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傻瓜论短长。
“张狗,你尽给我胡说八道,什么花仙子?乔长官,我给你报仇雪恨。”李鑫掰过对方脑袋,给了他一记锁喉功。
“啊,我要断气了...”张洲梗着大红粗脖子喊道。
“魔法少女小圆断头警告。”
“你妈的,快放手...”
渐渐地,情绪旺盛,氛围调动。
在不经意间,原请珵已经坐在了乔年旁边,不忘煽风点火,随性地撑着下巴,笑着补了一句:“李鑫,那刚刚你们靠的那么近gān什么,谈恋爱吗?”
前半句口气轻松,后面故意加重问句,又显得格外正经。
语毕,张洲应和,识趣地传来一阵微妙的笑声。
乔年连忙反驳道:“我和李鑫可是正经人,你少自以为是,咳咳...”
好久没和原请珵说话,他有点不知所措,一开口气势十足,却又被口水呛到láng狈地咳嗽几声。
“身体不舒服啊?这回哮喘还是感冒。”原请珵问道。说完,他喉结轻微上下颤动,后悔这条件反she的关心。
乔年身体较弱,药罐子里泡着长大。小时候,原请珵称他为乔黛玉。就这么一称号,乔年挥舞拳头追着原请珵跑了一个上午。后来,就进化为乔妹了。
“得了看到你就不舒服的病,长年累月,旧疾复发。”
乔年回嘴,随后戴上棉袄背后的帽子,眼睛滴溜溜地转,警戒防备像缩壳里的乌guī。
“那这病可治不了。”
“你走开就行了...”乔年虚虚道。
“想得美。”
餐桌上,李鑫给乔年使了几个眼色,又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他建议乔年多和原请珵说几句话,毕竟现在实在机会难得。
李鑫讲话,忠言逆耳所以乔年选择性失聪,但他视线倒是死死固定住,笔直投向原请珵。
一位面容白净绣着两只细长丹凤眼女生偶然转头捕捉了乔年的目光,又立刻和原请珵有说有笑的,还抽了张纸递给原请珵用来擦汗。
李鑫见状,问原请珵:“大冬天还去训练啊,你们俩篮球队,开学又和哪个系比赛啊?”
张洲先接茬:“还好吧,三十分钟,二十五分钟休息,五分钟练球,哈哈哈。”
张洲不喜欢别人提到自己多么刻苦勤奋,哪怕真心的夸奖,他听起来像讽刺,认定你笨鸟先飞似的。年轻就心高气傲,只想要看起来毫不费力。
原请珵却说:“嗯,对我而言,我要不断练习,才能达到正常人的水平。”
“正常人水平?原狗,你谦虚了。”论装bī,张洲甘拜下风。
“实话实话。”
张洲揽过他肩膀,“切,做作。”
原请珵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乔年心里不是滋味,也想见缝插针一句:我也有参加校办的篮球比赛。
可他们声音密密麻麻,一言一语织成针毡,容不得插嘴,他像个局外人,根本坐不住。
“请珵,你朋友好像还有话对你说,一直看着你。”
“嗯?”原请珵扭头对乔年,佯装关心道:“我长得帅你也别一直看了,担心你发病。”
乔年立即不看他了,人闷闷的,一声不吭,原请珵没辙,“贺伊,继续,你刚刚说辅导员抓了他们然后呢?”
原请珵的话音刚落,忽然,乔年拍了拍他,原请珵再次转头,只见乔年眼神坚定地说:“原请珵,我吃醋了。”
这话锋一转,画风突变,一字一字重如板砖砸下来,在座各位,人都傻了。
厅内正好播放周杰伦的歌: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为什么别人...
原请珵的右手本放在桌面上好好的,乔年悄悄地伸手指要去勾对方手腕上的红绳。
反而,原请珵没什么惊吓反应,淡笑道:“乔年,男男授受不亲。”说完,他一下抽走胳膊,敏锐堪比蚊子躲避巴掌的速度,乔年的手指扑了个寂寞。
乔年誓不罢休,这下子光明正大地抓紧原请珵的手腕,说:“我皮厚。”
“你他妈两个gay里gay气的在gān嘛?辣眼睛。”李鑫汗颜,一边用手扇走嗡嗡乱飞的苍蝇。
这一对竹马的迷惑行为老是让他出乎意料。
乔年一松手,原请珵速速缩手,避免尴尬似的夹了串金针菇放到乔年碗里,“来,seeyoutomorrow。”
“谢谢。”乔年也漫不经心地撩了把头发,拙劣地掩饰少年悸动后的窘迫。
张洲存心不良道:“花仙子还挺有意思的啊,那你喜欢我不?”
乔年还没回答,原请珵瞧了张洲一眼,正色纠正:“他叫乔年。”
原请珵他们一桌的菜到了,乔年见状,不愿打扰,他从位子上站起身,原请珵脱口而出,“你去哪?”
“当然是吃饱了回家睡觉,不耽误你们。seeyoutomorrow。”乔年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