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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小二擦了擦额头冷汗,这男子实在美得有些过于招摇,只是晃眼一撇,竟令他再也不敢抬起眼看了。

楚辞懒懒的抖了抖烟杆,抬起那双含情脉脉的眼,问道:“什么都有吗?”

小二笑道:“回这位爷,我们这儿可是整个雪月城最大的酒肆了,要啥有啥,应有尽有。”

楚辞:“那来一壶醉烈烧。”

“.....”

小二讨好道:“这....可真没有。”

楚辞笑了,眉目流波:“怎的,刚不是还说什么都有吗?”

小二为难,纠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这醉烈烧是东绝的美酒,现在东绝那边已经警戒封城,小店怎么会有呢.....”

楚辞点头:“那随便捡几样特色的上来吧。”

小二这才舒展了笑容,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楚辞望向窗外,这雪月城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但是内里怕是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几日之前,东绝焰城尊主火焰君,独闯北海雪月宮,打伤不少修士,又qiáng行带走了北海族宫主。

若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据闻那焰尊主发狂之下现了半相,竟是两万年前应该伏诛的九尾妖狐一族!

奇格三界震惊!

当初九尾灭族一战,不少大大小小世族仙门都有参与,谁的双手又是gān净的呢?

如今这东绝之主居然是九尾遗脉,手握三界闻风丧胆的火麒麟军,人人自危,大战仿佛一触即发!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北海宫主大婚,可是出了大岔子啦!”

茶馆聚集了一桌男子,讨论里的声音不算大声,但是楚辞五感极qiáng,连风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何况是他有意在听。

“大岔子?你瞎说什么呢?”

“宮主玉洐君娶的可是天族的风师娘娘,两族联姻,如虎添翼,能有什么岔子?”另一男子边喝酒一边搭话。

“是真的...好像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我老婆在雪月宮下属的秀庄,听她说,最近北海族弟子个个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连宫门都封禁了,别说闲杂人等,就连外系弟子都一律不准入内!”

“按说宫主刚刚大婚,不该这样如此警严!有人稍微动了点脑筋打听,据说是结婚的那日,宫主...居然被jian人掳走了!”

旁听几人先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继而“哈哈”一笑。

有人讥讽道:“掳走?开什么玩笑,真是...荒缪!”

另一男子接话道:“玉洐君可是绝境qiáng修,谁能动的了他?再说那个不长脑子的敢去北海添乱?”

那男子叹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上面的事,谁说的清楚,据说北海那边封锁了消息,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

“哈哈,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你也信,若真的是北海族宫主都没了,你我还能安心坐在这雪月城喝茶?”

“哎....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跟你们说.....”

几人争来争去,声音更大了。

楚辞觉得聒噪,蹙眉饮一口清酒,起身走了。

刚刚出酒肆,天空中飘下雪花,雪月城常年冰雪不化,此刻风一chuī,漫天的雪花卷起一阵雪làng,端的是一个美不胜收。

楚辞勾起笑,伸出莹白的指尖,喃喃道:“是雪啊.....”

出了雪月城,瞬息之术盾到东绝境外。

果然见到东绝边界所有的城门紧闭,各处都有哨兵站岗,看那结界的qiáng悍程度,怕是也加固了不知道多少层。

清俊的黑衣少年,如影子一般飞落在楚辞面前,俯身行礼道:“鬼王殿下安好。”

楚辞笑眯眯道:“小竹子,你倒是来的快。”

寂竹恭敬回答:“估摸着殿下要来了,主子让属下来接您。”

楚辞点头:“是要接我,如此严防,我可进不去。”

寂竹侧身:“殿下快请。”

楚辞边走边回头问:“你主子呢?”

寂竹答道:“在麒麟殿。”

........

楚辞入了焰城,刚一推开麒麟殿大门,明huáng的什物就飞一般打了过来。

他伸手接过,抬眸望了一眼斜躺在麒麟椅上的火焰,问道:“这么热情?还给见面礼。”

火焰笑道:“天族的。”

楚辞打开折子,看了片刻,也跟着笑了:“这还没开打呢?招降书就下来了。”

“天族的人是觉得,他们一定会赢吗?”

火焰摇着桃夭,漫不经心道:“不,他们是怕我。”

楚辞:“这么有自信?”

