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r节是一个很应该做点什么事情的日子。
贺初的吻就跟周遇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气息炽热而浓烈,他很快的反客为主,将周遇的唇与*一并摄取到自己的口腔,像是想要将他拆分入腹。
周遇的zhui角带起几分笑意,任由贺初加shen了这个吻。
他的吻技不好,他知道,所以还得让贺初慢慢教。
两个人吻得投入,渐渐地都有些上火,就在周遇觉得有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自己的yao际的时候,贺初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离开了周遇的zhui唇,退后一步。
周遇喘着气,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光。
贺初的眼里一片*红,仿佛入魔。
他早已为了眼前的这个人入疯入魔。
贺初盯着他看了许久,伸手捧起周遇的脸颊,shenxi了一口气,叹道:“今天是不是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刚才你不想?”周遇反而笑了,意有所指。
“我**”贺初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你明天不是还得回家?”
周遇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一点,望进他的眼里,笑道:“是A,所以你这么识趣?”
“不敢不识趣A。”贺初凑上去又亲了亲周遇因为亲吻而有些红肿的zhui唇,然后又眷恋的多挨了几下,笑道:“再亲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等你真的愿意了也不迟。今天只是邀请你来吃饭的,其实我也没有准备。”
周遇笑了起来,也主动上去亲吻贺初,眼底里一片温柔,“好A,那下次我准备准备。但是真的,只是吃饭?”
“不要撩我了,”贺初又重新压上周遇的zhui唇,含糊的说了一句:“但还是要再亲一口。”
以前在国外过年的时候周遇并不觉得时光难熬,家里的长辈跟他的关系不冷不热,都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关系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也总是离不开金钱。这时候周遇就会一个人待在自己的_F_间里,对外宣称自己要看文件。
本来就不怎么会社jiāo,家里以前也没有所谓的长辈,现在要他跟长辈jiāo流,简直比他当年刚接手公司的时候的_gan觉还要困难。
现在好了,家里的长辈都知道公司忙了,周遇乐意管,他们这个甩手掌柜也当的理所当然。
本身像他们这样的家族也就是那种,只需要一个人出力,其他人的地位就能稳如泰山的那种,周遇当了这个领头羊,他们就都落下了一片清闲。反正周遇是长_F_长孙,公司继承的名正言顺,他们手上拥有的gu份对周遇来说_geng本不足以改变什么。
今年他和往常一样,待在自己_F_间里。但是不一样的是,这还是他第一年没有处理文件,反倒是在想着某个人。
不知道贺初现在在gān什么**
周遇撑了撑额头,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六次想到贺初了,这个走向有点不太对,以这个频率发展下去,周遇觉得自己迟早会退化成一个永远离不开贺初的人。
但是他转念一想**
想自己男朋友,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
yi_ye之间,身份变了,心境也变了。
他正想着,贺初的电话正巧也打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时间,中国那边应该已经是年初一的下午了。
而他这边,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
“新年快乐!”贺初的声音听起来喜气洋洋的,周遇听了就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果然是连微笑都情不自禁,只想把自己的喜悦带给这个人。
“昨天你已经说过了。”周遇轻笑了两声,又说:“新年快乐A。”
周遇绝对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在外人看来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面对贺初,即使没有面对面,贺初都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个例外。
否则怎么能让周遇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又能够重新走到一起?
“快乐是能累积的,如果说两遍你的快乐就能翻倍的话**”贺初在那头笑道,“那我希望你能每天都快乐下去,一直快乐到下辈子。”
周遇想说点什么回应一下,却还是说不出话来。他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连半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最终他只是说道:“我也是。”
——我希望你也快乐,不只是这一个新年,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和我不在的时候,尽你所能的永远快乐下去。
贺初听见他的话,在对面笑了很久。他的声音轻轻,像是怕惊动什么东西一样,只是低低的,从Xiong腔之中闷闷的传来,有点会心一笑的_gan觉。
有些话不必周遇说明白,贺初都能明白他心想说的话。
他们是最适He彼此的恋人,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但他还是不敢笑的太大声,即便心中的喜悦已经要冲昏他的头脑。他还是怕这只是他做的一个美梦,声音大一点都能让它被震碎了。
良久,他才轻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有一点低沉,拼命抑制住什么的样子。说来奇怪,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他的喜欢称得上是轰轰烈烈,现在又变成了真正的小心翼翼。周遇那样好,贺初把他当成是宝贝来喜欢都不为过。
周遇是他这辈子得到过的唯一一个稀世珍宝,他一秒都舍不得放开。
我想你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周遇第一次听见贺初对自己说这句话。
相隔九年,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到这句话。以前无论他们在心里说过多少遍“我好想你”,对方都不会知道,他们也只敢在自己心里默默地想,连跟对方打个电话多做不到。
那个时候他们因为自己的骄傲,一个断绝了两个人的关系,一个斩断了他们最后的联系。
现在贺初的这四个字,终于带着沉重的思念,传到了大洋彼岸,传进了另一个人的心里。
这是周遇第一次_gan受到,原来思念也是那样的有分量的一样东西。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对面已经禁了声,他才缓缓开口:“贺初,其实我有一天**特别特别的**想你。”
他说完这句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别人吐露自己nei心的真实想法。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些心事其实只要让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告诉了别人,这些事在别人眼中的分量,就随着他说的话里的每一个字一点点的减轻,到最后在别人眼中就会不值一提。
可他今天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_gan觉到了如释重负。
原来跟人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是这样一种_gan觉。
原来他也是想跟人说他的心里话的,只是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一件事情而已。他一直都选择逃避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从小到大都有的毛病,终究还是因为贺初改了。
年少的时候他总是固执的喜欢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以前是他自己,有很多人跟他说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他偏要自我折磨一样让自己不得解neng。
再过了那么些年他就又极端的把错误归结给了贺初,归给他的抛弃和背信,但是其实贺初也什么都没有错。
他们谁都没有错。
他有多喜欢,就有多恨这个人。但其实细细想来,他们谁都没有错。
贺初当年的离开其实只是人之常情,谁又能忍受日复一日的冷遇呢?何况贺初还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他们都还太过年轻,谁都不该被说有错,谁也都不该有怨恨的。
后来周遇知道贺初还喜欢自己,于是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把他之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重新还给他,让他也体会一遍自己当初的绝望,带着报复一样的快_gan。
他想,凭什么我因为你痛苦了那么久,你还能快乐?
