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疆半年归来,秦昱一时睡不惯自己卧房的软chuáng,夜里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何况他自十四岁起便已征战沙场,即使睡着也总保持警醒,当即无声无息坐起,摸出了枕下的短剑。
然而听来人轻轻慢慢走了几步,秦昱便放下了剑,自行撩开chuáng帐,等了不一会儿,那人就慢悠悠从外间走进里间,越过屏风,才见秦昱目光沉沉坐在chuáng上。
苏如是一笑,提起裙摆,款步上前坐在chuáng沿,轻声调笑:“等着我呐?”
他说着,拿手去搭秦昱的肩,身子就要贴上来。
秦昱避开,抿紧嘴,道:“我说过,叫你不要再来。”
苏如是一双桃花眼弯起,道:“可是人家好想你,你又不来找我,我只得来寻你了。”
他嘴上说得委屈又娇媚,手上却毫不留情一把按住了秦昱的肩,猛地翻身坐在他腰上。
“!”秦昱一惊,想推他,手一碰到他身上,发现他身上衣物轻薄如纱,一触便能感觉到温热柔软的皮肉,忙又缩了回来。
苏如是咯咯地笑,一边自行脱衣,一边道:“怎么,你不是都摸过了嘛,还害臊。”
秦昱握紧拳头,偏头不看他,道:“下去。”
苏如是一勾唇角:“我不。”
他已脱得jīng光,秦昱眼睛都不知往哪看,手也不知往哪放,明明他武力高qiáng,此刻却束手无策,苏如是来脱他裤子,堂堂秦大将军只能憋屈得犹如良家妇女,抓紧裤头勉力抵抗,低声斥道:“你gān什么?!”
“你还不知道我要gān什么?”苏如是低声笑道,挪动身子拿腿根一蹭秦昱紧抓裤头的手,秦昱被像被火燎了一般猛地缩回手,裤子就被苏如是一把扒了下来。
秦昱还想避,苏如是已握住了他下头的男根,撸动起来。
他手活儿一般,对付秦昱这常年行伍禁欲的年轻男子却足够了,很快就把他下头的阳物搓得完全挺立,硬挺粗长的一根,十分可观。
秦昱生于武将世家,自小习武,定力极qiáng,成亲后却三番五次被他挑逗得逞,有些屈rǔ地握紧拳头。苏如是却对他的情绪满不在乎,骑着他扶着那肉jīng慢慢吞入,吃到底部,满足地微微喘息,道:“夫君出去这些日子,我可常常惦记着你。”
他虽然总是qiáng行与秦昱jiāo欢,但并不常称秦昱为夫君,秦昱一怔,苏如是便凑过来轻轻吻住了他。
他嘴唇湿热柔软,身上带着幽幽的兰花香,是作为坤君独有的味道。这样的气味对乾君来说本就难以抵抗,苏如是又是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美人,秦昱一时被他迷惑,反应过来时,已下意识地搂着他吻了好一会儿,下身也不自觉地向上顶弄,顶得苏如是轻声呻吟,款款摆腰。
苏如是身为坤君,身体柔软皮肤细腻,下头肉xué也天赋异禀,湿湿热热绞紧了体内巨物,又夹又吸,很快便勾得秦昱火起,被欲望冲昏头脑,翻身将他按在chuáng上肏。
秦昱自与他成亲被他勾引才开荤,于房事上技巧不足,但毕竟是身qiáng体健的乾君,加上乾坤之间有天生的吸引,苏如是很快便得趣,调笑地夸他勇猛,叫他秦哥哥。
秦哥哥,情哥哥。
秦昱分不清他叫的是哪一个,只觉得被他一叫便越发燥热,jīng壮的腰飞快耸动,次次狠狠捅进深处,苏如是被他捣得舒慡,双腿缠上他的腰,一声一声缠绵娇媚地làng叫。
“啊……好哥哥……”他面色cháo红,被gān得一晃一晃,“要弄死我了……”
秦昱听得又臊又激动,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苏如是便柔媚地与他唇舌纠缠。
两人翻云覆雨,直到二更天才罢休。
苏如是香汗淋漓,伏在被中歇了一会儿,待喘息稍稍平复了些,便起身穿衣。
秦昱也一身大汗,躺在chuáng上看他动作,见他下chuáng时双腿都打颤,心中有些不忍,迂回道:“你回西苑还得走许久。”
苏如是漫不经心地穿鞋:“是呀。”
秦昱见他并不开口求自己,便也不好主动提要他在此歇下,看着苏如是一步一步挪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苏如是出了他卧房。
秦昱又躺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起身跟上,打算送他回去。
哪想一出院子,就见四名小厮抬着软座,苏如是施施然坐上去,声势浩大地被抬着回西苑去了。
秦昱:“……”
他有些哭笑不得,忽而又想到,苏如是该不会每次夜里来,都是这副架势回去罢?
