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瑜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自己亲姐姐介绍的相亲对象,他下意识地看向修泺,而修泺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啊,不好意思,记得记得,”江问瑜心虚的很,他已经把今天的约会忘到了脑后,“那个,我现在在开车,一会把餐厅地址发给你好吗?”
对方甜甜地道了声“不见不散”后挂断了电话。
修泺喉结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只是曲起食指蹭在唇边,指关节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到了酒店,江问瑜帮修泺把行李送进房间。
下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不去我那?”
修泺看着电梯门上江问瑜的倒影:“怕你不方便。”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
修泺径直走出电梯,没再给江问瑜继续说话的机会。
到了青港酒吧门口,修泺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江问瑜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晚上我来接你,快结束给我打电话。”
修泺瞥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如果太晚你就别过来了,我直接打车回酒店。”
“我来接你。”江问瑜又重复了一遍。
修泺似乎是叹了口气:“知道了,但如果太晚......”
“多晚都没关系。”江问瑜说。
他潜意识里觉得修泺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孩,是那个出去玩太晚需要他接回家的小孩。
“嗯,知道了。”
说完,修泺挣开江问瑜的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片灯红酒绿之中。
邓子辉是修泺在英国读书时的校友,去年毕业之后回了国,知道修泺今天回来,嚷嚷着非要见一面。
修泺进了酒吧,在吧台附近兜了一圈,看见邓子辉正拉着一人拼酒,周围围了一圈人正在起哄。
修泺走过去从后面拍了下邓子辉的肩膀。
邓子辉一看修泺来了,连忙把手里的酒gān了,从人群里退出来,拉着修泺坐到了他提前定好的卡座上。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邓子辉招过服务生,点了酒。
“那些不是你朋友啊?”修泺扭脸去看那波人,发现他们正接着之前的进度继续起哄。
“不是,我这不等你无聊嘛,过去凑了个热闹,”邓子辉把酒往修泺面前一推,“罚你的,gān了。”
修泺:“理由?”
“还理由?你不说你从北京直接去上海吗不回来吗!要不是我昨天问你一嘴,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呢吧?”邓子辉把酒杯往修泺杯子上一嗑,“快点喝了。”
修泺端着酒杯,迟疑了一下,没说什么,仰头把酒喝了。
邓子辉还不死心,继追问问:“我之前死命求你你不回来,这会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自从知道修泺要回国,邓子辉就一直想约修泺出来玩,不过修泺每次都说自己要去上海,不回江州,邓子辉也就只好作罢。
结果,前脚挂了电话,后脚修泺就回了江州。
修泺端着的酒杯在唇边停了片刻才有些不耐烦地说:“本来没打算回来,临时帮我导师跑个腿而已。”
邓子辉看他这幅样子,信了他是真没打算回来,也没再提这茬。
两人也有快一年没见,凑在一块能把攒了一年的话一块说了——虽然大部分都是邓子辉在叨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茶米油盐。
修泺偶尔附和两句就算是给面子。
邓子辉正在回忆当时他们收养的那只小母猫初为人母时的情境,一转头,修泺已经喝掉了桌上一大半的酒。
“哎,你没事吧你,喝这么多gān嘛?”说着就要去夺修泺手上的酒杯。
“你点了不就让人喝的么?”修泺躲开他的手,把那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喝了个gān净。
“这些度数可不低,你悠着点。”
俩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修泺喝得人都木了。
“你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真行。”邓子辉一边架着修泺往外走一边吐槽,“我跟你说了那酒度数高,你还喝那么杂,活该啊兄弟。”
“别废话了,”修泺整个人头重脚轻,感觉随时都能以头抢地,“先送我回酒店。”
邓子辉连忙答应:“放心放心放心。”
江问瑜坐在车里,盯着酒吧的方向,从九点半等到十二点半,终于看见了修泺的身影,一步三晃地从酒吧里出来。
旁边还跟着一个人,一手拉着修泺的胳膊,另一手扶着修泺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新文新文!求宝子们收藏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