火焰:“这些仙官上神的,过惯了安逸日子,怎会愿意出来抛头颅,洒热血?”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他们怕是忌惮你我联合,将那白祁的窝都给端了。”

楚辞吸了一口烟,想了想慢悠悠道:“天族这些年势大,富足有余,真要打起来,也不至于怕我们,我倒是觉得,白祁是舍不得你,这才给个台阶下。”

天族那份招降书上,让火焰三个月之内务必要毫发无损的jiāo出北玉洐,再去天界请罪。

不过依这位阎罗王的脾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火焰掀开眼皮,冷冷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

“行,我闭嘴。”

楚辞一笑,想了想又戏谑道:“你哪位心肝宝贝呢?”

火焰蹙眉:“他这几日一直高烧昏迷不醒。”

楚辞:“那是自然,血蛊那么厉害的玩意,你说咬就咬,身体承受不住也是正常。”

火焰起身,面上不甚在意道:“无事,过几日便好了。”

“你不是去打听消息了,如何?”

楚辞:“打听出来了,你这个jian人。”

火焰:“??”

楚辞:“雪月城在传,月宫主被jian人掳走了,可不就是你吗?jian人。”

“......”

楚辞继续道:“听说那北凝初已经找到南庐仙山去了,我就不信,这次南厌离还不出山。”

火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带些同情道:“被你缠上也是要命。”

楚辞冷哼一声,火焰慢腾腾的朝外走,同他错肩。

楚辞侧目看他,突然在背后叹了一句:“之之,我看你最近灵识波动太大,可要小心些。”

火焰回身,问道:“小心什么?”

楚辞继续道:“你身上本就流着九尾的妖血,qiáng闯北海宫时,已伤根本,若是你再这样情绪大动,不控制好神识,恐入魔。”

火焰低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怕入魔道?”

楚辞侧目:“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要想好了。”

火焰头也不回,只留个沉默的背影。

......

北玉洐被困在莲楼里,这里曾是火焰母亲居住的地方。

楼阁只有两层,楼下是一整层环绕的赤降莲池,火焰在这里设了qiáng劲的结界,又不许侍从点灯。

视线昏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玉洐君蜷缩在chuáng榻上,大婚那日穿的烫金喜服,被剥了下来,扔在地上,已经踩的破破烂烂。

他只着白色里衣,双眼被火焰缚上雪绡,整个人纤细羸弱,额头还在发着冷汗。

火焰将他拉进怀里,用袖口擦了光洁的额头,继而温柔在他耳边道:“师尊,你还不醒吗?”

玉洐君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这几日他高烧不退,灵力在体内乱流,陷入一片昏暗里,时常半梦半醒,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灵敏起来。

他伸手摸到火焰的肩,问道:“吟之,你来了吗?”

那声音暗哑又破碎,如秋风中残叶,一点都不像清风朗月的月公子声音。

火焰将chuáng头的水含了一口,捏了他的下巴亲上去,喂完水又哑声说道:“我在。”

玉洐君蹙起眉头,面容苍白,难得此刻有片刻清醒,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而已。”

火焰嗅着他脖颈的味道,眸色慢慢变沉:“师尊,这里黑吗?”

自然是黑的,火焰把这里圈了起来,连周边都不准人靠近,不见天日的黑和沉寂。

火焰勾起笑容,继续道:“这里,就像你当初囚禁我的三千深海宮那般黑,伸手不见五指,你喜欢吗?”

玉洐君不语,此刻他高烧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

九尾血蛊能魅惑人心神,控制其身,非同小可,除非施术者亲自取出,不然一辈子都无法拔除。这蛊物霸道,加上他本就有伤在身,身体几乎无法适应这么凶悍的蛊,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火焰似乎是不满他的昏沉,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腰侧,将人痛醒,又问:“喜欢吗?”

玉洐君不应他,低声道:“你....放我出去。”

火焰勾唇,有些残忍的笑道:“出去?出去做什么?”

“我不许外面那些人惦记你,谁敢碰你,我就杀谁。”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凶,于是又放低了声音,几乎有些引诱道:“这里不好吗?这里只有你跟我,谁也打扰不了我们。”

玉洐君虽是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本能的拒绝道:“不....不行。”

短短两个字,却像燎原之火一般,轻易将火焰的情绪点燃,他用力的扳过玉洐君的后脑,泄愤一般的亲了上去,动作又凶又急,片刻jiāo缠的口齿就传来血腥的味道。

恨意太深了,直到发麻,疼又热,玉洐君忍不住低吟出声。

肩上大手紧紧收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天界的那些神仙就这么好?一个个你都这么喜欢?嗯?”

