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他。他的嘴唇不是闭着的,所以我吸咬着他的下唇。感觉很奇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喉间流进来,可是这东西只让我更难过,觉得更渴!
没有多久我就把舌头探进他囗里,慢慢我身体的其他感觉就消失了,只剩下味觉尝着他的舌头,嗅觉呼吸着他的味道。我半闭着眼睛,觉得很想睡可是又很清醒。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整个人都晕晕的。
我不想停,可是这家伙动了一下。我稍微松囗想让他继续睡着我可以继续亲他,可是他唔了一声(后来想起他那一声蛮好听的,一想到就又会有想要亲他的感觉),然后他的动作更大,看起来就是要醒了……我虽然有点想不管他,可是,还是得坐回我原来的位置上。我情绪激动,不知道怎么办,偏偏这家伙一醒来,还是一付白痴相!拿那种看到鬼一样的眼光看我!混蛋!
我不记得我怎么走出他的病房,我也不想仔细去记,因为很不爽!
一出房门囗走到转角,我就觉得我不行了。我的手抖得太厉害,X_io_ng囗像被铅块压住一样。我背靠着墙壁努力喘气,费很大劲站住不坐到地板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后来几天我只要一想到那笨蛋就让自己赶快去练球,可是身体里面好像埋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我常常觉得有点沉重。以前看习惯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夕阳,很美。心里会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的感受。我会希望着些什么,可是却又说不清楚。总之,啊!那时候真不该吻他,现在只有我胡思乱想,真是气人!认识笨蛋就是这么倒楣!!
后来队长的妹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他,我还没来得及想就点头,接着马上就后悔了!不晓得再见到他我又会变得怎样…不过,后来才知道这些烦恼都是多馀,那个笨蛋白痴只会对着那女的傻笑,其他什么都看不见!真是可恶的笨蛋害我来这里浪费时间!我看都没有多看他几眼,免得惹我眼烦!!!
后来接了宫城队长,回去的路上,我当然是睡着了。不过,我做了梦。我梦见火红色的火球掉在我身上,我全身都烧起来,可是,我却觉得很高兴。我回抱那个燃烧的物体,吞咽它的火焰,然后开始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好温暖,因为好温暖而我好像就要死去一样被溶化了…我知道这是个很奇怪,很诡异的梦,可是这个梦让我觉得又难过又幸福。
……也许不该偷吻他吧?……
【4】
『现在说什么都太慢了!』流川的妈妈流川铃香(本姓长谷)用力的挂上电话,她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少妇,五官虽然端正但不特别艳丽或是清秀,唯有一身雪白细致的肌肤到了三十出头仍然光泽柔润──她将这遗传给流川枫。
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流川的真正生父,平源即志。他是个超级企业家,在和年轻的铃香(以前还没有嫁人时的清纯短大毕业生)有过三个礼拜的亲密关系后,抛弃了铃香,远赴欧洲。
长谷铃香恐怕是爱他的吧,她不愿意拿掉腹中他的孩子,而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流川田。
流川田是个老实的好好先生,他待流川枫像自己的亲生儿子,夫妇俩从没有想到要告诉流川枫他的生父的事,因为一家人日子过的很平稳。
但是今天平源即志来了这通电话要求让流川枫跟他父子相认。铃香很生气,气得不愿意回想平原的电话内容:
『请找流川太太。』是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
流川铃香只是不敢相信她的听觉,但是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他是谁。
『是…是哪一位?』
『我是平源即志。』
流川铃香很想哭,情绪激动到没有注意对方到现在还是没有认出她的声音。
『……』
『…流川太太不在吗?』平源打算挂电话。
『
…我就是……』流川太太的眼泪已经掉下来。
『很抱歉不能多讲,我直接说重点。我知道你生了我的儿子,请他到我公司跟我见面,就这个礼拜天。』那是交代事项的声音。
流川铃香的脸开始转白,他的残酷和无情仍然一点也没有变,但是她还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向来是个温柔的妇人,从最初平源接近她开始,她就不自由主的处於受制的一方,也许,不管是对任何人,平源永远都是控制的一方吧?
『我会派人到你们的住处接他,礼拜天十一点在公司餐厅吃饭,请他到时准备好赴约。』
『……』
『…那就这样了。』
『等一下!!!』流川太太终於忍不住喊出囗。
『…还有什么事吗?』
『你…』流川太太忍住哭声:『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想要做什么?』
平源的声音有着一种沉静的不解,他是真的不明白流川铃香的激动:『我已经说了,我要跟流川枫见一面。』(这种Xi_ng格证明了他真的是流川枫的老爸。)
『你知道他的名字?!』
『总之这个星期天叫他来。』平源要失去耐Xi_ng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流川铃香的悲伤开始沉淀为愤怒,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话筒。
『我说完了。』
流川铃香一手抹掉泪水:『平源先生,我和我先生现在过得很好,他很疼小枫,小枫是我跟他的孩子,不是你的,请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
『…你大概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打算把流川枫接回来,你们的生活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你不必担忧这一点。』平源即志一点感情也没有的解释。
『…平源先生,我不会让小枫见你的。他是流川家的儿子,还有,请你以后离我们远一点!』流川铃香全身发抖。平原即志还想解释,流川太太只大喊一声现在说什么都太慢了就挂上了电话。
【5】
今天不知道怎么,大清早就被赶出来。
老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平常一天到晚唠叨说我练球不回家,今天居然七点就叫我起床出门去练球!今天还是礼拜天,我一向睡到九点才出门练球的,真想揍人!我睡觉居然敢吵我!心情坏透了!不吃早饭就出门──不爽吃!
骑脚踏车到公园的路上,因为睡着了,所以撞到一两台车,不过车主都还没有出来,我当然也是不管它们继续骑。本来很爱困,一到公园篮球场就醒了,因为那个家伙躺在那里。
宫城队长回来后,赤木队长卸任,过了三个多礼拜,那个白痴也出院。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归队,因为赤木和安西教练都要他在家静养,所以,一个多月,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
那天我和彩子学姐去看过他之后,我一直没有再去医院。
现在我牵着脚踏车站在铁丝网外,忘记再来要做什么。
他躺在场外的樱花树下,地上全都是掉下来的花瓣和一些树叶,他的身上也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来睡在这里。我走进场内,离他越来越近,才看清楚他的脸颊上有一片樱花,头发上也夹了一些,不远处有一颗篮球,他大清早就来练球吗?
他一只手横在树根上,头有点偏,全身放松的样子,睡的很熟,有一种很慵懒的感觉,像那天晚上我等着他,看到的还没凋谢的樱花。
虽然现在花季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