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从公司走的,”男人情绪有些低靡,看了看后视镜提醒道:“把安全带系好。”
唐知点点头,竟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直到汇入车水马龙的街道,才听这人问起傅悠的事。
“她...她也是前两天刚转过来的,你是她哥,我...我以为这事儿你知道。”
“不是亲哥。”
傅启瞻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丝毫不顾及别人会怎么想这句话的意思。唐知只能呐呐的回了声“哦”,就闭口不言了。
一路上安静地有些可怕,连过去总会抓着小孩儿手的习惯都忍住了。到达宏景新城停车场时男人才shenxi一口气试探着问道:“她x格顽劣,又是傅家人,同班肯定会影响到你的学习,你如果同意,我再帮你挑一所别的学校吧。”
唐知望着他整整半分钟也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玩笑”两个字,顿时就抵触起来。
明明是傅悠主动转学过来,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突然换校。那他努力复习了那么久才考上Z大附中不是全白费了吗?
而且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同学、老师都熟悉了,他在这里待得很开心,为什么仅凭对方一句话就要全部割舍掉呢?
再自私一点的想,如果不愿意让他们俩同校,为什么不是傅悠转回原来的学校,He着承诺的那些“自由”、“信任”全是空话,一切还是按照男人的想法安排吗?
傅启瞻预料到对方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态度这么qiáng硬。唐知几乎是在解开安全带的同时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下车上楼,看都不看身后一眼,回屋落锁一气呵成。
没有拳脚、没有争吵,连委屈的眼泪都没有,好像刚才无甚发生一样。但傅启瞻明白,这是小孩儿迄今为止表现反对意见最显著的一回,无声抗议真的要命。
可人嘛,有时候就是贱骨头。傅启瞻又想,对方都敢发脾气了说明过去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所缓和的,如此一来也不全是坏事。
等到男人做完饭去敲门里面还是没响应,没办法只好拿了钥匙过来。
唐知将头蒙在被子里谁都不理,倒是旁边的狸花朝他“喵”了几声。
傅启瞻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妥协却寻求其他办法。
“得,不给你换学校。我就问问而已。”
说完这话正要伸手去拉被子,对方嗡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唐知露出一张小脸儿抿了抿zhui唇:“没关系,转吧。反正都是你做主,不是因为傅悠也会是别人,我能上学就谢天谢地了。”
憋了一下午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傅启瞻也不懂自己为何在此刻突然情绪失控。
就好像任谁说他万般不好都可以,被指着鼻子骂都可以,唯独眼前这人不行。他的让步、他的成全还有他藏在心底的担心对方全然不在乎,只一味将过去烙下的偏见贴在他身上,不求理解,连解释的机会都吝啬。
男人攥紧了右手,直直盯着小孩儿看了半晌,直到对方逐渐开始发抖,才猛地咬牙转身离去。出门时没忍住踹倒了旁边的鞋柜,发出“砰——”地一声,猫都吓得炸毛。
唐知坐在chuáng上一身冷汗,久久回不过神。
☆、药物
傅启瞻开车去了郊区的疗养院,天色渐暗路上不见什么行人。
怒火中烧几乎阻隔了他的理智,留在宏景新城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反正要当恶人,那就gān脆见见这位阔别已久的二叔。
费正航下班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疗养院的电话,那边火急火燎地小声报告说赶紧过来劝劝,再下去要出人命的!
青年眉头nei心一震,赶紧穿_yi下楼,路上给唐知打了个电话关机,只好转而联系卓嘉进顺道去Z大将他也捎上了。
路上畅通无阻,费正航恨不得将油门踩到底。
“记得He同上写的条款吧?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乱说。”
匆匆披上外tao的卓嘉进严肃且认真的点点头:“嗯!”
赶到时傅康裕正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男人一脚踩在他后背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启瞻!”费正航大喊一声,连忙冲过去将人拉开,挣扎中被对方胳膊撞到脸颊顿时又疼又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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