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不是凶手,案子结束后会还给你的。”
裴青要要头表示不在意:“没事,|淘|宝|几十块钱一双。我也就是在家散步出门到个垃圾什么穿。”
他将鞋给小警|察,转身进了厨房。因为是开放|性|的,虽然有一半被玻璃幕墙遮挡但依然能够看得清楚。那玻璃,若不是上面有一些彩色的缠绕画,gān净的似乎不存在一样。
他按照人头拿了玻璃杯,在水槽中冲洗gān净又用热水挨个烫了一下,这才拿了早晨泡好的蔬果泡的水瓶过来。里面是蓝莓、小huáng瓜片、切开的樱桃和几片青柠檬。玻璃高瓶装着,煞是好看。给几个人倒好水,将纸巾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包来推给几个人。
郭保国先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才开始问话:“现在我们只是大概的了解一下,剩下的明天你还得来市局一趟。你姓裴?”
“裴青!”说着自己的名字,裴青起身到不远处的书房拿了自己的身份证过来:“我在附近的附属四中工作,教的是历史。”
郭保国看了一下身份证,jiāo给一边记录的小警|察。那就警|察安静的将身份证信息和裴青说的一一记录在上。他是刚刚从民警调过来的,作为新人只有闭嘴的事儿。
“你之前说认识房主,现在还能联系上吗?或者他们家在本市有没有什么亲属或者代理人的?”
裴青想了想,起身又去了书房。他拿来的是一个黑色小巧的文本夹,上面夹着一些空白打印纸。他手中拿了一根笔,随手在上面写上了房主老夫妻的姓名和联系电话以及电子邮件。他递给小警|察让他抄写:“我不是很推荐您们先联系他们。毕竟他们二老现在也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若死的……不!”他摇摇头:“若遇害者是他们的亲属,我有些担忧!房子是他们出国后,委托给小区对面的大麦房产中介的。”
“你不认识受害人?”
裴青摇摇头:“我一打开门看到满地的血还有那些胳膊腿什么的就退出去报案了。我原本以为是租户弄的什么吃的腐烂了呢!之前还打电话同二老说这事情,让我打开看看。若是臭了,就让中介的过来处理一下。修门的钱我出。他们家的房子没有装修,大门还是当初房产商给装的普通门。就是样子好看。”
“也是,要是保险门你只能找锁匠了!”说话的是走进来的谢雨。他脚上已经换了新的鞋套。他口气一如既往的不是很好,口罩依然遮住了半张脸。带着防尘帽的额头眼看着头发一些汗结。裴青拿了没人碰的水杯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温声道:“喝点水吧!现在这样我也得找锁匠。总不能因为死了个人,这门锁就不修了。”
谢雨看着递过来的水杯,又扫了一眼那放着果蔬泡的凉水杯。他唰唰摘掉手套,从隔离服的口袋中掏出一个证物袋将自己的手套装进去,封口收好。这才将口罩向下拉动到下巴下面,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来。他接过裴青递过来的水杯,眼神顺着那略微有些抖的手看过去:“这手受伤了?”
“职业病。”裴青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腕:“常年板书,时间久了肩膀手腕都会有。”
“是吗?”谢雨挑眉有些不置信的扫了周围一圈。他抿着唇,可能是常年过度劳累工作的关系。深深地黑眼圈在他眼睑下面,让原本漂亮的上吊双眼皮的眼睛,变得过于锋利。双唇浅薄而色淡,脸颊有些瘦。喉结略微吐出,顺着领口观察,结合手指的粗细不难看出是一个体型过于gān瘦的那种。身高不错,哪怕是工作服也整理的十分齐整。
他喝了两口水,第一口没有咽下去而是在唇齿之间品鉴了一番,确定都是新鲜的水果蔬菜,一定是早晨才做出来的。现在十一点钟,家中开着空调水温却并不冰凉。应该是有保温装置,只是现在能够尝出一些细微的温度变化。有些水的温度,要比周围的低一些。大概是之前才加入的冰水或者里面的冰块融化了。
他平时只喝凉白开和咖啡。前者是生存需求,后者是工作需求。
简单地滋润了一下口舌,他看向郭保国点头道:“现场基本勘察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收拾收拾带回中心。基本身份能确定吗?”
“报案人裴先生说,房屋是出租出去的。房主在国外。待会儿我们需要去一下中介那里了解一下情况。”郭保国知道谢雨的工作量,他看向裴青从上衣口袋拿出自己的名片夹抽出一张放在茶几推给裴青:“这上面是我的联系电话、办公室的联系电话以及我的警号。明天上午十点或者下午三点,你必须准时到市局来一趟。目前只是简单地登记,您若是不来就是头号嫌疑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