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盛夏,热得恼人。即便太阳已经落山,天幕半黑,暑气也不见消减。
夏许赶到城东雁珞酒店的时候,半小时前在警队换的polo衫已经汗湿大半。前台经理见他来了,微笑鞠躬,将一张房卡递至他面前,“夏先生晚上好,您是自己上去,还是由我陪同上去?”
夏许接过房卡,客气道:“谢谢,我认得路。”
说完刚要转身,又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陈哥,我想借一楼的卫生间洗把脸,你看我这一身的汗……”
经理了然,笑道:“您可以去房间里好好洗个澡,喻先生还没到。”
听到那个名字,夏许眉梢轻轻一挑,眼底泛出一丝藏掖着的光,“他让我8点过来。”
“抱歉,喻先生的航班晚点了,麻烦您再等一个小时。”
夏许松了口气,向经理道谢后快步走进专属电梯。电梯轿厢映出模糊的人影,高大挺拔。
半年前,喻宸头一次带他来,那时他难掩兴奋,梯门方一关上,就搂着喻宸的脖子索吻,腰胯着了魔似的在喻宸身上蹭。喻宸却自始至终冷淡疏离,梯门即将打开时不轻不重地将他推开,声音凉薄,“你出汗了。”
自那以后,每次见喻宸之前,夏许都会花上不短的时间将自己冲洗gān净,还特地买了男士止汗用品,分别放在警队和家里,时不时拿出来在脖颈上喷一喷。同队的女警开玩笑:“咱们市局的脸面不走硬汉路线,换风格当小白脸了?”他笑道:“我这叫既能卖才华,也能卖脸,羡慕不?”
女警们将他围起来,充分发扬八卦jīng神,“老实jiāo代,是不是谈上了?有没照片,给咱们看看!”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警队忙,他的“伴儿”又迟迟不现身,八卦也就渐渐消停了。
电梯安静地上行,在顶层停了下来。夏许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轻车熟路向喻宸的套间走去。站在门外的男侍弯腰向他问好,他不习惯类似的礼仪,也跟着鞠躬。
套间里点着熏香,夏许看了看时间,迅速脱掉衣服,叠好后放在桌上,从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旅游洗漱袋,匆匆走进浴室,在淋浴下冲了十来分钟,再迈入浴缸,思绪放空片刻,待到连日工作的疲惫感褪去,才迅速起身,从洗漱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圆盒,拧开盒盖后,跪在地上,开始给自己做扩张。
喻宸不会给他做这种事,进入前也几乎没有前戏,真gān起来更无温柔可言,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顾及他的感受。他今年28岁,过去有过固定的chuáng伴,但在情事上一直是上面那个。第一次和喻宸做时,他痛得几乎昏迷,私处受了伤,血与jīng液混在一起淌出,两腿不停颤抖,无法合拢,腿间yín靡不堪。喻宸不愿意碰他,叫男侍来给他上药清理。他不愿意,撑着身子挪向浴室,走路时扯到了伤处,痛得踉跄倒地。喻宸看到了,目光冷淡,转身离开。
伤好之后,他学着自己扩张,刚开始时动作笨拙,多做几次后渐渐上了手。只要喻宸给他打个电话,而他正好有空,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全套准备。
滑腻的手指在被热水泡得柔软的xué肉中进出,夏许发出一声低浅的呻吟,卫生间的地板冰冷坚硬,跪久了膝盖生痛,有些跪不住。他撑着浴缸沿站起来,拿起润滑油往外走。单面落地窗边的窗帘未拉上,天已经全黑了,城市的灯光像暗夜里闪烁的星星。他走至chuáng边,伏在长毛地毯上,继续按摩后方。
套间外的地毯吸纳了脚步声,所以直到门锁发出一声轻响时,他才知道——喻宸到了。
门被打开时,夏许正往身上披浴袍。喻宸一身规整的衬衣西裤,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样子。
夏许腿有些软,起身时膝盖颤了一下,腰带滑落,浴袍前襟敞开,露出被热水蒸红的胸膛。
他紧了紧浴袍,朝喻宸笑,喻宸微蹙着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换鞋后径直朝浴室走去。
没多久,浴室传来水声。想着喻宸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上chuáng只为解决生理需求,跟例行公事似的,夏许撇了撇唇角,索性脱下浴袍,一丝不挂地趴在chuáng上,继续细心地扩张。
前阵子喻宸在国外,二十多天没找他,今儿刚下飞机就让他来,兴许是太久没发泄,要在他身上来次狠的。喻宸的狠厉与粗bào他早就品尝过,这人对他又没有什么耐心与温情,如果这时不好好扩张,等会儿吃亏的是他自己。
这么想着,心头泛起轻微苦涩,夏许呼出一口气,将臀部翘得更高。
喻宸出来时,只在腰部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luǒ,宽肩窄腰,如同jīng工雕琢的腹肌上挂着几粒水珠,人鱼线斜飞入浴巾,消失在令人浮想联翩的yīn影中。喻宸五官深邃,有一双温柔含情的眼,但绝大多数时候,从这眼里刺出的目光是冰冷的。夏许赤身luǒ体躺在chuáng上,双腿大开,看他赤脚朝自己走来,忍着雀跃的心跳,起身道:“喻宸,你想怎么来?”
