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的猫了吗》作者:人间如梦几轮回
文案
杜睿禹有了一只猫。
chūn天,他把猫种在土里,希望能长出很多很多猫。
到了丰收的季节,他的猫竟然不见了。
于是,他逢人就问:“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花花(喵攻)X杜睿禹(受)
PS:此文应该慢热,因为在花花没变成人前,是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只能撸。
PPS:天使们尽管跳坑,我在底下接着。努力码字,尽量日更。
PPPS:此文灵感来于寓言故事《小猫种鱼》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天作之合 甜文
☆、变猫记
晚上十点,一道铃声划破了落针可闻的教室。
下了晚自习鸟shòu散的学生分成两拨,一拨往宿舍里走,住校生。一拨往校门口走,走读生。
都是能跑绝不走的步态。
为什么?
太冷了!
临西县的冬季可是绝对的说一不二,吐口唾沫绝对是个钉,冻住了。
杜睿禹作为一名高三狗,很荣幸的成为了走读生的一份子。
别人当走读生,是因为——这不高三了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冲刺阶段营养必须得跟得上!!
学校食堂奉行的标准向来都是——不吃会饿死,吃了……吃了也没啥,除了饿不死。
而杜睿禹选择走读……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这么认为。为了营养。呵呵。
寒风毫不客气的往身上招呼,杜睿禹尽量把脖子藏在领子里,双手揣进兜里,缩着身体,一个人走回家。
这条路他走了三年,边边角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闭上眼睛都能摸回去。
今晚却有些不同……
狭窄的仅容人和自行车通过的巷子,漆黑一片。杜睿禹蹲下身看着躺在他脚边不走的……猫。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见黑夜里锃亮的眼珠子。突兀的有些吓人。
天寒地冻的,杜睿禹忍住寒冷伸出手摸了摸它,冰冷的毛和周围的温度别无二致。
听着耳边微乎其微的叫声,他那本就少的可怜又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的恻隐之心,竟冒了出来。
“算你命大。”
三间瓦房,一处院子,是从他爷爷那辈子传下来的,现在到了他爸爸手里。也是杜睿禹住了十七年的地方。
“你怀里抱的什么?”一道算得上尖锐的声音让杜睿禹止住了脚步。李月红,他的继母正站在门口,即便不看她,也知道那是怎样一副嘴脸,尖酸刻薄、咄咄bī人。从小便是如此。
杜睿禹紧了紧手臂,“猫。”
“猫这种东西养不熟的,再说野猫多脏啊。快扔了吧。”
听着李月红一反常态,如此温柔的话,杜睿禹默不作声,视线转向了她身后的男人——杜广风,他的亲爸。
如果李月红对他友善了,那不是她转性了,而是他爸回来了。这是杜睿禹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小禹回来了!”男人上身披着一件棉衣,下身是一条线裤。看样子是睡下又起来的,见到他,亲切的叫了一句。
杜睿禹难道有了丝笑模样,“爸。”
“诶。”杜广风应了句,“赶紧进屋,这大冷天一会冻感冒了!”
杜睿禹没动,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似在等着什么。
无声的较量,开口的那个先输。
“行了。”李月红压下心里的火气,摆了摆手,扭身回了屋。
进门是一道走廊,直通到后面的厨房。东屋是一家之主杜广风和李月红住的。西屋,他还有个弟弟——杜睿麟,那是他的地盘。至于杜睿禹,他住厨房,那里有一间储物间,现在是他的房间。巴掌大的地方,说十平米都算抬举它了只能容下一张chuáng,一张桌子。
打开灯,杜睿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只猫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末了,得出两字——“真丑。”
至于怎么个丑法——这个有点难以描述。黑白huáng,三种毛色杂乱无章的jiāo错在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美观可言。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四只白爪子了!
许是生气被说丑,又或者被拎着前爪下半身悬空的姿势不舒服。
杜睿禹感觉到它的挣扎,遂把它放在chuáng上,他活的糙,流làng猫也糙,没人会在乎细菌不细菌的。
一猫一人,‘对视’了许久。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瞪出个所以然来。
废话!物种不同,怎么沟通。
“你倒是不怕生。”杜睿禹把书包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看着趴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的猫,丑的极致就是滑稽,这猫,竟无端生出一些可爱——丑的可爱。
“看你这样子,也算只成年猫了。”古有对牛弹琴,今有‘对猫说话’,杜睿禹摸着它的毛,还是凉的冰手,“饿了吧。”
终于,一直作‘农民揣’的猫咪有了反应,动了动耳朵,金色的猫眼‘看了’杜睿禹一眼。
——你看着办吧!
杜睿禹气结,冰冷的眼目有了丝温度,抬手坏心地把它头上的毛揉的一团糟,“流làng也流làng的这么高冷。”
他记得书包里有跟火腿肠,中午没吃。在‘浩如烟海’的书包里翻了一通,终于把它挖了出来。
撕了张桌子上的演算纸,把火腿肠掰碎放在上面,又放到它的面前,“吃吧。”
能让猫放下矜持的,唯食物而已。一根火腿肠对一只成年猫来说也就将够。杜睿禹见它吃的浑然往我的样子,又拿了点水给它喝。
好在这片儿也算是平房区的豪华区了,至少统一供暖。杜睿禹作为一名高三狗,晚上的时间自然要利用起来,不过十二点都不好意思睡觉。
把被子铺开,电热毯打开温度调到高档,脱下棉袄压在脚底。把怀里的猫又放在chuáng上,花猫还是岿然不动,就着被放下来的姿势,趴好。
杜睿禹摸了摸它的下巴,“你今晚就睡在chuáng上吧。”
左右就一宿,也懒的给它弄猫窝。
丢下这话,杜睿禹便不再理它,转身坐到椅子上,打开台灯。小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翻书声和写字的沙沙声。
而原本已经闭目睡觉的花猫倏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猫眼盯着几步外的背影看了半天,复又闭上。一个滚身,寻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三个小时后,杜睿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翻了翻做了七七八八的卷子。明天星期日,各科老师秉持对学生负责的原则,自然不会手软。试卷飘飘,给你一个充满爱的星期日。
洗脸刷牙后,准备睡觉的杜睿禹看见chuáng上弯成‘虾米’的花猫,微顿,都把这家伙给忘了。
俯下身仔细看了看,睡的还挺香。都听见呼噜声了。
略带稚气的脸染上笑意,“你也是会挑,把暖气全占了。”
为了让自己夜里好过一点,杜睿禹特地把chuáng放在了暖气边,紧挨着。这下倒好,让它逮住了。就二十厘米宽的暖气,挡的严丝合缝。
把脱下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全部压在脚底,省的漏风。把电热毯温度调低,蹑手蹑脚地爬上chuáng,一夜无梦。
枕边的闹钟尽职尽责地响个不停,杜睿禹抬手‘啪叽’一声,狭小的房间再次归于平静。几分钟后,细细碎碎的穿衣声响起。杜睿禹惺忪着眼,灯也不开,在脚底乱摸一通,扯过衣服套在身上。
他这辈子,不求飞huáng腾达,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有一天肆无忌惮的睡个够。五点起chuáng,日复一日,坚持了三年,那个所谓的生物钟对他来说屁用没有,每早依旧难受的想骂娘。
一捧凉水呼在脸上,终于清醒了过来。把睡了一宿滚成jī窝的头发理顺,非常标准的学生头——前不过眉,后不过领,侧不过耳。利落整洁。高挺的鼻梁上面架了一副黑色、长方形的眼镜,多了些书呆气。他不近视眼,只是觉得这样能保护自己。薄唇自然的抿成一条线,不苟言笑。唇色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