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抹去朦胧了自己双眼的水气,看清楚了此地,原来是昨天他与刘师父谈话的林子,在这里除了他的ChuanXi声剩下的一片寂静,他讨厌安静,很讨厌,静下来就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他恨自己的愚蠢,他恨,他恨,他恨自己的冲动,他恨自己的心软!
用脚奋力踢着他跟着的一棵大树,不算大的树被踢得哗哗作响,零零丁丁挂在树枝上的枯残huáng叶纷纷落下飘在林俭的头顶,周围,踢,踢,踢,踢!
“混蛋!王八蛋!混蛋!王八蛋!混蛋!王八蛋!**”
一直骂,一直喊,一直想抑制自己朦胧自己双眼的水雾,却一直抑制不住,三个月,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三个月可以让一对原本相互不认识的男nv走上婚姻之路,三个月可以让两个志同道He的人成为至jiāo,三个月可以养活一头猪宰了买钱,三个月可以变成下一个季节,三个月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三个月**
什么偏偏是三个月,不是一个月,一个也许_gan情还没那么shen,一个月也许过不久还会忘记,为什么偏偏是在掏了心挖了肺,动了亲情,动了他心底那条最最脆弱的底线**
“为什么A!老天你让我没家,让我没亲人,让我没有了一切,让我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要生生把我折磨至死,为什么A!告诉我A!”
踢树踢到痛的脚趾已麻木,单膝跪地一手撑在树gān上,一手变拳锤地,用力的锤着铺满枯huáng落叶竟的地面,直到地面被锤出一个shenshen的凹陷,不用想当然林俭的手骨处已经出血,道道血痕被他忽视,没有人知道他nei心的真正想法,没有人了解这个bodynei的林俭,更没有人知道这一个事实比杀了他还可怕。
“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我活着,我要为谁活着,谁又为我活着,老天不能告诉我,我去找,我以为我找到了,结果当我被那温情熏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你却告诉那个人不存在,我那三个月纯属幻想,那只是一场残忍的梦,那只是一场不能回去的欺骗!gān嘛要这样折磨一个仅存一点希望的孤儿,gān嘛要这样让我痛苦!”
流着鼻涕,流着眼泪,流着隐藏在体nei不知什么时候会像活火一样迸发的泪水,像是cháo水般涌上林俭的眼,滴滴哒哒的滴落,*润了不会再chuī水份的枯叶,*滴了gān燥的外露地面,也仅仅是一小片**
但也许*润了其他事情的表面,却把某人冰冷的心慢慢化开,他的泪不是冰冷而是滚烫,滚烫到了沸点,融化了坚硬的千年寒冰**
一只冰冷*的纤手执起林俭那只紧握成拳被自残得不堪入目的手,动作轻柔缓慢,林俭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发现垂放地上已久手已经麻木。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