喻宸坐在chuáng边,一手撑着chuáng沿,一手扶着夏许的后颈。浴巾掉落在地,夏许跪在他腿间,脸深深埋下去,含着那根半硬的器物舔舐。
夏许以前没为谁做过这种事,过去待chuáng伴温柔体贴,很少让chuáng伴放低姿态用嘴伺候自己,也不喜欢以同样的方式取悦chuáng伴。他体力好,该有的技巧一个不缺,根本不用玩其他花样,就能彻底满足chuáng伴。但与喻宸发展成现在的关系后,他学会了口jiāo,最初做得很生涩,牙齿磕到了喻宸,喻宸将他推开,脸色不太好看。后来做得多了,熟能生巧,有几次含得够深,让喻宸she了满嘴。
头上传来低沉的呻吟,夏许一手揉捏着yīn囊,一手套弄着温热的jīng身,嘴唇包裹着鼓胀的前端,吮吸得更加卖力。喻宸似乎很享受他殷勤的服务,扶着他后颈的手向上挪了挪,扣在他后脑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喻宸稍稍加力,将他往下按了几分,腰部微一挺送,性器刺入他的喉咙。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调整跪姿,忍住作呕的欲望,顺势将那尺寸惊人的器物吞得更深,用吞咽的动作给喻宸带来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喻宸摸着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是鼓励还是怎样。他抬起眼皮向上看了看,还是没有在喻宸眼中找到些微情动。
含得差不多了,喻宸从夏许嘴里退出来,前端的小口溢出腥咸的yín液,夏许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喻宸睨着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到chuáng上来。”
夏许爬上chuáng,跨坐在喻宸腰上,握着那早已彻底勃起的性器,缓慢地坐上去。
不管做了多少次,被进入的痛感都那样鲜明,仿佛被利刃刺穿般难以忍受。夏许紧抿着着唇,双眉紧蹙,表情略显狰狞,脸颊上有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方才喻宸站起来时,性器不小心从他脸上扫过,yín液黏在他脸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滑稽不滑稽,忍着割裂般的疼痛,尽力放松肌肉,一寸一寸,将粗壮的器物含入自己的身体。
坐到底时,他松了口气,开始慢慢地摆动腰身。喻宸那里太大,就算他忍耐力再qiáng,身体再好,也无法动得太快。
喻宸半躺着,手里夹着一根烟,半眯着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夏许渐渐适应,待疼痛减缓之后,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抚慰,一手捏住胸前的突起——他想引来喻宸的目光,想喻宸看着他。
喻宸转过脸时,他发出一声有些刻意的呻吟,腰胯动的幅度大了些,情欲浮在脸上,被搓红的rǔ尖高高挺立。
其实他不擅长做这种“以色诱人”的事,也没生出妖娆的皮囊。他是那种长辈眼中的帅小伙,平辈间的大帅比,高中当了三年校草,前几年在部队当兵,转业后分在市局特警支队,实打实的纯爷们儿,腹肌腰肌不比喻宸少。
所以他坐在一个男人腰上,下面插着一个男人的性器,手搓着自己的rǔ尖,看着委实不太协调。
喻宸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直起身来时,白烟轻吐在他脸上,他略一失神,顿觉天旋地转,结实的背撞上柔软的chuáng,喻宸压在他身上,钢枪擦过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吼,胸膛起起伏伏,开始承受喻宸猛烈的贯穿。
不用喻宸吩咐,他已经将双腿打至最开,然后抬至胸前,双手用力抱住小腿,折在肩头。
这是个极其屈rǔ的姿势,就算主动做出来了,脸颊也羞得阵阵发烧。他低下眼,眼睫轻颤,目光滑过胸膛与腹部,落在两人激烈jiāo合的地方。那里发出接连不断的yín靡水声,喻宸按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体里挺送操弄,他自己的性器半硬着,跟随喻宸的动作上下晃动。
喉咙发紧,想喊出来,潜意识里又觉得喊出来太显弱气,只好紧紧闭上眼,死咬着唇,全神贯注地感受这个男人给予的痛楚与快感。
