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执著手中剑,便开始旋舞。只见浅紫色的纱衣翻飞,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属於野生兽类的劲道和节奏。
岭南王笑的得意欢畅,目光中全是欣赏,带头拿起手边竹筷,伴随著少年剑舞的节奏,敲响手中金盘。
席间众人同样纷纷拿起竹筷,开始敲击手边金盏。
飞泓见众人皆如此,也拿起竹筷,伴著少年剑舞的节奏敲击。
飞泓对音律可以说一窍不通。一开始,还只是随著众人敲击,但越到後来,越是身不由已,随著少年的每一次动作,或徐或急,重重敲下竹筷。
这奇异美丽的少年,用他的剑舞、他的身体动作,令席间众人全情投入,敲响了整齐划一,如同战鼓鸣金般的节奏。
剑舞的过程中,少年时时望向飞泓,唇畔含笑,黑色的明亮眼睛同样含笑。
飞泓渐渐产生了,自己跟著那少年一起舞蹈的错觉。
那样细韧有力的腰肢,那样乌檀木般厚重的长发,那样洁白若凝脂的修长手指,那样灵动流转的双眸……他身上的味道,也该是芬芳好闻的吧。
……
正想得入痴入迷,少年一舞已毕,仗剑立在岭南王面前,席间顿时寂静。
接著,就是泼天般的道好声、赞叹声。
岭南王心满意足地笑著,朝少年招招手:“斐儿也累了吧。过来,陪本王喝酒。”
“是。”
少年弃了手中剑,走到岭南王的身旁,如同一只柔媚的猫儿般,在王的膝旁半跪著趴下。
飞泓看到少年跪在那里的姿势,不知为何,想起了初进王府时看到的文殊兰。
少年的宽大衣摆若叶片,莲花状在身下散开。少年的人,若叶片包围中的那一簇白花,神秘而耐人寻味。
岭南王待少年,也真的像是对一只猫儿般。
一边和客人们说笑,一边时不时拿些果子点心喂他。
飞泓见此形态,虽然对少年情动,但知道少年是岭南王的娈宠,不好总去望那少年,於是勉强低头挟菜喝酒。
但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去偷偷望那少年。
谁料一望之下,正正与少年那双含笑的明亮黑眸对上,心内一惊,又连忙低头,不敢再往那边看。
然则细细寻思,他看那少年的同时,那少年应该也在看他。他自忖生得还算出众,他们互相之间,对彼此应该都是有情的。
一念至此,不由心花怒放,须臾又转成满腔忧虑。
彼此有情又怎麽样呢?少年是岭南王的人,他始终无法触Mo到少年半寸衣角,连话都说不上,到底都是空。
也只有似这般偷偷顾盼,眉目传情。
……
这场宴会直至夜深方散,众人都饮得半酣,有几个量浅又喝得多的,索Xi_ng醉得烂泥般。
於是岭南王命人收拾客房,让醉倒的客人就近住下。
飞泓其实只是半醉,驿馆离王府不远,要回去也并非不能。但因为惦著那少年,想著能在这王府中多待一阵子是一阵子,便装成烂醉,任人扶进客房。
飞泓躺在柔软干净的床上以後,扶他进门的几个小厮就离开了。身旁桌上放著个点燃的烛台,纵然闭上眼睛,也觉得明亮亮的晃人。
他并没有睡著,只是半醉半醒间懒得动弹,也懒得睁眼。
不知这样躺了多久,他听到四处的一片静谧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飞泓半醉中,听到这声音,却也不觉得害怕。
有人来到他的房前,有人打开他的房门,有人坐在他的床沿。
有一双略带冰凉、纤细柔滑的手,探上他因酒力而火烫的面颊,有人在他耳畔幽幽叹息:“……
果然醉了吗?”
这声音,属於飞泓刚刚还在苦苦思慕,求之不得的人。
飞泓适才还懒懒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睁眼,翻身坐起,捉住了眼前人纤细柔滑的手。
烛光映照下,只见席间所见的少年就在眼前,身披青纱斗篷,似嗔似喜的望著他。
“你怎麽来了,你……”四目相对,飞泓又惊又喜,一时间张口结舌。
“岑郎,唤我斐儿。”少年微微一笑,便仰起头,朝飞鸿送上嫣红唇瓣。
飞泓不由自主吮住了斐儿的唇瓣,与他唇齿交缠,只觉身坠美梦。良久良久,两人才分开,飞泓喘著气道:“斐儿,你……”
“斐儿自幼生长在烟花地里,喜欢一个人,便只会如此……斐儿也只有这个身子属於自己,可以讨郎君欢喜。”少年一双修长手臂攀住飞泓的颈项,目光犹疑,“岑郎不是喜欢斐儿麽?或是……不举?若如此,斐儿却也有法儿让郎君快活……”
“不举?哈哈哈……”飞泓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笑出声,借著酒意一把将斐儿按在床上,用手指解著他的衣纽,柔声道,“那我们,不妨试试看好了。”
斐儿的脸上泛起两朵浅浅嫣红,举止却丝毫不忸怩,同样去解飞泓的衣裳。
很快,两个人就光溜溜的在床上,赤L_uo相对。
“斐儿好美。”飞泓将斐儿压在身下,赞叹著伸出手,去抚Mo对面羊脂白玉般的X_io_ng膛上,那两点柔软的粉红颗粒。
斐儿的身体,自幼便被调弄得十分敏感,被飞泓Mo了两下,两点粉红就开始於X_io_ng前渐渐发硬挺立。
“岑郎更美。”斐儿咯咯轻笑,凑过去,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Tian了下飞泓的耳廓,“今日酒宴上,斐儿刚进得门,第一眼就望见岑郎……剑舞时,满心想的都是岑郎。”
说著,斐儿已主动纠缠上去,热烈的亲吻著飞泓。从眉稍,到唇瓣,再一直到颈项间。
飞泓并非不通情事,他早在十二三岁时,便和房里的大丫头偷试过云雨。及至长成人,因生得一副好皮相,再加上有个喜色的毛病,更加处处留情。
只是家规森严,也不致过於放荡罢了。
然而从前所遇到的男女,虽是两情相悦,但交欢之前皆要费些时间银钱相处,交欢时皆是半遮半掩,含羞相迎。
像斐儿这样初见面便毫无遮掩、主动索欢的,他还是首次遇到。
飞泓见他这般主动,借著酒意也索Xi_ng放开手脚,将斐儿修长雪白的双腿大大打开,欺身而上。
在飞泓进入的时候,斐儿细细呻吟一声,亦用纤长十指攀住飞泓肩背,扭动瘦腰,耸身相迎。
未经过调弄的甬道还很艰涩,飞泓向来是温和体贴的Xi_ng子,进入到一半便有些犹豫:“……斐儿会痛。”
“只要是岑郎,没有关系……快,快些。”斐儿热烈细致地吻著他的眉眼嘴唇,抖著声音轻轻催促,“……快进来。”
飞泓已是箭在弦上,虽有些犹豫,哪经得起这般催促,立即将跨下涨大的硬物顶入斐儿身体。
裂帛般的一声轻响过後,斐儿的身子僵了僵,唇瓣刹那间失去了血色,却仍旧细细吻著飞泓,耸身相就。
飞泓抱紧斐儿,只觉触手之处一片温凉韧滑,在这炎夏之中,Mo上去分外舒爽。与他叠股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