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应诺匆忙吃完早饭,便迫不及待的去了西院。临行前,他摸了摸头上馆发的碧玉簪,突然将它拔了下来丢到桌底,然后抽了条发带,随手系起长发。
应诺出门后直奔陆薇的院子,先和她长谈了一番,了解重霄城里一些基本情况。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谈完话后,陆薇便差丫鬟将其余三人也叫来。
应诺依约把狐仙故事的后半段讲完。他幼时就是讲故事哄“小鹤妹妹”睡觉的好手,自然能将这段的传奇说的dàng气回肠,引人入胜,害得几位姑娘泪花连连。
“呜呜呜,明明雨过天晴了,阿离怎么忍心离开丁郎?”张莹莹本就是小孩子脾气,什么情绪都藏不住,哭的是梨花带雨。
“为什么不离开呢?”应诺道,“她本就是来报恩的,怨时不离,难时不弃,还不够吗?”
“可是,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张莹莹急道。
“相爱?”应诺笑着摇摇头,“且不说,狐仙一心向道,报恩也是为了结尘世因果,就单说丁郎,他哪里爱阿离了?”
“他为了阿离,终身未娶,难道不爱她吗?”邱如心忍不住开口。
“他若真心爱阿离,怎么会因几年没有子嗣就另娶小妾?他若真心爱阿离,又怎么会任由小妾欺rǔ她?他若真心爱阿离,又怎么会忍心让她陪自己餐风露宿,朝不保夕? ”应诺反问道。
邱如心哑口无言,张莹莹却还不_fu气:“那你说,为什么丁郎最后一直等着阿离?”
“他等**”应诺正要继续说,却听身后的陆薇咳了一声,抬头便见旁边的程珊恶狠狠瞪着他,嗓子眼里的话立刻拐了个弯,“这个**这个**好吧,是我想岔了。”
应诺有些无辜地看着抽抽涕涕的张莹莹,小姑娘抹着眼泪,忽然破涕为笑:“就是嘛,肯定是临风哥想岔了。”
程珊收回了目光,应诺松了口气。
狐仙的话题就此打住,丫鬟们机灵地端上水果点心,将麻将取了出来:“小姐,今天还摆桌吗?”
“摆。”陆薇道。
程珊让了位置,坐到张莹莹身后:“我不打了,帮莹莹看牌。”
陆薇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像昨日那样边打边聊。
邱如心拢了拢耳际的碎发,打出一章牌,随口找了个话题道:“临风公子今日怎么用缎带束发?与_yi_fu有些不相称呢。”
应诺摸牌的手一顿,故作微恼的样子道:“我的碧玉簪丢了,只能先用发带将就一下。”
“是不是忘记放哪了,”张莹莹道,“我以前就经常忘东西,每次都是珊姐帮我找到的。”
“是贵重的簪子吗?”邱如心却不这么看,“虽然说这话不应该,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事还是要长点心眼。”
“等回去再找找吧,可能早上时间紧,找的不够仔细,”应诺不动声色地咬着这个话题,故作打趣道,“希望到时候不要惊扰到隔壁学做菜的傲月公子。”
中秋宴一事,让傲月公子坚信,鹤孤行城主其实是个吃货。所以要想抓住城主的心,首先要抓住城主的胃。
想起那一件件搬进他院子里的厨具食材,时不时还能听到傲月公子的尖叫声,众人都忍俊不禁。
“他也是有心了,”邱如心笑道,“我第一次杀鱼的时候,可吓坏了。”
“邱姑娘还会做饭,真让人意外。”应诺讶异道,“改天可以**”
张莹莹见应诺要和邱如心聊厨艺,她对这方面并不了解,急着将话题拉回来,也没多想,抢话道:“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城主也在翻箱倒柜的,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
妹子,gān得好!应诺心里欢呼着,目光却盯着自己的麻将,像是在思考打什么,漫不经心地接话道:“好像是在找的钥匙,说是放在什么楼里的他娘亲的遗物**”
应诺假装整理着牌,然后打出了一章,语气突然雀跃道:“一万,A,我听牌了,你们可小心了。”
仿佛方才那句“楼里”、“遗物”的话,只是闲聊时不小心说漏zhui了。
应诺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但又不会让鹤孤行认定自己是neijian。
思考了许久,他想到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完全可以当那个“无心”的说者,减轻鹤孤行一派对自己的恶_gan。毕竟说秃噜zhui这种事,挺正常的,所以他才想出假装丢了发簪,引别人开找东西的话头。
几个姑娘对临风公子本来就没什么防备心,一次不行就两次,他可不信她们全都没得到鹤孤行与奉聿四处寻找东西的消息。
其实在应诺的计划里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松烟向他询问这件事,而他要装作不知道,摆出一副保守秘密的架势。这样监视他的人一向鹤孤行回报,自个还能刷点好_gan,可惜,松烟压_geng没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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