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过几天会到鹭岛来办案,你想不想见见他?”傅冬平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探寻之意。任天真却回避了他的目光,“不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思忖片刻,傅冬平试探地问:“天真,你有没有**”斟酌着言辞,他看着她,“你有没有过明明做了一件事,但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者说,事后没有任何印象,这样的经历?”
任天真疑惑地看着他,摇头。不知道是说她不记得了,还是说她没有过忘记自己做过的事的经历。
“为什么这么问?”
“刚好想到。”
傅冬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任天真聪明地捕捉到他眼里的一点疑惑,却装作没在意。
夜晚,寺庙里幽静到可怕,傅冬平半躺在chuáng上玩了一会儿手机,见任天真一直趴在桌上往一个小本子上写字,像是在记笔记,问她在写什么。
“实习笔记。”任天真告诉她,自从到了这里,她每天都要写实习笔记。
“难得出来玩玩,回去再写不就得了。”傅冬平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用功。
“不一样,当天记录最有_gan觉,_gan觉是转瞬即逝的东西,过一秒都不一样。”任天真写得兴致勃勃。
真是又乖又可爱,傅冬平轻抚她的背,心想将来自己的子nv要是有她一半用功就该偷笑了。拿起她的黑皮笔记本看看,见都是些数字和符号,猜到是记录天气变化的测量数据,没再细看nei容,手指滑过扉页,视线被一首诗xi引。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渐悟也好,顿悟也罢,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我独坐须弥山巅,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一个人在雪中弹琴,另一个人在雪中知音,
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傅冬平看着有趣,笑着念出声来:“先是在雪山的两边遥相误解,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我在一滴花露中顿悟,转身时又被自己撞倒,孽缘随缘缘缘不断,白云飘飘,一了百了,我一走,山就空了**若能在一滴眼泪中闭关,这一刻便不再多疑。”
乏善可陈的诗,唯一可取之处,是丫头写了一手好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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