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煜亲亲江澈的脖颈,“澈澈,我失忆了。”
江澈:“……”他倒想看看孟叔煜在耍什么花招。
孟叔煜可怜兮兮地道:“我现在只记得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江澈:“滚!”
江澈只当孟叔煜是装的,朝着身后踢了一脚,当脚落在孟叔煜身上时,力道却轻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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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澈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还真把孟叔煜给踹开了。
他狠下心不想理会孟叔煜,才刚举步正想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江澈立马转身,就看到孟叔煜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再冷硬的心肠这会儿瞬间就软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晒了,江澈感到一阵晕眩,四肢的力气瞬间被抽走。
“孟叔煜!”
江澈几步蹲到孟叔煜身边,把手放在孟叔煜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猛地烫进江澈的心里,再收回手的时候,手指开始发麻发颤。
江澈在自己的舌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又把孟叔煜搀扶了起来,拖进冷饮店里。
好在镇医院离冷饮店不远,五分钟左右救护车就过来了,江澈和医生一起把孟叔煜抬上救护车,等安顿好孟叔煜,江澈就瘫坐在椅子上,胸口一阵阵发虚,汗珠大粒大粒的从额头上滑落。
他坐在救护车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叔煜看,双手搭在膝盖上,还在不停的颤抖。
医生和护士正在给孟叔煜做急救,护士转头就看到江澈,见江澈一脸紧张和后怕,安抚道:“放心,病人就是中暑了。”
这话落在江澈耳朵里,却变得无比的缥缈,他听不真切。
护士见此,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医生给孟叔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江澈马上就找到医生。
“病人病体初愈,身体本来就虚。今天估计在大太阳底下晒了许久,这才受不住晕倒的。”医生口吻带着指责,“既然病人之前生过大病,就好好照顾着,大热天的还把人带出来,到底有没有为病人的身体着想?好在病人没什么大碍,不然有你们后悔的!”
医生的指责江澈全部受着,知道孟叔煜没什么大碍后,江澈着实松了一口气。
谢过医生后,江澈就回到病房里,守在孟叔煜身旁。
现在仔细一看,chuáng上的人好像比半年之前瘦了许多,面色苍白,完全不复之前神采奕奕的模样。
医生说他大病初愈,也不知道这半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明明之前身体健康,一年到头来连感冒都不怎么得的人,现在却虚弱成这样。
江澈伸出手,隔空描绘孟叔煜的五官,想要去触碰他,手指都快碰孟叔煜的眉毛,又猛地收了回来。
江澈深深地看了一眼孟叔煜,又狠了狠心,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等出了医院,他才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江澈:“林先生吗?”
……
江澈是给孟叔煜的助理林边月打电话,既然他已经和孟叔煜分手了,断就要断得gāngān净净,没有还藕断丝连的道理。
在得到林边月今天就回赶过来的承诺后,江澈才挂断电话,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离开。
……
秋水镇的民居房布满岁月的痕迹,大青砖和huáng土砌成的墙体历经百年风霜依旧笔挺的矗立着,青瓦铺就的屋顶默默地见证秋水镇的四季轮转。江澈家就在秋水镇的揽月巷里,揽月巷的巷道阡陌纵横,弯弯绕绕,又相互联通。第一次来要是没人带的话,保准会迷失在这如迷宫一样的巷道里。
江澈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这些巷道就像是流淌在江澈身体的血管,江澈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的家。
江澈家的房子也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房子了,门是木门,不过今年刚上的漆,看上去还是崭新的。
入门是天井,天井里放着一口大水缸,天井两边是两间厨房,左边的厨房是大伯父江书华家的,右边才是江澈家的厨房。
在往里走,就是前厅,前厅的正墙前摆着一张长方形的祭桌和一张八仙桌,墙上挂着一副寿星图,这是去年江澈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挂上去的,至今没有拆下来。
正墙左右各有一道门,穿过门就来到后厅,后厅被装修成会客厅。
江澈走进后厅的时候,江涛正翘着脚在沙发上啃苹果,见他进来,马上朝江澈chuī了个口哨,“这会儿才回来啊?是不是和人家姑娘聊得来?”
江澈心里揣着事,随口敷衍了几句,就上了楼梯。楼梯是木头的,有些年头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