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对_M_M再嫁的事并没有什么遗憾,但听了这话也还是觉得_gan动,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也将会有自己的。不管大家何去何从,只要都幸福就已足够。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程鑫,程鑫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陈昕那刻心里分外踏实,自己的幸福,应该就是他了吧。
上午,程鑫跟着陈昕和**一起去扫墓,爷爷本来也该去的,但是他老人家tui脚不利索,而祖墓都在山上,他爬不上去,这两年都是**带着陈昕兄弟去的。出门的时候,_M_M和她的男朋友也跟上来了,说是要去给陈昕爸爸上柱香。
清明扫墓对长辈来说,心情是沉重的,但对孩子来说,是难得的郊游,比如对陈晞来说就是这样。他是典型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爸爸去世的时候他才三岁,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所以也就无从伤_gan悲切。他一会儿追蝴蝶,一会儿摘野花,又从糙丛中扒拉出了两个蘑菇,玩得不亦乐乎,程鑫也觉得新鲜,本想好好玩一番,但又怕败了大家的气氛。陈昕见他好几次想跑去玩,便小声对他说,等扫完墓,带他在山里头好好玩玩。程鑫喜出望外地答应了。
除糙、填土、焚香、烧纸钱是扫墓少不了程序,程鑫则承包了放鞭pào的任务,因为市里禁pào多年了,他几乎没放过鞭pào,对放鞭pào这事特别热衷。陈昕见他反应敏捷,不会被炸伤,便也放了心。一圈祖坟扫下来,最后才是陈昕爸爸的墓,因为他是所有已故亲人中年纪最轻、辈分最低的。
爸爸去世已经八年了,坟头早已长满了厚厚的茅糙,陈昕拿着锄头给爸爸除糙,程鑫抢过他手里的锄头:“我来吧。”
陈昕说:“你、你不会。”
“没事,学学就会了。”程鑫不信邪,他觉得陈昕锄糙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自己的力气比他大,怎么也比他qiáng。
结果茅糙_geng纵横jiāo错盘在土下,锄起来非常不易,程鑫又从没gān过这种粗活,不会用巧劲,没一会儿,手心里就起了水泡。陈昕赶紧从他手里拿过锄头:“都、都说了我来。”
程鑫这下_fu气了,自己还真不会gān这种活。
陈**笑着说:“你从来没gān过这种活,手上会起泡的。你来cha花吧。”**给他安排了另一件事做。
程鑫将自己买来的一大捧jú花cha满了坟头。
扫完陈昕爸爸的墓,今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长辈们先回去,陈昕兄弟俩带着程鑫留在山上玩,陈晞跟neng缰的野马一样跑去摘杜鹃花了。陈昕和程鑫落在后头,他拿过程鑫的手,看见手掌心上起了两个大水泡,心疼地伸出手指头摸了摸:“疼不?”
程鑫笑着说:“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陈昕说:“回去帮、帮你挑了,再、贴上创、口贴。”
“好。”程鑫笑眯眯地看着陈昕,“你的手呢,没有水泡吗?”
陈昕摊开手心给他看,上面平平整整的,没有一个水泡,只有薄薄的茧子。程鑫伸出手指在他的茧子上按压了一下:“你怎么没起水泡?”
陈昕笑了:“我做、习惯的,有技巧。”
程鑫_gan叹了一句:“原来当农民也是要有技巧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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