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人上了勾,又见天色不晚了,便不想在耗下去,语气带着命令,“把衣服脱掉!我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个两者都不是的怪物。”
“不......”少年惊诧的张嘴,下意识的拒绝。
“那你就别出这间房了。”
说着,那人甩袖从位子上起来了,少年仰头,只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一座山,身高近九尺,不怒自威,少年只一眼就被压迫的匍匐在地。
见人真的不再理会自己,少年心情急切,知道家中父母恐怕早就着急的正四处找寻自己,只求掌柜可以发现自己。
少年不断的用着这个理由来使自己的心安稳下来,只是楼下迟迟没有动静,一切安静的让人心慌。
这时,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一把把少年心中唯一的安慰打散。
“这里的掌柜是我的人。”只一句,少年就明白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
“你......”少年是生气的,但是更多的是面对未知的害怕,他抖着身子,伏在地上,仰头去看在内室的人,“我......我脱......脱衣、服,你可以放过我吗?”
“你在跟我谈条件?”
“我......”
“脱不脱随你。”
听到那人这么说,少年慌了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拖着麻木的彻底没有知觉的双腿爬到内室,看着斜躺在chuáng上的人,泪水在脸上冲刷着,哀求着,“我......我脱。”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少年。
看着少年颤抖着手解着带子,看着少年缓慢又屈rǔ的脱下外衣,看着少年用着犹豫又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试图逃避褪下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
“继续。”
刚一说完果然就看见少年红着眼眶慢吞吞的把自己脱光。
室内烛光摇晃,打在少年青涩的身体上,晦暗诱惑。
那人哑着嗓子说:“手不要挡着,挡着我怎么知道你是男是女。”视线却从少年平坦的胸前一路往下的看着。
少年的手松开一瞬又迅速覆上。
那人不满的啧了一声,双腿却悄悄的移动了位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宝贝。”
那人并不在意少年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此时他只想好好品尝一下少年的滋味,“嗯,来,上chuáng上来。”
宋宝贝不解,他以为只要脱了衣服就可以回去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那人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不是想回去吗?那就听话。”
宋宝贝站在原地迟迟不动,最终抵不过心思单纯,咬牙缓步上前,只是刚到chuáng边就被人一把揽到怀里。
那人急不可耐的把人压在身下,之前装的一切在美色面前瞬间崩塌,猴急的样子把身-下的人吓得浑身僵硬。
直到带着茧的大手滑落到某处,宋宝贝才惊觉的奋力反抗起来。
那人一时不查被人咬了一口,松了手下的力度,身-下人迅速逃离。
只是赤-luǒ着的身体又能逃到哪儿去,宋宝贝被bī到角落,看着朝自己压迫过来的人,眼神竟然带着恨意。
那人大概觉得没意思,把宋宝贝的衣服捡起,甩到少年身上,骂了一句,“滚!”
宋宝贝还无法从极端的情绪中走出来,抖着手把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那人之前的手下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然后转身进入房间。
“宫主,需要手下在把他抓回来吗?”
摸了摸被咬的手腕,那人摇头,“不用,我会让他自己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啦开坑啦,有收藏才有动力。
前世篇会有十几章
我终于也是有存稿的人了
☆、前世(2)
夜路不好走,更别说因为害怕而慌不择路。
宋宝贝刚从番寻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的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了。
少年单薄的身体不仅要承受来自夜风的侵袭,还要时刻担心着身后有人追赶。
突然,宋宝贝惊呼一声,腰上的带子没有系好,一头长到拖曳在地上,宋宝贝一时不查,一只脚踩在带子上,向前扑倒,摔了个跟头。
摔得有些疼了,宋宝贝便自bào自弃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着,一晚上所受的委屈顿时爆发出来,此时,正好有风刮过,风chuīgān了少年脸上的泪,粘黏又冰冷的感觉,让宋宝贝渐渐冷静下来,整个人抱紧膝盖蜷缩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漆黑的夜,树叶被风chuī的哗哗作响,草丛也窸窸窣窣的摇晃着,偶尔还有风穿过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一个少年脆弱的神经。
宋宝贝就坐在原地,耳朵时刻关注的周围的动静,他不敢动,仿佛一动就会被什么东西给发现,只能无助的在黑夜里睁大眼,看见树木摇曳的轮廓,视线却突然定格在那颗树下的一团黑影上。
一瞬间,宋宝贝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就连血液都开始泛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也想不出那个该是什么让自己不害怕的东西,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至少年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才渐渐地阖上眼,跌跌撞撞的进入梦乡。
这一夜,宋宝贝睡得并不安稳,意识昏昏沉沉,脑袋也越发沉重起来。
... ... ... ...
第二天,发现宋宝贝的是一位正要去镇上买药的老伯,当时天才微微泛白。
老伯眼神不是很好,走路还要拄着一个拐杖,一直走到宋宝贝跟前才发现路边正蹲睡的一个少年。
“哎呦!”老伯刚一凑过身子去看,就惊呼出声,他见这孩子睡得脸色发红,一看就知道chuī了一夜的风怕是受了风寒,连忙拍拍宋宝贝的肩膀,唤道:“孩子?孩子,快别睡了,啊呀,这可不能再睡了,快醒醒!”
老伯虽年事已高,但是宋宝贝一边被人怕打着,一边时不时的被老伯的拐杖戳上那么一下,就是睡得再死也被戳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是一张放大的,满是皱纹的脸,宋宝贝被吓的整个人往后仰倒,视线下意识的往昨晚的树下看去,见那树下哪有什么鬼怪,只有着一块不知道谁挪过去的石头,那石头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人蜷缩的坐在地上。
原来是虚惊一场。
宋宝贝拍了拍胸口,正要松一口气,就听见耳边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快起来,瞧着你脸色不对,怕是染了风寒,快去找个大夫瞧瞧,可不能因为年轻马虎了身子。”
宋宝贝憋着气转头才发现自己大概是被赶早上镇上的农民看见,才被人给叫醒的,于是放松了心情,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位老伯笑了笑,“知道了,谢谢老伯。”
谁知那老伯见少年笑了,自己却气的抖了胡子,拐杖笃笃的敲着地,“你这娃娃,看着也不像无家可归的样子,怎么睡在路边,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老伯越说越气,本来赶着去镇上买点治腿的药,此时因为宋宝贝硬是站在那儿教训到天色大亮。
好不容易把老伯送远,宋宝贝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眩晕的感觉一下子险些让他又栽回去,捂着脑袋,鼻子有些堵塞,宋宝贝知道自己真的是生病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宋宝贝回到家。
儿子一夜未回,宋父宋母自然是担心不已,天还没亮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儿子。
细心的宋母在看见宋宝贝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步子也不稳,神情恍惚。
于是宋母连忙跑到自己儿子跟前,一摸额头,这可不得了,温度都有些烫人了,“怎......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不是留在番寻楼帮忙的吗?”伸手扶住儿子的身体,又回头去唤宋父,“你别看了,快过来。”
“怎么了?这是?”摊着手,宋父有些不知所措。
“你快去把村头的孙大夫叫来,咱们儿子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