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双半夜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一万年都治不好,方若禹凌晨4点半被他一脚踹到chuáng边的时候严双身上没有盖到一点被子,body却大字形张开霸占了三分之二的chuáng位。
方若禹半个身子探出chuáng外惊醒一身冷汗,顺着body下滑的趋势翻身下chuáng,右脚蹬地_gan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xi着气zhui巴咧成一字,偷偷打开门从抽屉低下摸出一_geng烟,去了阳台。
屋子里窗帘还拉着,但阳台上已经装满了泛白的天色,清晨正在装载就绪。五楼的李婶儿挑着两萝自家种的青辣椒去小区集市上卖,和方若禹顺手打了个招呼。方若禹连忙把点着的烟头往身后藏。
他喜欢严双也不过只有小一年的时间。15岁的初恋是个老师,后来还喜欢过一个市网球队的小帅哥,均无疾而终。方若禹已经对暗恋这件事情免疫,发现自己喜欢严双的时候倒也很平静,进一步说,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暗恋史能开花结果,反而因为社jiāo媒体上的科普和网友发言看太多,对*有一种莫名的憧憬。
如今这一刻看着就快要到了,方若禹发现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只想抽_geng烟装个bī,回想一下自己活了十八年到底有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尼古丁入了肺,心思又飘到高考自己看错题被扣的四分,前几天看的科幻小说,和白天打游戏因为严双掉的分。方若禹心想自己真不是装文青的料,连吟首诗的墨水都没有,这_geng烟算是白抽了。
逐渐明朗的雾光下,方若禹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熟睡的严双,心底突然升起一gu烦躁。
方若禹不愿细想,他愿意当一时的享乐主义者。
早餐吃完后,严双要回家拿电脑和待处理的材料,怕被严爸逮着一顿毒打,于是拉着方若禹同去,给自己添添脸,结果严爸并不在家。
两个家都空无一人,成了两个人的天下。
严双却偏偏要拿这种时间来gān正事儿。
方若禹啃着冰激淋抱着小说读,心思不在书页上。
“你在买车票?”
“嗯,”严双上下翻动手机屏幕,“机票。”
“A。”方若禹差点儿忘了严双是临行的德国jiāo换生,“准备买几号的?”
“具体的还没定,我在找同学和我一起走。不过开学是10月初,怎么买也得是9月底。”
“那其他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严双眼睛还在屏幕上:“就差签证了,8月去签**哎,方子。”
“gān嘛。”
“大黑喊我们去电玩,去不?”
方若禹瞬间来了兴趣。城南的电玩城有他最喜欢的网球机,基本上不需要挪动太大的步幅,对着屏幕挥拍就行,伤残人士友好。
“去去去,现在就走?”
“你脚怎么办?”
方若禹跪坐着双脚着地小心下chuáng:“我保证不玩跳舞机。”
严双说了句“好嘞”,提溜着车钥匙出了门。
大黑人如其名,小时候在乡下**家长大,大夏天成天在田里哧溜打滚抓知了,热了就小河里扑腾,皮肤晒得黝黑发亮,跟严双一样留着寸头,只不过比严双的还要短两茬,短的快要贴头皮。
大黑的身边还站着个小美nv,是黑子的网友,网名叫莫奈,皮肤白白,头发剪到肩膀下两公分,上下zhui唇涂着橙红色,抿zhui间如含樱。
方若禹大叫一声不好。小美nv每次出现在他们这群朋友间必引发腥风血雨,几个大男人除了方若禹以外不出意料必定争奇斗Yan争出风头。
比如说,他们最喜欢的网球机平时是5个币打一局,一局nei首先赢第四球的人可以继续停留在场上等下一个挑战者,直到输了为止。方若禹这种灵巧型选手在不需要真正肌r发力的模拟球赛上占尽便宜,通常都是可以在机器上停留好几盘的人,这次则不同。
黑子先是和nv生虚情假意过招,自己输了第一局,下场时方若禹游戏币已经捏在手掌心发汗,哪知道严双抢在他前面立马蹬上了台子,双手握着小球拍煞有介事地放低重心,踮踮脚尖原地热身,潇洒地用最标准的球场姿势赢了娜娜。
莫奈x格也不做作扭捏,左手拿着拍尾耸耸肩,说:“你们别故意欺负我啦,我学网球才一个多月,还是你们玩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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