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我在斯尔查湖边和你说过的话吗?你在说违心话时,左边眉毛会不自觉跳动。”颀长身影一步一步靠近,握木//仓挺拔身形亦随之步步后退,直至背抵那面因碎裂而朦胧如室外完全为浓雾所包围的落地玻璃窗,高战天这才止住脚步,缓缓凑近顾畅青耳畔,柔声轻语:“当时,我就是这么把你bī到背抵树gān,我的手环在你yao间,也是如此温声在你耳边,说,‘只有神圣的东西才值得去碰,青。’”话未说完,他猛地以双手钳制对方双腕,将对方挺拔身躯奋力推撞向那面破裂成网的玻璃窗。
顾畅青吃疼微一皱眉,于不断挣扎中轻蔑冷哼,一字一句道:“‘这些话现在对我毫无意义。’”同时手握手木//仓尝试瞄准于对方头部,食指极缓慢地弯动扳机,借以敦促自己决绝面对眼前再度妄图诱惑自己的“恶魔”,却不曾注意到,身后落地玻璃窗因接连受力而再度碎裂随之发出微响,随时都会崩塌、坠落。
高战天带笑的碧色眼瞳,原本流连于顾畅青那愤怒瞪向自己的黑瞳,却突然松开钳制并推开对方握木//仓的双手,一手抱紧怀中健壮身躯的窄yao,另一手攀住金属窗框;几乎同时间,顾畅青身后的玻璃窗碎裂崩塌整个人随之后坠,幸得高战天及时踩住窗框,才得以阻止两人在失去依靠后坠楼而亡。
任钢化玻璃再如何圆润,窗框上残留的几片玻璃碎始终不偏不倚扎入高战天掌心shen处,刺痛间,他的手不由得松了两分却又旋即紧握上八分,并愈加将对方揽紧贴近自己,仿佛唯有如此,方能将心底与掌心的痛楚转移哪怕分毫。
半悬空于窗框之上的顾畅青,body不由控制地随高战天body前倾而后仰,两人恰如正在跳探戈舞般依赖、亲密至无间。
“还记得我们在最后一次单独排练时跳了探戈吗?”凝于顾畅青的那双碧色眼瞳,柔情满溢,半晌,方卑微、祈求地提出要求:“和我最后跳一次探戈,我就随你回去。”
顾畅青皱眉凝于对方那双shen不可测的碧瞳,不知是由那森林shen处般静谧湖泊般的眼瞳中看到自己qiáng抑许久的_gan情,又或是怜悯之心大盛,他吞了吞口水,下定决心般,低声应允:“最后一次。”话音未落,那揽于他yao间的臂膀便用劲拉起他;握木//仓的手亦任对方握住,即时于高战天领舞下,于那窗玻璃已尽数碎裂坠地的落地窗前跳起lover间的秘密舞蹈——探戈。
即使两人身躯紧靠,貌He心离却再明显不过,然而世间再无旁人所能企及半分的默契,依旧得以演绎出探戈舞步的华丽高雅、热烈狂放。
碎玻璃在定制的纯手工黑色皮鞋踩踏下发出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也无法影响此时只于两人脑海中回响,缠绵、慵懒、诱惑与伤_gan相纠缠的无声《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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