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收回视线,点头:“就这些?”
两个多月过去,沿河始终不见尸体,人自然是没死,极有可能做别的事去了,暗卫长揣度其心思,道:“依属下看,仅仅容貌相似而已,将军们岂会轻易相信她,何况底下一有消息就会报上来的,王上不必担忧。”目前雁初的真实身份也就几个人心里清楚,他并不知情。
萧齐笑了笑,皱眉。
带伤逃出王府,却又无任何动静,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忽然问:“乌将军连夜出去?”
“不过几日工夫将军就回来了,并没耽误军中之事,公子的病想已无碍。”见萧齐若有所思,暗卫长试探道,“乌公子的病王上也知道的,将军时常过去探看,难道王上怀疑**”见萧齐没有表示,他忙道,“属下这便叫人查。”
萧齐制止他:“不必了,下去吧。”
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侍卫的声音:“王上,夫人来了。”
萧齐立时面露疲惫之色,抬手示意暗卫长退下,不消片刻,琉羽果然捧着点心走进来。
近两个月萧齐都没再回过后园,往常二人也有争执的时候,却从未似这次严重,琉羽既恨透了越夕落,又暗暗后悔,想萧齐一向爱自己的柔顺,实不该糊涂与他斗气,闹成这样反称了越夕落的心,不如低头_fu个软,萧齐一向疼爱自己,只要好生哄两句,他也不至于怎样。
见萧齐没拒绝相见,琉羽自以为得计:“打扰你了吗?”
萧齐示意她说。
琉羽将手中点心放到案上,柔声道:“我见你这几天都很晚才睡,所以特地做了些你最喜欢吃的梅花桂饼,你尝尝。”
萧齐看了眼那饼,没什么食yu:“放下吧。”
琉羽当他还在生气,顿时红了眼圈:“我知道,是我不懂事,才会惹你生气烦恼。”她矮身跪在他膝旁,握住他的手,“我只是听到大哥噩耗,一时糊涂,她又说些话气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nv人,你不再喜欢我了?”
纤手比往常瘦了许多,曾经的心上人多有憔悴,萧齐沉默许久,最终仍是摇头:“你想多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见他起身要走,琉羽慌了,紧紧抓住他:“萧齐!”
“琉羽,我累了。”萧齐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费心得来的一切眼看又要失去,只因那个nv人的归来。
玛瑙碟摔落,糕饼滚了一地。
这边雁初与乌将军商议完毕,乌将军没有耽搁,第二日便赶回边州营去了,乌元方因为_fu用了紫芝,多年缠身的血僵症终于得解,body逐渐痊愈,只需T养数月恢复元气,为了不令人起疑,他仍是留在西林,并未随乌将军回去。
冒着x命危险得来的紫芝就这么失去,雁初仍觉得很愉快。
乌将军固然忠诚可信,但有什么比救了爱子更令他_gan激的呢?要一个人办事不难,而要他真心愿意就难得了,施恩于他,他还不尽心竭力?紫芝再可贵,哪能贵过人心?这种jiāo易已经很值得了,至于自己**
紫芝可以续命,雁初想到那人的话,恍惚了下。
她会如何选择,早在他预料中吧,他明白,凭借紫芝苟延残喘对她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他会刻意提醒,却不会阻止,而是四处寻药缓解她的伤势。
什么样的原因,才会令他对她了解至此?
又是什么原因,才会令她在梦中见到他的身影?
事情安排妥当,雁初别过乌元方,潜回京城附近探听消息,哪知半路上就真的听到了一个对她不算重要的大消息——牧风国将军府被查抄了!
男丁判流放,nv人为奴,如此下场,令人欷歔。
雁初听到这事,第一反应便是想起前日从风火泽回来被关口的守将拦阻的事,将军府公然挑衅永恒之间是事实,何等嚣张,然而才短短一个多月,将军府就被查抄,见证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谁都要_gan叹世事无常。
然而,这次将军府的事,还有上次地国之变,永恒之间恰好都出现在其中,凑巧得令人难以置信,虽说永恒之间的确没有直接参与什么,可是雁初隐约有种直觉,永恒之间远远超出了旁观者的范围。
如果是报复,那**报复之狠毒残酷,很像史书上那人的作风不是吗?
雁初还是觉得不可能。
他现在的身份是道门隐者,本是自权谋场中neng身,定然已悟了,实在没理由再ca手。
说到底这些都与自己无关,雁初放下疑虑,将注意力移到正事上。
目前仍不能掉以轻心,但联络上乌将军,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愉快的心情急于找人分享,雁初几乎毫不迟疑地先去了霰白山,当她顶着严寒登上山顶,已是huáng昏时分了。
雪花纷纷,悬崖外北风低号,宣泄着不尽的寂寞。
雁初顾不得满身风雪,快步走进雪dòng,边呵气暖手边笑道:“萧炎!看我回来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