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斯d芬伸出手，后者愣了一下，紧接着就使劲握住，就在他们相互握紧的双手间，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流淌。

他们盯着对方的眼睛——灰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自己思想的倒映，他们竟然如此相象，头脑里都充满了激烈的熊熊烈火，火焰挣扎着，竭力想冲出脑壳，到广阔的天地里奔腾，把大地如核桃壳般踩在脚下。

斯d芬离开后，尼古拉问朱利安：“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就为了个电话簿？”

朱利安笑笑说：“嗯，的确就为了个‘电话簿’，有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在某些人眼里却具有非凡的乐趣呐。”

第二天上午，斯d芬再次来到墓地，在伯伮斯的墓碑附近转悠了一会儿。

墓碑上的铭文已经消失，要不是还记得相互位置关系，他很可能把它认错。这在他意料之中：幻觉的游戏一结束，墓碑上虚假的铭文便完成了存在的使命。

墓碑脚下厚厚的积雪松软平整，丝毫没有被挖开过的痕迹，

雪地上的脚印也只是他刚刚踩上去的。斯d芬确信没有人会产生怀疑，然后他走到十几步外塞奥罗斯的新墓旁边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样。

斯d芬打算去医疗所把看到的情况告诉朱利安，这时从墓地正门传来一阵说话声，几个人正走进来。

这群人为首的正是墓地看管人克洛德科夫，他比比画画地大声说着什么，不时发出奇怪的象声词，而身边的人簇拥着他。看到斯d芬，克洛德科夫隔着老远打了个招呼，接着继续跟身边的人们说：“A！昨天晚上就是在这儿！”

这句话让斯d芬吃了一惊，他走到人群里，仔细听墓地看管人说话。

“没错！就是在这儿！我看到它了！你们绝对想象不到那有多吃惊。我在_F_间里喝酒——晚上真冷，不是吗？波特·爱伦牌的上好威士忌，烟味很重——正喝着，突然听到墓地里传来吱嘎声，就像老木板门上的生锈铁活页转动的声音，或者像坚硬的东西互相mo_cha的声音。可我相信那是牙齿打磨声。哦！你们得相信我！我跑出来了，手里还握着酒瓶，雪很大，不过就在这里，我看到一团耀眼的光芒，从地面一直延伸到高高的空中，光团里面站着一只雪白的狮子！它qiáng壮极了，有两个人那么高，鬃毛抖起来跟火焰似的。它冲我咆哮了一声——就一声——大极了，雄壮极了。我一动都不敢动。”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