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白秋雨那天是那么说的。
“不为什么。因为吴限在一队。所以我就应该在一队。”
女经理以为这是一种挑衅,但那天白秋雨脸上的笑,女经理却怎么也看不懂。
面对吴限说得话,白秋雨更是乐了,笑得也更好看了,便应和着说道,“那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句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白秋雨也学吴限摔队服。却甩向女经理,女经理吓得差点驾驭不住脚下的两只“恨天高”。可队服偏偏没有甩在女经理身上,而是像擦边球般地罩在了旁边教练匀称到发亮的脑袋上。
然后白秋雨轻笑一声就搭着吴限的肩膀,半推着带他了离开了。走之前只是说,会全额补偿违约金的。
出门后吴限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白秋雨拿走吴限左手拿着的ad钙,插好一瓶递进他手里。
问他道:“还想打吗?”
“当然想。”吴限也没有犹豫,咬着吸管喝起来ad钙,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说道,“但我不太想在加入什么战队了。”
白秋雨看了一眼吴限。
“那就我们自己组一个。重组战队,发光发亮。”白秋雨又顺手地揉揉他的头,这次分寸把握得很好,在他恼之前,就立刻撒手了
“喝酒吗?喝点啤的。”吴限忽然间想道。
何以解忧,唯有啤酒。一杯解千愁。
“好。我陪你。”白秋雨又拍了拍他的背。勾住了他的肩,姿势贴进,却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2,叫哥哥就教你
城市的月光依然透亮,天空很澄澈,如一块光滑透明的玻璃球,容纳了万里星河。在月亮下,还能泛出光泽。
这一刻,好像整这个城市被一个玻璃罩罩住了,像被包裹在一个雪花球,摇出来的却是清透的月光。
晚风微微拂过,带着初秋特有的微凉,把握了好一番着少年的发丝。
儿童活动区。
两人比肩坐下,地上零零散散地丢了十几瓶空的啤酒瓶。
白秋雨随手把手里的啤酒罐放下。赶紧把外套给自己裹裹紧。
吴限也默不作声的,他有点迷茫。也不知道现在还可以去哪里…
“阿限,打一把吗?”白秋雨拿起手机问他。
“想打什么?”吴限问他。
“嗯。愤怒的小鸟吧。”白秋雨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
吴限看着白秋雨手机上那朴实无华的画面,还是有点想笑。他小时候觉得这游戏怪好笑的,这些鸟也真的是想不开,被当成子弹she。
“里面那只白的还会下蛋,可逗了。”吴限说道。
“是吗?我还没玩过,教我。”白秋雨挑了下眉,看向他。
“叫哥,叫哥就教你。”吴限却说道,带着点酒气,让吴限平添了几分痞气,用这种音色读出来的话语,还怪带感的。
白秋雨却没有按照他想得来,低头开始尝试。刚开始那几关都是三星,又来一星卡住也勉勉qiángqiáng可以过关吧。
到第20关的时候,白秋雨反反复复玩了几十遍都没有过。又朝吴限投去关切了目光。
嘴里也绝不含糊地叫到,“哥哥。”
吴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满意的一笑,开始告诉他应该she哪里,这些小鸟有什么不一样的特殊技能。
两个平时打职业的少年,现在坐在活动区前玩着“愤怒的小鸟”。少年的风姿依在,朦朦胧胧间,竟还有些美好。
就这样,周而复始,白秋雨通不了关,就叫他一声哥哥,吴限就笑嘻嘻地教他。吴限一但没有一次过的,白秋雨就说“哥哥~行不行啊?”这种时候,不管行不行都得行了。
玩得正起劲呢,吴限忽然间叫他。
“秋雨。”
“嗯?”
“……”
“怎么了?”
吴限不说话,这次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得重新开始要怎么开始?”吴限抬头看月亮,眼神里有眷恋和迷茫。
白秋雨放下手机,把今天下午在we俱乐部门口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重组战队,发光发亮。”白秋雨向后面的防护栏倒去。
“好。重组战队,做大做qiáng!”吴限举起啤酒罐,大喊道。
白秋雨又禁不住地笑了,学他举起啤酒罐,虽然傻气,但也有趣。
“那队员该怎么找?”吴限问他。
“这个你大可放心,一定给你删选最合适的资料。”白秋雨回答道。笑着和他碰杯。
“哎,当年fs没有要你,一定是他们的损失。”吴限说道,罐了一大口,把手里的空酒罐捏扁。
白秋雨微微垂眸,雨刷器一般的睫毛自然垂下,睁开的时候,又像蝴蝶扑闪翅膀一般,一种不带世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