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厌恶、没有同情、没有诧异。
“想过,但这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放下。”
“放下?如何放下?放下之后去干什么?继续给人看病?我还可以做一名郎中?好好活着?”傅上星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放声笑着,捡起身边的一片枯黄的银杏叶子,放在手里捏碎了。
他似乎落泪了。
厢泉的声T变了,变得严厉冷酷:“否则呢?斩首、流放,这些都不是惩罚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你痛苦,极度的痛苦,你活在了罪孽中。同样的事,你不会再犯第二次。那么**可以了。”
秋风乍起,傅上星的暗色_yi摆被风席卷,与落叶一同飘动。良久,他轻叹:“易公子真是**”
他不再言语。
厢泉仍然用他沉稳却严厉的语气道:“你残忍,但有良知,一直都有。红信的尸体一旦扔到黑湖里,瘟疫就会蔓延,全城百姓都会遭殃。你没有这么做!还有,你记挂小泽。你来到这井口,但你的心未完全死去,小泽需要你。”
“惊蛰**易公子不是都想好后路了吗?”傅上星苦笑,但是他眼里闪过不舍,如同黑湖里的月光,纵使一切都黯然无色,月仍皎皎,即便那只是水中的幻象。
“我只是把你当时所想都说出来而已。你借了冰块催了梅花开放,为的只想与小泽再看一次梅花漫天。你去夏家,其实不过是想为小泽的将来谋个出路。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泽,她是你妹妹!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来你们相依为命,她仍是你的妹妹!她还没有嫁人——你凭什么把她丢下?她除了你在这世界上再无亲人!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厢泉字字锥心,声音发颤。风越发的大,吹起他的白色_yi袍飘扬在黑夜中,如神祇,如月下被风吹散的云,也如岸边波涛掀起的白*,千丈落下,只觉得苍凉与震撼。厢泉声音发抖,却像是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我一定要拦住你,你不理解那种失去亲人的苦痛!你没有资格让曲泽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傅上星只是闭了眼,再也看不到他眼中的光彩,他只手抚上x_io_ng膛。
厢泉轻喘,慢慢的,不引人注目的向后退去,这动作引起了乾清的注意。经过刚才的一切,乾清彻底想明白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保护易厢泉。
傅上星只手把杯子灌满酒,静静的摆在井上。随后又从自己里衫中拿出一只杯子,又倒了一杯酒。
这第二个杯子,与第一个没什么区别。一般人都把东西放在怀中,但是这杯子却是傅上星从里衫中掏出来的。
厢泉突然向乾清这边看了一眼,单凭这一眼,乾清立刻意会。
傅上星稳稳的端着酒杯,y_u送到唇边。乾清拉紧弓弦 “咻”的一下,就听见玉器破碎的声音。
傅上星诧异的后退一步,只是一瞬,原本握杯子的手已经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总是流逝的,三次元二次元都一样。乾清他们此时还是白露时节,咱们现在都过去重阳迎来寒露了。好在季节差不多,大家可以大概_gan受下, 他们也是过着像我们这样的秋天想想都激动
我在北方,不知道江浙一带现在的气候怎么样,不过**庸城可是微冷哟。
☆、第五十九章 悲剧
傅上星诧异的向左手边看去。杯子早已支离破碎,被巨大的冲力带到一边的地上,只剩下满地的碎片。让他吃惊的是,一支箭ca在了酒坛上——不,应该是穿透了酒坛。它几乎完全没入,只剩一小段羽毛露在外面。
酒坛裂开了一道小缝。箭上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霎时,酒坛发出一阵“嘎啦”声。ca箭处的缝隙正在逐渐变大、变长,像一只黑色的虫子爬过酒坛。酒坛不了压力,一gugu细流从缝里
拼命的挤出来。
“咣啷”一声,酒坛碎了,香气弥漫。
这箭,这就如同那日青_yi奇盗sh_e向水缸的弓弩一样ca着,然而此箭sh_e出力度与弓弩一样,但这**却是人力所sh_e。
傅上星难以置信的盯着酒坛,随后像反方向望去。乾清慌忙躲起来,傅上星却笑了:“‘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飞将军李广一般的箭术**夏公子不必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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