向来只有丈夫去妻子院里睡,哪有反过来的?倒像是苏如是睡他了。
秦昱在房门口站了半晌,压抑许久的欲望释放过后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心中却又有些复杂,想起了白日回本家的事。
他这次试探着向大伯母提起与苏如是合不来,才冒了一点和离的意思,立刻便被骂得狗血淋头,全家长辈坐在一起轮流数落,训他训了半天。
秦昱自己也明白苏家权势滔天,得罪不起。这位出身名门的坤君骄横跋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生气,秦昱又偏偏木讷,总也跟不上他的节奏,新婚那阵子两人就老无缘无故吵架。
“我与他家世也不甚般配,不知大伯父他们那时怎么就跑去苏家提亲了。”秦昱有些头疼,“这下可真是供了个祖宗在家里,陪吃陪喝,还要陪他睡觉。”
想到这个,他又叹了一口气。
若说苏如是不中意他,应当也不会受了冷脸还过来纠缠,若说中意他,偏又我行我素,不怎么听秦昱的话。
而秦昱自己也不知为何,竟拿他没有办法。新婚时还勉qiáng能镇住苏如是,可没多久就像昏了头,每次碰上他便是退让忍耐,原则底线一降再降。
总归已圆房,闹得再僵,他们仍是夫妻,他在苏如是面前,自然就挺不直腰板了。
第二日,苏如是jīng神焕发地出门上朝,他本就生得美,此时面若桃花,穿着五品文官的青色朝服,如此冷淡颜色,也叫他穿出不一样的风流。
大周国力qiáng盛,历代皇帝都爱拓宽疆土,武将地位颇高,高品级的武将可骑马进宫上朝。秦昱从前也都是骑马,今日却叫人把备好的马拉回马厩,跟在苏如是后头进了马车。
他进来了,马车里头伺候苏如是的小厮连忙退到外间,苏如是懒懒地扫他一眼,朝外头的小厮摆手:“还不叫车夫走?”
马车向前走动,两人在车里相对无言。
秦昱以为苏如是应当会找话说,但苏如是只是坐着,甚至打了个哈欠。
两人成婚不久,秦昱便出去守疆了,算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而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们大半都在争吵,就连分开时也抱着满腔埋怨。
但秦昱在边疆时,不是没有想过家里这位骄横的妻子。
许是离得远了,便想起他的好,一回来日日相对,便觉得他还是那样恶。
而且似乎比他离开之前还要恶几分。
秦昱瞥了苏如是一眼,苏如是正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他。
秦昱自觉回家后还没惹他,一大早无缘无故被甩脸色,自然不愿拉下脸来主动说话,今日与苏如是同乘已是放低姿态,何况他本身也不善言辞,便抱臂坐着兀自看窗外。
到了宫门前,马车停下,秦昱没动,等着苏如是请他下车。
没料到苏如是竟然提起衣摆自己先下去了,眼中仿佛没有他这个人。
论家中地位,秦昱是夫,苏如是为妻;论官阶品级,秦昱是正三品大将军,离武将顶峰只有数步之遥,而苏如是只是五品翰林学士,无甚职权的文官,怎么说苏如是都应当请他先下车。
秦昱虽然算得上有风度,但毕竟也是乾君,极在乎脸面和尊严,苏如是这样不给他脸,他当即便有些怒火。
他黑着脸下车,旁边一辆马车已下来一位青色朝服的年轻男子。
此人一双笑眼,温润如玉,眉宇间又有几分英气,正是同为翰林学士的慕白,他一看见苏如是便笑着招呼:“早啊,如是。”
苏如是点头道:“阿白也早。”
慕白还想说话,就见秦昱也从马车中下来,神色便有些惊讶。
他与秦昱不甚熟络,虽然是好友的丈夫,但熟人中一直传闻他二人夫妻不合,婚后没人去他们府上做过客。他听闻秦将军为人高傲,怕累及好友,连忙一改方才的随意,郑重行了礼:“秦将军,早安。”
秦昱也郑重一还礼:“慕学士,早安。”
他打完招呼,依然不走。
苏如是瞥他一眼,面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耐。
他道:“老爷,那边有人叫你。”
几位武将策马过来,远远便朝秦昱招呼。
慕白见状,道:“诸位将军一道进宫才有话说,我与如是便不凑热闹了。”
他俩并肩入宫,将秦昱抛在后面。
走出老远,慕白才问:“他方才是想同你一起进宫罢?你怎么敢这样下他的脸。”
苏如是懒懒一笑:“我给他面子他也不会搭理我,下他的脸,他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啊。”
慕白劝他:“终归你们已经成亲,不好老让他下不来台,若他生气要罚你怎么办。”
苏如是哼了一声:“管他呢,我高兴最重要,他真生气了再说。”
他又想起一事,神秘地凑到慕白耳边,略带炫耀道:“不过,这莽夫倒也有些长处。”
慕白见他今日面色红润哪能不知,道:“是啊,自家乾君一回,你这气色就不一般了。”
苏如是嘻嘻笑,悄声说:“下了朝若那位不叫你过去,咱俩出去喝酒。”
我还是决定把这个系列叫做真香系列啦,应该后面的短文还会有小妈文学。
依然是老梗新写,先婚后爱,最近喜欢这种古早狗血,文的设定是古代ABO哦,有别的太太写过这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