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道:子时城西三街月桂树。
他一头雾水:“你的‘后招’就是半夜把我叫到那去道晚安?还好这地方容易找,全城就这么一棵——”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故此才书写。看完了就烧。”
乾清笑出了声,喋喋不休道:“您的墨宝竟然留不得,真是病的不清,谨慎过头了!你以为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你?”
厢泉正y_u离去,听闻乾清如此嘲讽,顿时不悦,反唇相讥道: “我见你那书_F_中还悬着柘木弓,那是这书_F_里唯一擦得晶晶亮亮的东西了,可见你进了书_F_都去做些什么?书_F_悬弓本是不妥,怕是你被B着读书却心有不甘,一进书_F_便是假惺惺的以读书为由去擦拭弓箭了。”
乾清见自己这种事都被拆穿,还是易厢泉揭的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顿时火气涌上,刚要开口却硬生生再被厢泉打断,丝毫不给自己反驳之机。
“你那书_F_里架上灰尘并不均匀,显然是有下人打扫,然而爱书之人天天阅读必定是一尘不染的,可见你是一本都没看!你那书_F_里悬挂的《墨竹图》,竟然是文与可真迹。他去年正月殁了,传世画作一寸难求,真迹居然在你夏乾清的书_F_落灰。如此糟蹋东西,挂在当铺都比你这里强上百倍。爱竹子又怎样?附庸风雅,索xi_ng在家里种上,在_yi襟绣上,也好过——”
厢泉谈及此,猛然想起了什么,速速在身上翻了起来,却什么也没翻到。他眉头皱了起来,似在思索,而在旁的乾清已濒临崩溃边缘。
“你给我闭zhui,本少爷不想看见你——”乾清怒火冲天猛推厢泉出去,迅速关上了门。
厢泉翻个白眼,拂袖而去。
那一句“本少爷不想看见你”在夏宅的院子里回响,乾清不知,他竟一语成谶。
厢泉走到乾清的书_F_,冷哼一声,将墙上的柘木弓取了下来。
。
。
次日清晨,乾清是被下人推醒的,他猛地跳起来,发现暗红缎子的床帷外一片光亮,真的日上三竿了。他慌忙洗面茶水漱了口,自己睡得再沉,他也清楚今天晚上会发生大事。
今日戌时,青_yi奇盗定会到来。
乾清准备好了,便去找厢泉。然而,厢泉的_F_间空无一人。
“易公子呢?”
答话的仆人名叫夏至,年长,在夏家的众多下人之中算是分外有地位的。夏乾清自幼得他管教,乾清干了坏事,总的让夏至来擦屁gu。
“易公子几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他起的早,我派小满偷偷跟去了。”
乾清捧着青瓷茶具饮了洞庭碧螺春,一闻得清香顿觉神清气爽 :“昨天让你们守夜,有何异常?”
“昨夜无事,我们按照易公子吩咐,在门外守着,每次轮一人休息。我看到易公子的_F_间窗户全部打开,开了一整夜。昨夜不热,他开窗户干什么?”
乾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手中质地细腻的淡绿色青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夏至又答:“今日很早,易公子就早早起了,洗漱完毕就在_F_里坐着,闭着眼,一动不动,整整一个时辰,竟像尊木人儿一般!谷雨那群丫头喜欢易公子,一齐嘻嘻哈哈的,叫他去用早膳。易公子倒是不客气,吃了不少,但是**餐具皆是银器。又用酒葫芦装了一大壶茶水,就匆忙离开了。”
“离开后去了哪里?”
“客栈。小满一路偷偷跟去,谁知**让易公子发现了。”
乾清无奈的看了一眼夏至道:“真没用!”
夏至叹道:“易公子让小满去寻一_geng一人高的竹竿,再把昨夜巡街的灯笼给他。小满便傻乎乎的跑了。”
乾清蹙眉:“那灯笼,我顺手放在客栈柜台了,真是骑驴找驴。”
夏至闻言,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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