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进树林!快!”
脆弱的防护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跟车子的保险杠同归于尽,发动机盖严重变形,只是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个车子将来是否只能直接进废品处理厂,一脚油门踩到底。雪越下越大,前方视线也越来越差,钱书丞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车技原来可以这么好,在这树林里竟然穿梭自如,难不成上天也不忍心让他英年早逝吗?还没来得及庆幸,‘砰’,撞树了,安全气囊应声弹出。顾不上body因为来回冲击产生的不适,赶忙关了车灯,两人都没多言,心照不宣的打开车门尽量放轻脚步向旁边走去,只是地上都是新雪,两个人的脚步再轻也避免不了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所过之处留下一串催命的脚印。
幸好他们已经距离刚刚那个地方有一段距离,至少不至于直接jin_ru圈tao中,只是没走多远就要换一个方向,不过百米的距离钱书丞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耗gān所有的jīng力。
猝不及防,慕容凌一把将钱书丞拉下躲在一丛灌木后,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láng般闪着寒光。
“还好吗?”慕容凌眼角余光瞥了眼钱书丞有些发白的脸和满头的冷汗,压着嗓子、语气担忧的问。
钱书丞抹了把额头,说:“还行,你呢?”
慕容凌拍了拍钱书丞示意自己没事儿。
钱书丞蹲在慕容凌身后,眼里只剩这个将他护在身后的瘦弱的肩膀。纷飞的雪花飘落在这人的肩头,与纯白色的毛_yi融为一体,钱书丞这才发现慕容凌竟然把外tao扔在车里,就穿件毛_yiD条围巾跑了出来,不知何时被冻的通红的耳朵可怜巴巴的立在冷风中被雪花T戏着,飘了上去又顺着刀削般的耳垂滑落下去。老人说,耳垂越大越有福气,这么算来,慕容凌当真是一点福气相都没有。
钱书丞作势就要将自己的外taoneng下来,慕容凌回头摁住了他,通红的手指压在自己冻得略微泛紫的zhui唇上,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有些宽松的毛_yi袖子随着手抬起的动作向下滑了一点,露出手腕上缠的严严实实的纱布。
手上的伤到底有多重,这么久还没好吗?还有宴会上那个杀手,说慕容凌亲手废掉自己的右手,到底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废掉的?为了什么要废掉?
慕容凌顾不上钱书丞此时的注意力到底放在哪里,也没管自己露出这截纱布到底引起钱书丞多少疑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摸了摸钱书丞的头,冲他笑了笑,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担心,有我。随即他回过身,呼xi放的极轻几乎不可闻,双眼透过灌木和积雪中间的缝隙观察这周遭的动静。
大雪轻飘飘覆满两个人的头发,覆遍慕容凌全身,若不是不时有淡淡的白气飘出,钱书丞几乎要扑上去看看面前这人是不是已经冻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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