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北海雪月宫。
时间是在去凤族前。
他在东绝山上qiáng吻了北玉洐,造成北玉洐负气离去,两人第一次闹冷战,他不得不拉下脸去北海雪宫道歉。
“焰尊主,您不能Jin_qu。”
堇年为难的拦住他,眼神飘忽怕的不敢抬头。
火焰挑眉,问道:“为何不要我进?”
堇年:“宫主,他已经休息了...”
火焰勾笑,桃眼灼灼:“你诓谁呢?你连通报都没通报一声,就跟我说他休息了?况且天色这样早,师尊一向守时,他那样勤恳的人,怎么会早睡?”
堇年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响纠结道:“平时自然是不会早睡的,前几日宫主后回来便jīng神不好,加上宫中事务繁重,已病倒几天...医师嘱咐要好好修养,这才刚睡着...”
堇年拦在火焰面前不动如山。
火焰微怔,收了笑容问道:“生病了?”
堇年点头。
火焰:“什么病?”
堇年:“风寒,还有些低烧。”
风寒是小病,但这次却病来如山倒。
北玉洐身子底平日就差了些。
这人清瘦,像是怎么也养不胖般,有时脸色更是过份的苍白。这次回北海,先前犟着不肯用药,结果jīng神越发的差,加上整日忙碌,终是熬不住病倒了。
火焰细想,莫不是那日在寒潭中冻病的,蹙眉不耐烦道:“让我Jin_qu看看。”
堇年苦着脸,这要是平日里,他那里敢拦这个活阎王?
实在是宫主病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吃了药歇下,成素先生也特意叮嘱任何事都不能去打扰。
火焰见他不让,便想绕过他硬闯Jin_qu。
堇年连忙急道:“焰尊主,您可别闹了!宫主身子不大舒_fu,好不容易睡着,你这样闯Jin_qu,肯定把他吵醒,他睡眠浅休息不好,这病怎么好的起来?”
火焰顿了步子,细想刚刚的话,也不无几分道理。
堇年趁机继续道:“您要来北海什么时候都行,改日再来可成?”
火焰挑眉,不慡道:“那你Jin_qu看看,他醒着你便讲一声我来了,睡着便罢了。”
说完怕堇年拒绝似的又飞快道:“你要是不去看,我就自己去。”
堇年知他不好打发,便点头答应。
他一路顺着回廊朝月涟殿走,本以为玉洐君已经歇下,结果一踏入院中,正听见低低咳嗽的声音。
堇年一惊,连忙问:“宫主,您没事吧?”
北玉洐轻咳两声,缓缓道:“无事,你来做什么?”
堇年笑道:“焰尊主来看您了,我以为您歇下来了,就给拦下来了,既然您醒着,我这就请他进来。”
堇年心思简单,只觉得北玉洐与火焰关系亲近,宫主这几日心情低落,若是见了焰尊主来了,说不定会有些好转。
里面静了半响。
堇年刚转身,就听见北玉洐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告诉他,我歇了,别让他进来。”
A?
不让焰尊主进来?
堇年摸不着头脑。
平时这两个人好的形影不离,这怎么生了一场病,倒是把关系弄生份了?
但他一向是玉洐君的小尾巴,再疑惑也照做,老老实实把北玉洐说的重复了一遍。
火焰听后,勾唇道:“他说的?”
堇面点了点头。
火焰zhui角笑意扩大:“他都睡了,还能跟你说这些?梦话呢?”
堇年一僵,又疯狂的摇头,“不,不...是,不是宫主说的,是我说,宫主已经睡了,什么都没说。”
火焰嗤笑一声:“行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搞这么复杂做什么?你再Jin_qu,也不要找借口搪塞我,只问是不是不想见我?若真的是,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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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堇年像个传话筒,又老老实实的跑回去复述一遍。
“他真这么问的?”
堇年小心翼翼道:“焰尊主是这样讲的。”
玉洐君垂眸,想了片刻后摇头道:“不见,让他回去。”
堇年yu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下去。
火焰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配He的站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你让他好好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堇年略有些惊讶,本来以为依火焰的x子要闹一场,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打发了他走,倒是意外。
香炉里燃着雪làng。
混着殿nei淡淡的*绛莲香味,安谧和谐。
北玉洐早些时候吃了药,人是疲惫的,jīng神也极困,却因为某人刚刚的打扰,左右都不好睡。
目光投向莲池,却莫名想起那日在寒潭里发生的事。
自从那日回来后,这段时日他经常失眠,他年幼时修炼堕神印,导致body单薄,两万间时常吃些滋补药物维持,这次,连日来的劳碌加心中郁结,竟是病来如山倒,越发的不舒_fu了。
火焰不是个好打发的人,原本北玉洐以为他会直接闯进来,结果这人还是说走便走了,大概是,没那么在乎,也就不上心了。
就像他那日在寒潭中说的一样,不是故意,自然无心。
北玉洐x格冷淡,更不是个善妒的人,一向少有yu望,却平生第一次尝到委屈的滋味。
药x上来,他烧的越发难受。
眼尾也染上薄红,浑身都汗津津的,像是*的被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突觉有炙热的手掌贴上额头,滑落在一边的薄被也被搭上,双眼却在此刻沉的睁不开,朦胧之间以为又陷入了什么梦里。
火焰凑近了看他。
唇色淡而gān涩,长睫紧闭,像是在梦里也睡得不踏实。
北玉洐喜清静,以前他住在月涟殿时,这人身边就一个伺候的都没有,众人敬他爱他,却唯独不敢靠近他,没想到生病了也没有人照顾。
火焰刚刚只是不想再和堇年多费口*,假意出宫,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好歹也在月涟殿住了这么久,他熟门熟路的打了一盆凉水,用棉帕沾*给北玉洐敷上。
北玉洐烧的厉害。
他像是嫌热,迷糊中又把刚刚盖上的被子掀开,露出一片玉色的脖颈。
火焰笑了笑,qiáng制的给他压住被角,整个人像是俯在北玉洐身上,低声道:“乖,别蹬被子,发会汗就好了。”
可烧的厉害的人,哪里会听话?
北玉洐只觉得朦胧之中有个庞然大物压着自己,透不过气的难受。
他低吟出声,蹙着眉使力,只想把身上的庞然大物推开,可他力气太小了,_geng本撼动不了这庞然大物丝毫,只得在迷糊中断断续续的出声:“放开....”
“热....”
火焰凑近,几乎与他鼻尖相抵,呼xi间也带了滚烫气息,像哄小孩般的哄道:“月儿乖,不热,不热,一会就给你换帕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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