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马刚路过承福坊,沈绥就撞见了忽陀等在路边,他亦牵了一匹马,有些气喘,似乎是刚到此处。沈绥急忙勒了马,忽陀见到她,便立刻kua上马,与她并骑。
“大郎,咱们直接回沈府罢。不久前二郎公派了人回来保平安,他今日不归,会留在鸿胪寺礼宾院,盯着那帮拂菻使者。娘子(张若菡)便与二郎一道回府了。呼延堂主也来了,有消息要亲自汇报给您。还有,太白先生也在府中等您。”
“好!”
已近日暮,夕阳西下,天色渐晚。街道上行人匆匆,皆yu赶在暮鼓响起前归家。沈绥与忽陀的马刚驰过清化坊,坊门口,忽的有个一身灰褐短打、头D黑纱帷帽的人影闪出。手中倒提一把黑布包裹的长形物什,似是刀剑一类的兵器,脚步匆匆往西面而去。
人影走街串巷,很快便赶到与含嘉仓隔街相对的道光坊nei,进了十字街最西头的一处僻静客栈。
客栈大堂中冷冷清清,一人也无。柜台后的掌柜低着头仿佛睡着了,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人影径直上了楼,推开天花板,上了客栈最顶层的阁楼。阁楼中未点灯,光线极度昏暗,隐约只可辨五个人影隐在黑暗中,或坐或倚,姿态各异。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阁楼半开的轩窗畔,外界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窗外,是含嘉仓隐约可见的座座巨型粮仓。
帷帽人揭开了自己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蒙着黑布眼yinJ的清秀面容。
“如何?”那站在窗畔的人问道,他声音雄浑沉重,说得是标准的大唐官话,听不出口音。
“出城了,一切顺利。”帷帽人回答。
“好,按计划,该你动手了。”窗畔人回过身来,侧面在光亮下一闪而过,仿若见到了高挺的鹰钩鼻。
“明白。”帷帽人缓缓垂首,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卯卯,你这是给自己立flag,打算一语成谶A。
第一百一十章
沈绥归府时,正值暮鼓响起第三声。没想到颦娘就在门口迎候,见到沈绥,面上扬起诡异的笑容,迎上来询问道:
“大郎,你昨夜与三娘行_F_到几时A?”
这没头没尾的,沈绥忽的被颦娘这么一问,登时面如红霞。忽陀假装自己没听见,面无表情地立在后方。沈绥不由得拉住颦娘走到一旁,低声急道:
“我的颦大娘子A!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胡言乱语些甚么呢!”
颦娘啧了一下zhui,道:
“成了婚的人,害甚么臊A。我问你这事儿,是因为我今日晚食准备了甲鱼,想与你和三娘子补一补身子,你刚受了伤,她也是天生娇柔的身子,我怕你们俩昨夜那把火烧得不够,晚食吃下甲鱼会进补过头。”
沈绥:“**”
“你且说说,到几时?”颦娘一脸贼像地问。
沈绥整张脸都在燃烧,嗫嚅半晌,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
“三更,好像是三更,我记不清了,隐约好像听到了打更的声音,是三下。”
颦娘老脸也红了,忍不住掐了沈绥一下,斥道:
“要死了你这丫头,不知道节制A?人家三娘子是新婚,你也是刚受过伤的身子,你们俩竟然**”
“颦娘!我求您别再问了。”沈绥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唉!你给我站住。”结果颦娘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还有话没问你呢,你跑什么?你且说说,你们昨夜用了哪些招式。”
沈绥简直要找个地缝钻Jin_qu,一个劲儿地摇头,要挣neng颦娘的纠缠。颦娘死死拽着她不放,口里还道:
“你不说今天不让你吃晚食,不许走!”
“不吃就不吃,打死我也不说!”沈绥一边挣扎,一边又控制着力道,生怕伤到颦娘。颦娘也怕伤到她的左肩,力量都集中在她右侧。两人一时之间纠缠不下,忽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忽陀你快来帮忙拉住她!”颦娘喊道。
“忽陀,你敢管闲事,我要你负重三十斤绕洛阳城跑一周!”沈绥发狠道。
“你要是不帮忙,我就趁你睡着给你扎针,让你歪鼻子!”颦娘也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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