我因为你苦苦挣扎在那个丑恶的班级,凭什么你活得潇洒自如?
所以他对贺初总是不冷不热的,他在贺初面前总是喜怒无常的,他对贺初总是不理不睬的,都只是因为他自己的任x罢了。
只要他觉得自己被贺初宠着了,他的那点脾气就找到了能承受他怒火的那个存在,那些矛头就一gu脑的指向了同一个人。
我知道他喜欢我,他宠着我,这样我就能随随便便的任x一下,反正他也不会离开我。
现在想想,其实贺初才是最不该承受他怒火的人。
包括他自己说的那些不在意之前的事情的那些话,也都是骗人的。怎么能不恨着呢?怎么可能忘了呢?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承受他的怒气,愿意静下心来听他说话罢了。
他记仇,十分记仇,不然不会到现在,连那些事情的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那些人的冷漠的zhui脸他都能回忆的起来。
他看上去是那个清高的存在,实际上他比谁都要在意这些事情。只是他和贺初的不同之处就在一,贺初想要融入那个集体,但是周遇对那个群体嗤之以鼻。
冷bào力,说到底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是受害者。
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他看不到贺初的挣扎,他年少任x,只觉得自己过得苦不堪言,看不见贺初的处境。他得护着自己,还要在全班同学之间周旋,其实贺初比他要累得多。
他有什么理由让贺初一直陪在他身边呢?自己又有哪点好,是能让贺初一直为了他被全班同学孤立的呢?其实都没有,贺初对他好,是因为他喜欢,没有半点责任和义务的。
周遇其实是应该_gan激这个人的。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周遇再回过头去想着以前的那些事的时候,只觉得遗憾。
自己从年少到现在,其实一直都是这个人在包容着自己,一直宠着自己。周遇其实一直都是自私的,只是总是习惯了逃避,把责任都推给贺初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没有一直一直在一起呢?
为什么他们要分开呢?为什么他们要承受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呢?
他应该是看得见的,每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状似不经意的对视,贺初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眷恋和遗憾。
那时他只是沉默的别开眼去,装作真的只是恰好看见的样子,满眼的不在意和漫不经心。
那时他们对视的时候,其实是两个人都心心念念着对方,所以才会对对方的目光有所_gan觉,所以才会有“不经意”的对视的吧。
其实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如果那时自己去跟贺初_fu个软,也去顺应一下全班的氛围,今天他会怎么样呢?
可是其实虽然是遗憾的,他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是周遇,他能喜欢贺初这么久,也因为他是周遇,贺初能重新跟他在一起,大抵也是因为他是周遇。
所以他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那样自己就无法真真正正的作为“周遇”这个人了。
也好在,他没有改变自己,贺初还愿意要他。
现在贺初在对面等着他说话,周遇张了张zhui,发现第一声并没有发出来。
他还有些不习惯,有些话说出来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挑战。贺初没有催促他说话的意思,周遇听着他平稳的呼xi,良久才开口,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在我出国的第一年,在国外过的第一个新年的那天**我特别**特别的想你。”
在我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离开你以后,在我知道我们俩已经再无可能的时候,在我知道我再也得不到你的消息以后,我就特别特别想你。
在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俩不会再见任何一面的时候,在我想到你在我对面过得或好或坏的时候,在我再一次想到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就在我眼前,你脸上的每一_geng线条我都能回忆起来。
在我离开的第一年,在你知道我离开的第一年,你过得好不好?
那个时候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贺初,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的想见一个人。
“还有吗**”贺初的声音同样嘶哑,像是被狠狠碾压以后,又被粗bào的撕扯,让他的嗓子变得鲜血淋漓,发出来的声音也残破不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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