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上的明火已经熄灭,应诺从灰烬中扒拉出两个红薯。他将手上的树枝掰断,ca进红薯里,自己拿一个,递了一个给南玿。
“呼,好烫。”应诺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嘶嘶哈哈的咽了下去。
南玿对着掰开的红薯边chuī气边道:“慢点,等凉一凉再吃,又不会跑了。”
应诺“嘿嘿”笑了一声,慢慢敛去笑容,眼中带上了几分自嘲:“我A,就算穿着昂贵的狐裘,住在豪华的屋子里,混迹在一群江湖人中,实际上骨子里永远都摆neng不了山野村夫的模样。”
南玿虽然不明白应诺为何突然说这些,但他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接zhui道:“不管你是什么模样,只要我觉得你是好人,我中意你,我们就是好兄弟!”
应诺一腔酸楚顿时烟消云散,原本到zhui边的话也换作了T侃:“我是说,我这种人A,不像你们江湖人那么爱面子。”
“所以腆着脸讪笑一下,认个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站起身,掸了掸狐裘,冲着南玿微微一笑,“方才你说的对,我是该找鹤孤行商量。”
南玿闻言,立刻跳起来揽住了应诺肩膀,咧着zhui笑道:“应公子,我就喜欢你这脾气,我们结拜吧!”
应诺扬了扬眉,打趣道:“怎么,想当你们城主的小舅子?”
南玿后知后觉放开了手,慌忙摇头道:“****不敢不敢。”
“既然认错了,那下面就该改正了。”应诺眯起眼笑道,“我们去找鹤孤行吧。”
“****”南玿傻了,“A,那个,也不急于一时,城主不是说让我们在城里等他吗?”
“可是,我想见他。”应诺理直气壮道,“现在,马上。”
南玿:“****”
“我居然**被说_fu了。”南玿用力拍了拍应诺的肩膀,“包在我身上!”
鹤孤行是第二天下午收到顾渊消息的,说是有结果了,让他过去一趟。三人中只有他住在外面客栈,所以到盟主府上时,其他人已经都聚在大堂了。
“小钰,你自己讲吧。”顾渊拍了拍青年的手。
亓官钰站起身,暗暗xi了口气,面有愧色道:“螟蛉血刃是我拿的。”
他说完,紧张地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的脸色。
莫悬壶早过了一惊一乍的年纪,鹤孤行又早有猜测,不管他们心里如何嘀咕,面上倒是都看不出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让亓官钰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刀就在百刃山庄兵器库的密室中,我亲自取回来的,并无第二人知晓,山庄亦有守卫,所以应该没问题。”亓官钰搓着手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我明白这样不对,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刃山庄毁在我的手上**”
当年煅七邪会剑走偏锋去域外学习铸术,正是因为他自认逊于亓官铭。虽然螟蛉血刃是魔刀,但单作为武器来说,煅七邪仅用了短短几年,它便超越了百刃山庄所有兵器。也难怪亓官钰会将心思动到它的头上。
鹤孤行见顾渊不慌不忙,下意识认为魔刀的事情尚在可控范围nei,所以他更关心的是三家中的nei应是怎么来的。
“那位假冒的陆长老在重霄城潜伏近十年,你我岁数相近,绝对不可能是你安排的。”鹤孤行猜测道,“他们都是谁?是你父亲的人?”
“是,是我父亲安排的。”亓官锐回答完,立刻替亓官铭解释道,“父亲最初安排他们,只是作为最后保护千机令的手段。他也没想到古平会如此死心眼,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潜进重霄城。”
古平便是假陆长老的名字。
鹤孤行抿了抿zhui,最终没有说话。
冤仇易结不易解,既然了结,他一个外人何必纠缠不放。他与亓官钰之间要算的账只有盗取令牌一事。
亓官锐提到的另外两个名字,近两年都已经离开了,在药王谷和盟主府上也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念在他是旧友之子,顾渊与莫悬壶亦不打算继续追究暗桩的事情。
“父亲去世前,曾告知此事,是我一念之差,以百刃山庄的荣rǔ,恳求他们帮忙T换千机令。”亓官钰继续道,“玉鼎宫的事的确是为了让鹤城主出手寻找千机令,但也没有全部撒谎。我曾听到齐萱,就是我过门的夫人,与她的婢nv说什么铸造兵器,取而代之之类的话。 她们确实心怀鬼胎,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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