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躺在地上哦,会_gan冒的。”梁忍走过去把一人一猫提溜起来。
岁岁有了新玩伴,放开桃子:“梁叔叔!”
“宝贝儿喜不喜欢新家?”
“喜欢呀。”
“跟爸爸在这里住开心吗?”
“开!”
“**不能说开,要说开—心—”
“喔,开—心—”
她还不到四岁,gān净无瑕,烂漫甜蜜,是淋了最上等糖浆、刚刚新鲜出炉的小杯糕。
如果她觉得开心**只要她快乐,梁忍想,那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忧愁苦难,所有的肝肠寸断,一切都没关系。
他知道那对乔觉来说也同样是值得。
*
“阿临,你上次问我的事情**”
“我想好了。”
“嗯,你放心,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冲动什么的。”
“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想我跟他之间一定存在很多误会。过去找不到机会,既然现在他已经回来了,就是命中注定。”
“我想见见他。”
“我要去**见他。”
第七章 犹如沉沉大病一场
袁乐又失恋了。
对于局外人而言,这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每天在这个世界上都要发生成千上万次;但它们摊到任何一个当事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重量。
袁乐对钟沛笙算得上一见倾心,来参观大学校园的路痴高中生和好心引路的学长,老tao又纯情。后来无意中在室友看的直播上见到钟沛笙开始了漫漫迷弟之路,知道认识姜烁他们、yīn差阳错重逢,少年心发酵成云朵,跌下来升上去,化成年轻里一场连绵不绝的雨。
“失恋”这个词并不准确,切实说来,袁乐不过是单恋告终——而且是又一次。以前还能屡败屡战,这一回是真受了打击。他对钟沛笙有多痴迷人人都清楚,可明眼人也都看得出后者并无想法,他再如何痴念也换不来对方的日久生情。
“你这样缠着我不放,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钟沛笙慢条斯理把他送来的蛋糕和花束装好一起退回去,“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可能的。虽然我也不想讲这种狗血偶像剧的台词,但是我们真的不He适。”
袁乐抱着被退回来的礼物,仍然执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有些事情,不需要试也知道的。”钟沛笙轻轻笑了笑,“等你长大就会明白。”
钟沛笙比他大六七岁,总用这样哄孩子的语气。以前袁乐会不_fu、会辩驳,那一次也终于没了力气。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赶来探望心上人,满心欢喜换来一场空,怏怏回了队,直到下一个休假姜烁他们才想办法把人从低cháo里挖出来。
少年来赴约时眼眶红彤彤的,下巴一层青,衬衫扣错了扣子,平时jīng神百倍的小苗儿蔫成失去养分的_geng,怎么看怎么萎靡不振。已经不是简单“糟糕”两个字就能形容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他持续多久了。
袁乐认识姜烁他们时还在上高中,zhui甜且机灵,成天前辈前辈的叫,跑前跑后永远jīng力无穷,永远青chūn活力,待在这群人中就是个小孩儿,尤其讨人喜欢。他们把他当后生,当D_D,平常得心应手地使唤、口不择言地T侃,真到了这种时刻也舍不得他难过。
他们都劝道,那个人太冷了,就算你再怎么像火,那是石头不是冰,你捂不热他;你这么年轻优秀,是前途无量的Alpha,那么多香软动人的Omega在前路等着你,gān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小孩狠狠擦掉眼泪:Beta又怎样,千千万万更好的Omega又怎样。我喜欢他,认准这一个,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我只要他。
成年人们听了面面相觑——这算是种宣言吧?袁乐十**,正是最热烈的年纪,爱一个人心无旁骛,奋不顾人。姜烁没体会过如此激越的_gan情,但有一个同样放不下的人。他谈不上_gan同身受,更弱的是佩_fu少年燃烧自我的勇气。
比起袁乐,其实他认识钟沛笙更早,但就像李信怎么也看不惯章岩一样,钟沛笙对他也不顺眼,哪怕找不出什么He情He理的理由。出言讽刺都是轻的,年轻时候几次差点动手,但这么些年下来,也成了某种定义下的损友。
大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神奇,爱也好恨也罢,杂七杂八糅He在一块,连自己都分辨不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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