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地道里钻了出来,鹤孤行点亮墙壁上的油灯,将火折收了起来。
私库里的东西有一些不方便的大件,是搁在外面,其他多是用箱子装着的。就算会拿走部分当作陪葬,几任城主下来,数量便也非常可观了。
为了防止丢失被盗,每个箱子里都有一本册子,记载着里面的物品。
应诺第一次进来,颇为稀奇的四处打量着。只是箱子都盖着,没有鹤孤行的允许他不好擅自上手,视线自然落到了那十几坛酒上了。
“这酒多少年了?”他戳了戳封口问道。
鹤孤行想了想:“左边那些大概七八十年吧,是鹤鸿曦的父亲存的,右边是我上任后放的。”
他们两个都不是馋酒的人,应诺听完“啧啧”两声,站起身道:“不知道会便宜哪一任城主。”
“有好酒的贵客来访,我偶尔会开一坛,开了就补一坛。”鹤孤行边说边随手打开了个箱子。应诺好奇的凑了上来,还没看清里面有什么,箱子就“砰”得一声被重重盖上了。
应诺不高兴地撇撇zhui,扭头就走:“不让看就不让看,凶什么凶。”
鹤孤行一把拽住他,语气竟有些急,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诺方才心里确实不舒坦,但也绝对没有到很生气的地步。可难得看到鹤孤行着急,就忍不住拿起乔,装模作样道:“那是什么意思?”
“****”鹤孤行沉默片刻,仿佛破罐破摔似的将应诺拉到自己前面,抬手重新将箱子打开,“你自己要看的。”
应诺更是好奇,低头观察着木箱中的玩意。他随手拿起一串珍珠,笑道:“这人品味也太差,这么大颗的做链子,哪个姑娘会D。”
鹤孤行突然咳了起来。
应诺回头道:“着凉了?”
“没,”城主目光诡异地盯着那串珍珠,“只是被口水呛了一下。”
应诺随口嘀咕了一句什么,不过明显注意力还在箱子里。他又拿起一个jīng美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大小不一的七_geng玉制的圆柱。
“上好的羊脂玉哎!”应诺拇指摩挲着玉柱,对着烛光_gan叹道,“真是奢侈。”
藏在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是:居然用这么好的玉做又丑又没用东西。
很明显,应诺对断袖之癖的了解仅限于那本小huáng图,而小huáng图里没有道具篇。
“你喜欢?”
应诺点点头。
羊脂玉谁不喜欢A。
鹤孤行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放了回去,gān咳了两声,嫌弃道:“你喜欢我们就自己找人重新做,这里的还不知道谁用过,有多少人用过。”
应诺终于品出点不对了:“用?这玩意能做什么?挠痒痒都嫌短。”
鹤孤行凑到他耳边,小声科普了一下jú花的开拓与养护知识。
脸皮堪比城墙的应诺被攻得猝不及防,刷的一下脸就烧起来了。他用力关上木箱的盖子,磕磕绊绊道:“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我勤学好问。”鹤孤行摸了摸鼻子。
应诺:“****”
那你好BangBang哦,是不是还要为你鼓掌掌?
私库里东西太多,就算要查一时半会也清点不完,两人先从下面回到书_F_。应诺注意到,私库的暗门就算外面锁上,从nei侧还是可以打开的,大概是怕不小心将人锁在里面。
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人耗费几年时间从隔院往这里挖地道。
出来后,鹤孤行将阿金阿银两姐妹叫来,让她们清查私库里的东西有没有丢失,自己则和应诺一起去拜祭了陆府的亡魂。
重霄城土地有限,除了最初的鹤离城主葬在城里,其余人都是进行水葬,所以抛花入水便是最常见的祭奠方式。
白色的花朵铺散在江面,随着摇曳的水波慢慢飘向远方。陆薇站起身掸了掸_yi_fu上的沾着的花瓣,长长xi了口气,伸了个懒yao。
然后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终于,结束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应诺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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