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女人消失了,一切归于黑暗。
“啊啊啊啊啊啊啊!”到了嗓子眼的呼叫声猛地震耳欲聋的呼天抢地的发了出来,接着莫君豪的眼前发生了神奇的一幕,一个毛绒拳头招呼过来,不过打得不是别人正是莫君豪,“嗷!”
莫君豪一声惨叫之后,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确定,还是那个雪白的天花,自己躺在榻榻米上,被子早被自己踢到了旁边,现在还是秋天,天气仍旧很热,卧室里面还开着空调。莫君豪觉得沉重的原因,是因为唐粿枕着莫君豪的胳膊,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莫君豪用手推推,没推动,最后一脚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唐粿,看着旁边窗子she进来的阳光,眼睛有点痛。
粗喘两口气的莫君豪就看见旁边的唐粿迷茫的睁开眼睛,撑着身子爬起来,手上还戴着毛绒手套,揉眼睛的时候感觉不舒服才摘了下来,像是控诉的投诉莫君豪,“一大早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拜托,你弄得我都鬼压chuáng了!”莫君豪用力的揉着唐粿的头发,让本来凌乱的头发更加乱了,这一下也让人清醒了不少。
“一大早的,你见鬼了?”
唐粿也就是随意说了句,就见莫君豪指着自己疼痛的眼睛问唐粿。
“什么见鬼了,我眼睛肿了吧?”
“啊,有点诶,你睡觉也太不老实了吧?”唐粿说着还伸手去摸摸,看着有点发红的眼睛,绝对不承认那个大小和自己戴手套的大小还挺吻合的,该说自己下意识对莫君豪留守了吗?不然现在莫君豪该是被自己送上120救护车吗?
莫君豪一手拍开唐粿的手,也懒得和他澄清这是被他打的,侧身站起来,“别碰了,我去煮个jī蛋揉揉,你快点起来吧,今天第一天开店,希望开门大吉吧。”
“啊,哦,又长长了。”唐粿被起chuáng的莫君豪碰了下,感觉眼睛被头发挠的有些不舒服,愣愣的揉揉自己已经被揉乱的头发,扯了一撮看了眼嘟囔了句,但一转念,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随即惊讶的看向厨房,“煮jī蛋?”
果然如糖果所料,在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出了卧室就看见和客厅连接的开放式厨房里面,莫君豪抱着手正在chuī气。旁边的锅里正在“咕嘟咕嘟”的煮着jī蛋。
“果然把手烫了……”唐粿无奈的叹口气,先抓着他冲了手,再接手了煮jī蛋的活。
莫君豪被唐粿抓着手冲了半天的凉水才被放走,刚到客厅就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圆球,莫君豪走过去拿起球问唐粿,“这个不是老柴的球吗?怎么会在这里?”
专心煮jī蛋的唐粿闻声,撇头看了眼球也愣了下,挠挠头想,自己没有带来呀?“说起来你昨晚的箱子清了一半都一股脑塞柜子里了,不是你拿出来的吗?”说完了转念一想难道也是妈妈放到行李里面的?
“不光这个,”莫君豪惊诧的发现了什么,莫君豪说着看了眼客厅的范围,虽然是个矮茶几,但是地上还有一些碎报纸,“你不觉得家里很乱吗?”
看jī蛋差不多了,唐粿将火关了,倒出jī蛋顺嘴走出来,看着四周探口气,“还真是,一会我来收拾吧。”
“真是的,感觉和以前老柴在的时候一样呢。”莫君豪说着感叹了句。大脑放空的一瞬间,早上三个dòng的猩红笑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三个dòng的猩红笑脸女人。”
“什么?”唐粿过去收拾着屋子,将裹了个布袋子的jī蛋递给莫君豪敷眼睛。乍一下听到了莫君豪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在意,“对了,妈妈说今天咱们第一天开店,有人会上门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客人?”