忽然,一阵令人发狂的刺激从下方传来,夏许被翻了个面,性器在泥泞的xué肉中转了180度,他攥紧拳头,咬住枕头,才没有叫出声来。
喻宸一言不发,退出小半,双手锢在他的臀侧,缓了几秒,再次挺身而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明摆着将他当做泄欲的玩具。
夏许贝糙弄得浑身颤栗,疼痛从后xué蔓延至全身,做至最后,手指脚趾都痉挛起来。
喻宸的确是禁欲太久,一回来就狠操猛gān,润滑剂早被挤了出来,呈细沫状黏在xué口与腿间,肠壁的褶皱被最大程度撑开,又在性器退出时被压出无数道细纹。
夏许不是天生的0,与喻宸做爱几乎感觉不到生理上的快感,此时性器早就因为疼痛而软了下去,晃晃悠悠地耷着腿间。夏许无力照顾它,膝盖已经麻得无法支撑身体,脸整个埋在手臂里,任凭喻宸索取。
偏偏喻宸的持久力好到惊人,次次一插到底,几乎将他顶穿。他的身体不停在chuáng垫上往前耸动,头撞到了chuáng头的靠枕,浑身位置最高的是被喻宸抓着的臀。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姿势未免太过耻rǔ。
夏许尽量不去想,实际上也没有余力去想了。疼痛已经占据他整个思绪,脑子里有个声音轻笑道:“喻宸跟你做爱呢,满足了吧,慡了吧?”
喻宸抽插了上百下,夏许感到腰臀上的手指紧了几分,知道喻宸要she了。果然,几个大力冲刺之后,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夏许大口呼吸,抹掉脸上的汗,伏在chuáng上没有动弹。
喻宸在他体内待了一会儿,抽身而出时,带出不少jīng液。
夏许明显感到,那里肿了,火辣辣地痛。但喻宸一旦找他,就绝不会只做一次。
没过多久,喻宸再次欺身而上,毫不留情地从红肿的xué口捅入,gān得比刚才还要猛烈。
夜色越来越深,给这场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的情事画上休止符的是一通电话。
铃声响起时,夏许已经被gān得有些神志不清,身体里的性器突然停了下来,一秒后抽出,痛感并未消失,空虚的感觉却铺天盖地地袭来。
夏许看着喻宸拿着手机走去窗前,知道是那个人打来的——喻宸办事时不喜欢被打搅,别的电话要么不接,要么边接边gān,绝不会拔diǎo离开,还离那么远。
喻宸声音很低,夏许听不清楚,一分钟后喻宸挂断电话,脸上是夏许看不懂的表情。
yīn沉?温柔?愤怒?无奈?
夏许觉得,喻宸心情不太好。
但为什么呢?电话那头是喻宸放在心尖上宠的人,接到他的电话,为什么还会心情不好?
喻宸没有给夏许继续思索的时间,用手套弄几下状态正佳的性器,再次插入,抽插得如疾风bào雨,喉咙发出喑哑的吼声。
夏许抱着枕头,只觉魂都快被顶出来,好在喻宸似乎记挂着家里的人,没多久就she了。
完事后,喻宸冲了个澡,穿上来时的衣服,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就要离开。
夏许坐起来,不示弱也不讨好,明明是被gān的一方,语气却有点像占尽便宜的嫖客。
他点了根烟,看着喻宸说:“常念让你回去?”
喻宸皱着眉,“不关你的事。”
“问问而已。”夏许笑着,“下次什么时候?”
喻宸右手放在门把手上,冷淡道:“再说。”
夏许吐出一缕白烟,半眯着眼,“那你得提前约我,最近局里事儿多。”
喻宸的眼神有些不耐,唇角一动,推门而出。
门被关上,夏许出了一会儿神,直到喻宸的jīng液从合不拢的xué口流出,那黏糊的麻痒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才清醒过来。
xué口肿痛,被填满的时候还好,如今空落落的,痛感更加明显。夏许“嘶”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软趴趴的兄弟,叹了口气,吃力地挪到chuáng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埋头深深呼吸。
那是喻宸之前绑在腰上的浴巾,不过就算呼吸得再用力,也闻不到什么味道。
夏许跪坐在chuáng上,一手抬着浴巾,一手套弄自己。喻宸在他体内she了两次,他却一次都没有硬过。已经做了半年,还是不习惯当承受方,喻宸gān他的时候从来不会用手抚慰他,他也懒得自慰,后面痛得不行,前面也软了,很多时候,他都是等喻宸离开之后,再自己用手解决——就像现在这样。
夏许抱着喻宸的浴巾,低吟着she出来,垂首看着满手的yín液,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