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奋力推开他，“签！”

我不是不爱你！这种话怎么还有脸说出口？段杀实在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他看着对方被绝望和痛楚冲刷得支离破碎的眼眸，比一刀一刀凌迟了自己还痛。

少顷，他扶稳桌面，低下头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柏为屿抢过纸，转身贴在冰箱上当证据，肩膀犹如风中的枯叶般抖个不停，“我警告你，在没有赔完之前你别想和我分手，别想和他在一起！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次撞他，下一次撞你，绝对让你们永无宁日！”

杨小空的工作已成定局，白左寒托尽了关系，打通院办高层和校人事处，各方面消息都封锁严密，只要杨小空先逾越一层一层往上报备的自然程序，避开基层办事人员，直接和学校签下He同占用雕塑系今年唯一的编制名额，以后再走过场开一个公开课试讲，接着顺其自然留下漆画课程，成米煮成熟饭，任系里哪个天王老子想反对都难。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白左寒竟然能找到市长，并求来了一封推荐信，杨小空看完信惊愕得zhui都He不拢，“白教授，你还认识市长A？”

白左寒淡然说：“他和我爸是老同事了，不过jiāo情也不是很shen，我厚着脸皮去找他，他好歹会给个面子。”

杨小空知道白左寒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扣留名额、狸猫换太子的事无异于九天揽月，白左寒肯定是求了无数人，背了天大的人情。

白左寒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发什么呆呢？嫌我给你找的工作不好A？”

“不呢，我很高兴，谢谢。”杨小空心酸地蹭蹭白左寒的颈窝，责怪自己还是太没有本事，才会让白左寒如此*心。

计划完美无瑕，等毕业生答辩工作结束，杨小空带上所有材料到校部去签上He同就一锤定音了，数数时间不过一个多礼拜，白左寒好像看到杨小空已经是他的同事而非学生，沾沾自喜地说：“面团，等你签了He同，我带你去见见我爸_M。”

杨小空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为什么一定要签He同后？”

白左寒啐道：“我是不在乎什么师生恋，这都什么世道了！只是老头老太思想停留在旧社会，让他们接受我喜欢男人就抗争了十几年，又冒出个师生恋，这不是要死么？”

杨小空乖顺地应道：“我都听你的。”

杨小空毕业答辩这一天早上，白左寒比他还紧张，先是把黑猪关进厕所里，免得那畜生把杨小空gān净利落的白衬衫和米色便ku拱得乱糟糟，接着又在他耳后喷了点古龙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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