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这玩意儿,犹如毒品,我十七岁那年染上后,就没打算戒掉。
十一国庆节,我去了京都。走之前,听到阿虎在暗地里说我一年到头没làng够,
脑子不正常了去和几亿人脚踩脚。
我撇嘴,阿虎还是太嫩,他懂个屁,我玩得又不是景。南城虽大,但是这几
年来来去去的人不就那么几样。那些个正儿八经坐办公室的,往日里操是操过,
但赶着一个时间形形色色扎堆儿放一起的盛况,于我来说,简直不能更好了。
“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屁股有多翘,chuáng上叫起来又骚。就是可惜后面松
了点……”我啧了声,得意地和阿虎分享我这几天的收获,“……回来的时候,
在机场又碰到了。个骚货老婆孩子在外面等着,还敢在厕所里摇着大屁股勾引我。
我嘛都没gān敢呢,他儿子就进来了。我他妈的第一次看到人的脸能红成紫色,哈
哈哈哈哈……”
阿虎一副“卧槽,哥你节操呢”的表情,我淡定地甩了四张烫金名牌过去,
“收着吧。”
阿虎乐颠颠地让酒保把他寄存在吧台的四方檀木盒子拿出来。这家高级会所,
来的人寄存了不少名烟名酒,只阿虎一人,独一份儿地存了个名片匣子。不止这
个会所,其他几个我经常去的涉猎场所,他也存了一模一样的,内里没有一张是
低于“总”字头衔。
张虎此人向来不与常人为伍,个人爱好自然也不走寻常路,收集我的猎艳名
片就是其中之一。我自问在泡男人上这件事情上出手大方,被阿虎这么个搞法,
弄得他就像是个专门为我服务的皮条客。我有时候想,找这么个爱好奇葩的秘书
有啥用,不足一米七的身高没气势不说,不能喝酒不会应酬,做份文件还弄不清
楚输入法。若不是衬得上名字的那张虎头虎脑的娃娃脸,我一早就把人给炒,哪
怕他顶着我二堂叔私生子的身份。
当然了,这中间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同命相怜的意思。我也是张家的私生子,
和阿虎不同的是,我老子比他老子大方,给得钱多。我可怜他穷,他觉得跟着我
张栩是物以类聚,有归属感。因此,这些年我俩也算是凑活着过来了。
“哥,陈少来了。”
我挑眉,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喝了口后眯着眼顺着阿虎视线的看过去。白
衬衫西装裤,脸上gāngān净净,这陈二狗子自打结婚后就拾掇得人模狗样,要是走
街上,那有板有眼的装bī样我绝不会多看一眼。
太正儿八经了,膈应得慌。
我悼念着那些曾经在陈苟极品翘臀上穿过的骚包皮裤,看他的眼神不知不觉
间带上惋惜和遗憾。
原本跟在陈苟身后的高状男人黑着脸加快几步走到他前面,把他整个儿挡了
严严实实。二狗子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一八零的身高,清瘦款。我啧了声,陆放
这么个大块头,在chuáng上有二狗子受的。
陆放和陈苟去年结的婚,后者一路迈着外八字脚步走向我,明眼人一看就知
道这对狗男男还处在闪瞎眼,腻腻歪歪的蜜月期。
陈苟从陆放身后探出个脑袋冲我露出八颗牙齿。个傻bī,还在老子面前学小
姑娘娇羞,看着真他妈的搞笑。
“哟,张栩,你怎么还没烂?”
“啧,你先把腿合拢了再来管老子的吊。”
嘿,这话说出来的味道倒是没变。
我和二狗子说话向来荤素不忌,要说我混的这圈子里,还真就他陈苟最合我
胃口,够骚够làng够坦dàng。
所以,男人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去结婚?
眼下,二狗子不过和我打个招呼,估计自己都没想明白陆放发的是什么脾气,
但那副看陆放脸色的小模样,小脸白得我心疼。尽管我和陈苟没睡过,但无论怎
么说,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时不时地相约同gān一朵jú花的深厚友谊。
要说,我也是结过婚的人。虽然一年前离了,但眼光怎么着比陈苟qiáng点。这
夫夫相处之道,我张栩也是费尽心思研究过的,在经验上指导个二狗子绝对够够
的。
然而,我却没什么底气去嘲笑陈苟这副二哈脸,看他被陆放管得怂兮兮的傻
样,我这心里多多少少地有些羡慕。
同样是放下身段给人操,陆放看二狗子的眼睛里带着光和热,而我前夫也就
在shejīng的那几十秒里,施舍个眼神给我。
没错,我是被前夫抛弃的。
也是,谁会喜欢妖làng贱货呢?
但是,别忘了,我是张栩,南城 gay圈最出名的烂栩。
结婚之前,我有预见性地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包括被三儿抢走老公这件事。
离婚后,我打了个漂亮的翻身战,我把三儿的老公,也就是我的前夫又勾上了chuáng。
时间不早不晚,就在三儿和前夫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