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总得来说第一次亲密接触还不赖,至少对周谨年来说是这样,如果他第二天没有因为晚起而上班迟到的话,就更完美了。
他被秘书的电话吵醒,_yi物整齐放在一边,_F_间里早已不见汤小沫的踪影。
“祖宗您哪天不来都行可别今天不来A!”秘书在电话里嚎叫。
周谨年想起早上老总特意从T省赶来视察业绩,猛拍了一下额头,火速奔进浴室刷牙。
汤小沫大概是五点左右离开酒店。他没有早起的好习惯,只是yi_ye未睡。回到出租屋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把BBS的签名档改了。自愿的都这么难消受,甭意yínqiángjian那档子事了。
洗了澡洗了_yi_fu,坐公车上班去,有空座也宁可站着,因为尾巴断掉了。这只是个比喻,汤小沫觉得自己如果是只猴子,此刻的不适就如同昨夜被人揪掉了尾巴。
整一天上班都特别jīng神,拿报纸送资料复印文件叫外卖,忙得团团转,shen怕闲站着被人看出异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人的生活恢复平淡,谁也没有联络谁,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络的方法,汤某人做贼心虚再不敢上线聊天。坦白讲周谨年倒是有想起过汤小沫几次,反应笨拙的男孩,像是第一次。但他并不qiáng求缘分,只当Yan遇一场。
周末他照例带着nv友苏瑞回家看望父M_。苏瑞是外科医生,不是本市人,年纪轻轻却坚韧地在本市最大的医院里站稳了脚_geng,周谨年非常欣赏她。倘若真被迫要有一场婚姻,依目前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看,苏瑞是首选,她漂亮,独立,有头脑,从不过问周谨年的私事。
当然这样的婚姻很不道德,所以周谨年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周父是高级工程师,退休后被反聘,依旧在原单位任职。老爷子平时少有爱好,只一样,是个标准臭棋篓子,除了苏瑞,谁都不爱搭理他。
周M_大学教师,退休两年了,平时在街道居委会帮忙做义工,老太太对苏瑞这个未来儿Xi妇很满意,想把毕生所学之厨艺倾囊相传,可苏瑞这双*刀子的手就是握不住锅铲,无奈,老太太只好自我安慰,有保姆呢饿不死这俩。
周谨年是独苗,打小T皮,没少给家长添堵。小时侯一犯错,周M_就把他塞壁橱里关半天,再放出来就能老实一个多礼拜。直到升初中,壁橱关不下了,他的x格也逐渐稳重。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世故nei敛,过了三十的坎,就活nengneng成一人jīng了。
吃了晚饭,苏瑞陪老爷子下棋,周谨年在厨_F_听老太太的训导。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周M_开门见山。
周谨年说:“您着什么急A,这又不是配种,body健康四肢健全凑一块儿不打架就能自己jiāo配。”
周M_一听,四下找菜刀找不到,顺手拿起一捆西芹劈头就打,周谨年láng狈求饶:“_M!_M您别!我错了我错了!哎哟疼A!”
苏瑞听见响动,回头看向厨_F_。周父笑着说:“小苏,别看了,下棋下棋。”
苏瑞于是不闻不问。
八九点从家里出来,周谨年的白衬衫已经变成绿衬衫了。
“你又怎么惹老太太不高兴了?”苏瑞摘掉他头发上一片芹菜叶子。
周谨年自然搂过她的yao,说:“偷花生酱被她抓住了。”
苏瑞似笑非笑,说:“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吃花生酱。”
“这足以证明我们还不够shen入了解对方。”周谨年绅士地拉开车门。
车子在苏瑞的单身公寓楼下熄火,两个人对视,苏瑞大方开口相邀:“今晚别走了吧。”
周谨年微笑,侧身还以一个温柔的*吻。他绝对不能拒绝这种要求,否则会破坏目前完美的生活状态。
结果自然是留下过夜。周谨年可以与nv人*,并且在假想中shejīng,他不是双x恋,可一般同x恋绝修炼不到他这个境界。
汤小沫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毕业后还兼两份家教的人。他尽可能的多赚钱寄给父M_,并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他想让父M_知道他在外面过得不赖。买了个四百块钱的手机只在打电话回家时用,除了父M_,没人知道他的号码。
他身上还带着很浓的学生气,看人的目光单纯无害,可做事却很机灵,但是职场竞争光靠机灵是不够的,所以无论他怎么勤快乖巧任人差遣,始终没能得到经理的正视去做点正经事。
才两个月,来日方长。他这样安慰自己。
夏天很快过去。天气几乎没怎么凉慡过,冷空气南下,一下子过渡到冬天了。
汤小沫所有的冬_yi都是很久前家里买了带来的,以前在学校时无所谓穿什么样,现在工作了,实在不好意思穿好几年前的旧棉袄去上班,于是头两天硬撑着,只穿了件厚的长袖T恤,到了第三天就_gan冒了。
送资料到经理室,刚把资料递到经理桌上,猛一个喷嚏,把经理吓了一跳。
汤小沫慌忙道歉:“对不起经理!”
销售部的经理年纪也不大,对汤小沫的印象很好,勤劳能吃苦,做事也稳当。若不是这个喷嚏,他倒是真把这小年轻给忘记了。
“小汤你来了多久?”他问。
汤小沫立即回答:“两个月差九天经理。”
经理从桌上抽了一分文件出来递给他,说:“去总务领台电脑,把这个做了。”
没想到喷嚏也能打出好运,汤小沫xing_fen地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