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祺立马掏出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请假,当他挂掉电话后才醒觉自己做了什么,伏在车上猛敲,心想:钱不是重点啊!我怎么就蠢得如此听话呢!
郭筱仪看着正陷于自我谴责中的吴奕祺露出狡黠的笑容,将车开向另一个方向。
竹佑天成功截下准备11路遛去深山老林的梅莨辛,在车上梅莨辛把事情跟竹佑天大致说明了一下。
白天先是家里遭贼光顾,可是却什么都没少,显然是在找东西,可是没找到;接着梅莨辛的车发生爆炸,显然是人为,醒来后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正是准备给汪绎调查的残片和挂件,梅莨辛很清楚的记得把东西放在口袋,绝不可能在跳车时掉落或被炸得“尸骨无存”,肯定是有人趁他昏迷时拿走了,以此推断得出:第一,有可能拿走东西的人不希望梅莨辛继续查下去;第二,如果第一条确定,那么汪绎就很有可能被灭口;第三,这两件东西很有可能确定幕后黑手的身份,就算不能确定至少也是一条查探出他身份的线索。
“shit!你他妈就不能开快点!”梅莨辛坐在副驾驶座焦躁不安。
竹佑天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亲爱的天师大人,向您报告,现在我的白马正以时速140码的速度朝目的地前进。”
“哈?140码?”梅莨辛扬起一边好看的眉,劈手夺过方向盘把竹佑天直接甩到后座,自己坐上驾驶座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飙去。
竹佑天在稳住身体的同时艰难地从后座爬到前座,紧紧抓着扶手关上车窗,就怕梅莨辛一个狠心把他直接甩出去。
“急归急,也不用玩儿命吧!”
“想调情找你的珍藏去!”
“要不要一同欣赏?”
梅莨辛抬眼瞥了一下竹佑天,后者乖乖闭嘴,转头看风景。梅莨辛也无心管他,自顾自开车,现在只好希望汪绎没事,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竹佑天看了会风景实在是无聊了,荒山野岭的能有棵丰满的树就不错了,只好将视线收回往左边瞟。
“我说莨辛,害你的人你有什么眉目了吗?”
“不知道,从他能够破开我的结界以及悄无声息地在我车上动手脚来看,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更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是他掐准了只让我昏迷。”
“这不可能!”
“哼,车在爆炸之前我感觉到一丝邪气,很淡,要不是因为对这邪气很在意压根察觉不出来;跳车后我只是昏迷,被送到医院除了脑袋上的磕伤,浑身上下哪还受伤了?你有见过从爆炸中劫后逢生的人身上一点皮肉伤都没有的?”
竹佑天托腮沉思,梅莨辛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难道真的有人能够如此准确无误的只让人昏迷而毫发无伤?这也太玄幻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个人必定是个高人!汪前辈岂不是非常危险?”
“你那空心脑袋终于开窍啦,真是可喜可贺、祖上积德啊!”
“梅莨辛,你嘴上积点德吧,小心孤独终老!”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多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Xie露!”
竹佑天知道梅莨辛这么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他就是不说,说穿了就是要看自己笑话;如果去求他的话,那自己多没面子啊,如果不求的话,到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自己。就在竹佑天做思想斗争的时间里,梅莨辛已经将车开到目的地,早下车跑了。
“喂,敢情不是你的车你连火都不熄啊,至少也得关个门吧!”
梅莨辛看着林间古老的建筑大门敞开却毫无灯光,一下子冷汗凛了一身。冲进屋子打开灯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凌乱不堪,反
倒是草稿纸张铺满了桌面和地板,这种乱只有长年埋在书堆里做研究的人才能积累出来,可想而知是谁了。
“老头子!在不在?”
没有任何回应。
竹佑天快步走到门口打量了一番,看着这一地的纸,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看样子这里没发生过争斗。”
“前辈人呢?”
“你这俩眼睛是装饰来的吧?”
竹佑天一下子没拐过弯来,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梅莨辛求解,突然缓过来这话是在损他,直起脖子就想反驳却被梅莨辛阻止。
“嘘!”梅莨辛侧耳倾听,有细小的声音传来,悉悉索索的。两人循声而去走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声音就是从暗处传出来的。梅莨辛紧紧盯着暗处一丝动静都不放过,可能是被盯得紧了,暗处的不知何物竟然也豁出去了,猛地从暗处窜出直朝梅莨辛扑去,梅莨辛一侧身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后头的竹佑天没梅莨辛反应快,那东西直接抓他脸上了,吱吱叫个不停。竹佑天用力一拍,pia的一声生脆生脆,听这声音力道显然不小,一旁的梅莨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这只是一只小小的老鼠而已,你还能拍死老鼠不成?还使了劲儿的往自己脸上招呼,这不是傻嘛!
“草!这他妈什么鬼东西!”老鼠逃离竹佑天的脸部区域改进攻其它区域,哧溜一声钻进了竹佑天的衣领里,撒开了蹄子卯了劲儿的扑腾;竹佑天赶紧扯开衣服抖了又抖就是不见那老鼠出来,大喊:“梅莨辛,你别干看着不帮忙啊!”
梅莨辛摊手耸肩,“这玩意儿还真帮不了。”
“胡扯什么呢!赶紧的,把那只老鼠抓出来让它灰飞烟灭!”
“如果这是普通的老鼠照你这个抖法它早跑了……”
“你这什么意思啊!敢情这还不是普通的老鼠了?你既然知道还磨叽什么,快把它弄走!”
竹佑天左扭右挠的,就像个小丑似的跳个不停。梅莨辛没去管他,径直走向一旁隐在暗处的门,想打开却纹丝不动,显然是道机关门。
“梅莨辛,你还真见死不救啊!”
梅莨辛专心致志研究机关在哪儿,头都没回一下,道:“把衣服脱了不就行了。”
竹佑天唰一声上衣整个瞬间消失被他甩在一旁,却发现身上多了许多爪印子,如果不说还以为是哪只“小野猫”弄出来的痕迹。老鼠从衣服堆里逃窜出来。哧溜一声又窜回黑暗处,两眼死死盯着竹佑天,后者捡起衣服死命甩了甩这才套上。
梅莨辛正Mo索着机关,突然门就开了,汪绎戴着眼镜,镜片遮盖不住眼下的黑影,顶着个鸡窝头一脸恼怒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出去!吵得人烦死了!”
梅莨辛看着面前的汪绎依旧邋遢如常,中气十足的吼着便悄悄松了口气,态度又变成以往的腔调,“呦,老头子,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嘛,就是头发少得多了,估计得快赶上谢顶阶段了吧。”
一听这调儿耳熟,这才正眼瞧了瞧面前俩小伙子,一看到梅莨辛就拍着大腿跳喝起来:“梅家小子!你个小兔崽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啊,真是难得啊难得!”
“看来多年不见,你不服老也不行啦,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梅家小兔崽子这张嘴真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好歹我也是你前辈!”
“老头子,玩笑话先暂时搁着,我有事儿问你。”
难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