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聪明的nv人越难对付。
乾清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又挂着老实模样,知道nv子自然都喜欢zhui甜的,便有心夸赞道:“鹅黄初吐,无数蜂儿飞不去。别有香风,不与南枝条斗浅红。”
这减字木兰花是自己在一次宴会听得无名人士所作,并无作者,只在庸城nei部流传一些时日罢了,若是叫人听得定然以为是乾清自己所作,大有借花献佛卖弄之意。
然而鹅黄却呵呵一笑:“凭谁折取,拟把玉人分付与。碧玉搔头,淡淡霓裳人倚楼。”
乾清大惊窘迫道:“姑娘怎会知道?”
鹅黄咯咯一笑:“鹅黄不才,初来庸城听人吟诵过一次。多谢公子赞誉了。”
乾清尴尬的笑笑,却抬头看见了鹅黄的双眼。她原本是端庄而柔和的,现在再一看,双眸明亮而具有穿透力。鹅黄淡然的微笑着,似把乾清整个人都看的通透。
乾清心中一寒。鹅黄的目光带着三分好奇,三分柔和,余下四分却是敌意。
柔和与敌意并存,乾清怕是此生也不曾见过几人。
他心里直犯嘀咕,一口饮了杯中龙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非友
鹅黄恬静的坐在一旁,笑而不语。乾清将茶杯扣下,心里不安。
她不会是往茶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乾清想到此,赶紧瞥了一眼鹅黄,见她面色如常,便暗笑自己傻——初次见面的青|楼nv子,为何要给自己下药?真是该提防的不提防,不该提防的总是心存戒备。
鹅黄见他不说话,心知他是来问碧玺之事的,自己索xi_ng先开了话匣子:“碧玺与水娘_gan情好,这是自然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乾清倒茶,热气袅袅在空中散去,似烟气浮动,衬得她的脸越发淡然却如云中仙nv般美丽:“红信是碧玺的丫头,碧玺去了,红信也不必照顾她,就挂了牌子。红信本是下人,倒是乖巧自然也讨人喜欢,不久之后,偏偏也病了。”
“你说‘碧玺去了’?这是为何?不是失踪吗?”
鹅黄轻轻摇头:“这都几年了,人_geng本就找不到。只是水娘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乾清点头饮茶,继续问道:“你与碧玺不熟?”
鹅黄又摇头,直言道:“在这里几乎和谁都不熟,除了水娘。我们自幼相识,后来我去了京城她就来了庸城。”
乾清叹气:“看的出来,她很痛苦。”
鹅黄缓缓走到窗前,拨弄着一株兰花:“她自碧玺走了之后就开始酗酒。她酒量不好,喝几杯就醉,醉后哭泣。本来嘛,青|楼nv子就是苦命的。”
那你呢?乾清真的想问出这句。这鹅黄是何等身世,为何沦落风尘。可是话到zhui边,却是生生咽了下去。
“那红信呢?红信也希望自己挂牌?”
“似乎如此,我也不清楚。听水娘所言,碧玺一向心善,不把红信作下人看待。挂牌子,像碧玺一样卖艺不卖身,挣得钱也不少。只要有人捧,名利皆得,在某些人眼里毕竟比作下人好一些。”
乾清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传闻杭州名妓子霞嫁予苏子瞻,倒也传为佳话。青楼nv子命苦不佳,但挂牌了,相貌品xi_ng好,有才学,跟对人,没准也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乾清点头,随即问道:“碧玺和红信她们都是怎样的人呢?”
鹅黄转身笑道:“我也只是耳闻。碧玺口碑都不错,聪明善良。红信,我听说她很乖巧也很用功。读书虽然不多但是字写的颇有味道。后来不怎么写了,我也奇怪呢,”说罢,鹅黄从床下拿出一些纸张,微微一笑,“这是我私下藏的。”
乾清接过来一看,是一些诗词。小楷写的和曲泽有几分相像,却又不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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