“嗯,是那方面的。”
“你怎么不早说?”莫君豪听了唐粿的提醒,赶紧看了眼矮几上的狗狗闹钟,上面显示着6:45的时间,莫君豪跳了起来,急忙套了衣服就下楼去了。
唐粿无奈的看着被丢弃在矮几上的jī蛋,思考了下,看着空dàng的楼梯口喃喃自语,“算了,做个三明治吧。”
等到唐粿带着三明治下到楼下的时候就见莫君豪正在和上学路过的小孩子们打招呼,并且成功售出了两个小玩具。
“开门5分钟,赚了5块钱,开门红还算有效果啊。”唐粿走过去递给他一个三明治,“火腿的。”
“哦,谢谢,忘了吃早餐。”莫君豪拿过三明治咬了一口,好奇的看向唐粿,想起自己只是听到有客人,没有细问,这时才问,“唐粿啊,妈妈说的客人什么时候来吗?”
“好像是8点左右吧。”唐粿想了想回答。
这一刻,莫君豪扑倒在收银台上,觉得自己抱着枕头可以补一觉。
“说起来,你刚才卖出去的是什么?”
“哦,我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你知道的。”
“就是家里那些界内的东西吗?”唐粿说是这么说,走过去拿起了一个看了眼,回到收银台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物品惊讶的伸出了手,“这个挂玉上面的图案,是老爸设计的老柴的卡通图?”
“嗯,这个是非卖品,我的镇店之宝,没有之一!”莫君豪看了眼挂在台子上的东西,一枚挂玉,上面雕刻着一个卡通图案。
“你自己雕刻的?”唐粿是听爸妈说过,莫君豪在学校里参加过艺术竞赛,每次雕刻都是拿奖的那种。
“嗯,你和小梅都有纪念老柴的东西,我就只能自己做个了。”莫君豪从唐粿手里拿过来挂玉放好,伸了个懒腰,去收拾下东西。
听了莫君豪的话,唐粿有些疑问,心里转了一个弯弯没有问出来,记忆里莫君豪不是也有一件和老柴息息相关的纪念品吗?
兄弟两在这次jiāo流之后,唐粿去了楼上换了套衣服下楼来,莫君豪整理好东西看向唐粿,一身运动装,心里清楚里面裹着的是人鱼线和8块腹肌,令人羡慕的身材,“去跑步?”
“嗯,半小时后回来,8点前和你一起接待客人。”唐粿说完就出门了。
莫君豪打开自己在收银台放的小电脑,连接了小音箱,放着音乐,自己拿出一堆小石头和抽屉里面的雕刻刀,开始了自己的自娱自乐。
8点,唐粿从楼上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下来,就见莫君豪正好雕刻完一朵花。恰好此时,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走进了店铺,装作有些80年代英国绅士的服装,不过在一个中国人身上看的不伦不类的,尤其是那一双手怎么看都是刨土的工作gān出来的瘦枯感。尤其是衬衣的衣领挂着一枚奇异的中式扣子,有一只蜈蚣的隐喻图案,怎么看都是一个家族的家徽,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有着一点痕迹,像是戴了个什么,不过看不太清楚,隐约泛着huáng光,让莫君豪有些不舒服。
不过,店铺里因为男士的到来有些诡异的寂静,唐粿敏锐的发现,在面前的男士出现在门口之后,店铺诡异的没有一点声音,不光是外面行人的,就连外面虫子的声音、车子的声音等等都消失的一gān二净。
“这位先生,既然来我这里是有求于我,这样开个结界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莫君豪在唐粿站在自己身前以保护着的姿态拉出了架势之前按住了他,轻敲了下耳朵,与此同时发出一声“咚”的闷响,与此同时那枚松塔印记流光一闪。
『嘤——!』敲击的同时,在莫君豪一人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噪音。而莫君豪却丝毫不在意。
男士压了下帽檐,摘下帽子,带着yīn沉和血腥的笑容,和莫君豪早上看见的女人有着同样的恐怖面容,在同样的位子,脸上有3个dòng,两只黑dòngdòng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眼眶里却散发着黑盈盈的斑点。
唐粿浑身寒毛直竖,不管莫君豪怎么按着自己,愣是窜前了一步将莫君豪挡在自己身后,“三个dòng的猩红笑脸女人,君豪,你一早在预言吗?”
“不,如果是预言,眼前的应该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莫君豪对于唐粿能够看到这三个dòng的事情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拍拍弟弟,走到他前面,对男人伸出了手,“诅咒?”
“很抱歉,吓到你们了,正如您所说,是诅咒。”男人微微鞠躬,并没有回握莫君豪的手,对于一眼看出自己情况的人,他还是多了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