火焰沉了眸,视线昏暗中,感觉却格外清晰,玉洐君莹白的后颈间多了一枚暗红的莲印,那是血蛊的封印。这术法将血蛊种在了北玉洐的体内,更束缚了他的灵力,使他现在脆弱的像是凡人一般。

也昭示着他现在完完全全的属于火焰,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你是不是早就想娶风神乐?早在白祁寿诞上我就看出她喜欢你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啊?是不是?”

他留恋眼前的美景,像是野shòu咬住了猎物,暗下眼神,内心的yīn暗想法在汹涌,柔软的触感仿佛是打开野shòu牢笼的钥匙。

没有回答,耳边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动作变得大力又急切,玉洐君被迫后仰逃离,纤细又脆弱,金瞳深的可怕,狠狠撕咬上去,力度之大,像是要将人活活咬断。

“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北玉洐,装成一副温善的模样这么多年,你应该很累吧?”

疼痛感觉终于让玉洐君清醒了几分,意识到火焰在做什么,他恍然如被人用冷水兜头,直接凉到了心窝,他用力别开脸,恼怒道:“你做什么?!”

可惜他被囚禁多日,声音暗哑,在这样的场景下不但没有威力,仿佛还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火焰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喘息道:“做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玉洐君浑身僵住,正要开口,只觉一暖。

“.......”

深深浅浅的发红痕迹惊人的烫,火焰哑声道:“我想毁了你。”

“杀光你们所有人,方能慰本尊心头之恨。”

玉洐君猛烈的挣扎,若是此刻扯下雪绡,就能轻易看到他眼底的恐惧。

他是琉璃公子,无双月。

一生都是端正恪守,冰清玉洁!

怎么能?

如何能?

他连高烧都感觉不到了,烫的他耳尖都染了红晕,下意识就开始剧烈挣扎。

.....

“火吟之。”

火焰的手一顿,仍是将人紧紧的束缚着。

北玉洐的声音发冷,犹如冬月寒霜:“别bī我恨你。”

高傲如北玉洐,琉璃无双皎月,天之骄子,一生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

那白色的雪绡流出眼泪,将白绫浸湿,虽是不曾抽泣出声,仍是看得北玉洐此刻有多难过。

火焰怔愣住,猛然心口一闷,痛的仿佛被狠扎了一刀,鲜血淋漓,手下再无半分力度,逃也似得起身。他只所以一直绑着北玉洐,是因为分毫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在里面看到一丝疏离和厌恶。

对于他来说那比世间最锋利的刀刃都还要割得痛!

冷静片刻,屋子里谁都没有再出声。

火焰回了神,qiáng打起jīng神,森冷道:“本尊早就恶心透你了,就算要找个趣儿,你也配?”

说完便拂袖而去。

北玉洐扯过被子,盖住这脏乱的一切,好像这样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身体慢慢冷静下来后只觉更加冰冷,九尾血蛊还在隐隐续着烧,让他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冰火两重天。

脑海里发胀的像是要疼死了,勉qiáng睁开眼,雪绡滑落,视线也是昏暗不清。

不由想到,罪有应得四个字。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其实没有,罪人永远是罪人,杀人的刀,屠戮的血,永远染红了手。这世界最gān净的无双公子不该是他,这世上最十恶不赦的阎罗,也不该是火焰。

明明当初是那么喜欢吃糖的一个可爱小孩,自己少穿件外衣都会让他蹙眉担忧,每次对视的眸都染满了笑意。

“月儿,我不喜欢她,我喜欢谁,只有你知道。”

“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我给你买城南的甜糕,城北的水果,摘城西的花,看城东的景。都给你,我能有的一切,最好的,都给你好吗?”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质问:

“北玉洐,我好疼。”

“不是...不是手,不是手,是哪里都疼,都疼,疼的我快要死了。”

“北玉洐,不如你杀了我,也好过这样,一刀一刀的割我的心。”

“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吧?是不是把我的心挖出来,你就会放过我了,嗯?你他吗的回答我啊??!”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不是你们?我们一起下地狱,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

“你让我觉得恶心,北玉洐。”

......

回忆如漩涡一般疯狂上涌,再熬不住这昏沉的夜晚,陷入了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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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修魔尊第3章_☆、囚月于莲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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