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两个凑成一对吧。”
“!!!”钟炀的脑子里平地一声惊雷,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惊愕,那双墨瞳中别无其他,只是清晰的印出了华宴颀长的身影。
“你他妈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钟炀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丝冷锋。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华宴薄唇轻启,深蓝色的西服愈发衬得他面若冠玉,玉树临风。
“你玩不起?”
“……能不能不要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钟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é,语气充满了无奈。
“谁说我跟你开玩笑?”华宴长身玉立,缓慢的靠近他,直到鼻息jiāo融的距离才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我最近发现,其实你这副皮相,倒是动人心魄。”
“滚蛋。”钟炀咒骂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随手抓起一杯香槟想掩饰方才的尴尬气氛,但是却毫无作用。
“骂人的样子也很可爱。”华宴摸了摸下巴,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你是不是很饥不择食?”钟炀是真的被华宴的厚脸皮给惊到了,他松了松系的正式又严谨的领带,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难道我长的不符合你的胃口?”华宴一把将钟炀拉到宴会厅的角落处,眸色深邃又危险。
“这不是合不合胃口的原因吧?明明我们还是……唔!”句子的尾音被温润的唇堵回了口中,钟炀瞪大眼睛,觉得这应该是本世纪最惊悚的事情——最讨厌的人携带着冷冽的气息却gān着原本属于情侣之间甜蜜的举动。
钟炀脑子里一片浆糊,但还是保持唯一的清醒狠狠地咬上了那个在湿润的口中肆意妄为的舌头。
“唔!”这次发出声音的是华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钟炀一下子把华宴撂翻在地,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子,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离华宴那张俊美的脸只有一两厘米。
许久——
“真凶啊……”华宴低笑出声,碎发遮挡在眼前看不出情绪。
“……不好意思。”钟炀沉默了好久,方才轻声道歉。刚才激动之下似乎打破了香槟杯子,玻璃碎片尖利锋刻,已然在他漂亮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他却看起来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gān什么呢!”闻声而来的齐铭惊声叫道,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也迅速叫来了家庭医生,赶快把躺在地上的华宴扶了起来。
“抱歉,今天是我的错,打扰到你们的婚礼了,那我就先走了,修理费完了会送到两位府上。”钟炀一只手捞起像破烂一样躺在地上的西服外套,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华宴后,还是毫不犹豫的踏出了这块新婚圣地。
“哼……”华宴盯着钟炀离去的身影,嘴角扯了扯,勾起一抹带有讽刺意味的冷笑。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是我婚礼!”后面一句齐铭压低了嗓子。
“那个,张大老爷的独生女儿。”华宴扬起下巴点了点站在一边身着婚纱的女孩。
“是,你知道还和钟炀那臭小子gān这种事!”齐铭轻轻拽住他的领子。
“臭小子?”华宴面带笑容的重复了一遍,“那个臭小子,可追了你好久呢。”
“那又如何?”齐铭冷冷的撇了撇嘴,“我已经结婚了,对以往的幼稚行为再也没有兴趣了。”
“好吧,那祝你新婚快乐。”华宴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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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次和瑞昇的生意要去面谈,两个小时后梅蒂斯餐馆见面。”
“好,我知道了,给我备好车,我换身衣服就来。”钟炀扬了扬手,向助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挑了一件黑色的便服,瑞晟集团的董事长他之前见过一面,双方也是相谈甚欢,这次生意……应该不难谈。
钟炀随意的收拾了下自己,便向目的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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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久不见啊小钟哈哈哈,我都有点想你了。”瑞晟的董事长姓胡,人要比钟炀大好几岁,出于礼貌,也算是套近乎,钟炀笑了笑,低声叫了一声“胡哥。”
“哎,你这小伙子真的算是事业有成,和你谈生意肯定也慡快。但是实不相瞒啊,我外甥最近刚回国,也想试试水深,所以这一单,基本就是我外甥的事了。”
真是老狐狸。
钟炀腹诽了一句。
这么一说就显得是他故意想靠关系谈生意一样,这胡董事长……
钟炀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面上还是得把表面功夫什么的做好。
这种应酬的场合,本身就是比谁更狡猾的一种场所,胡董这么说也不过分。
“走走走,站这儿算什么事嘛……我带你去见见我侄子。”胡董的大嗓门一响,另一只手便一把拉住钟炀的胳膊向餐厅更里面的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